第七百二十一章 毫无头绪(1 / 1)

“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孩子掠走,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陆源想到了几年前那个闯入皇宫的黑衣人。

后来剑圣自己说了,他才知道,那天夜里闯进皇宫的认识他。

要说心里没芥蒂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剑圣也没有恶意。

“这世上,既有剑圣这样的人,那自然就有第二个。”

陆源觉得猜想无用,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医院。

剑圣将养了一段日子,状态逐渐恢复,只是精气神远不如前,也不悟道了。

用他的话来说,道心已破,不堪也罢。

他浑身武艺,皆存于心,心境没了,就再也不能无敌。

现在的他,只是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身,若要像以前一样,百人敌,几乎不可能。

“陆小子,你怎得又来了,老夫好得很,也没有到要死的地步,你也不用隔三差五来看我。

再过两天,我就出院,到时候就回我的武馆,挑选几个好苗子,把我这一身的本事传下去。”剑圣破了道心,反倒是更像人了,没有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不在鹤发童颜,脸上多了一些老人斑,身上也多了一些老人味,看起来就像是邻家的老爷子。

陆源有些感慨,不知道剑圣老爷子内心后悔不后悔,若是不去极北之地,他或许还是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剑圣,或许会走的更远,走出一条非同寻常的路来。

“不忙,就过来了。”陆源放下果篮,说道:“赵云龙不是继承了你的衣钵?”

“他,他跟我不一样,他走的是战场的路子,杀敌越多,实力越强,就像是修罗一样。

而且他修心不修道,一辈子的上限就在那里。

我需要找一个人,能够完完全全的继承我的衣钵,走我原来的路,说不定能走完我没有走完的路。”剑圣说着,突然问道:“那个东西你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陆源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思索片刻,他还是没打算隐瞒,“那是人为植入你大腿内侧的,应该是用作于定位的。”

“定位?”

剑圣不太明白。

陆源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起来。

剑圣也是神情复杂,“说不得?”

“不是说不得,是害怕说不得。”陆源这话让剑圣陷入了沉思。

“我不该去极北之地的。”好半晌,剑圣说道:“是我着相了,那些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陆源不是第一次听他说了,“那些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怎么说呢,很厉害,似乎动辄就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他们自诩是护道者。

我以为他们是修道之人。

我问他们,可有仙神。

那些人没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

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那之后,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斗志昂扬。

当年我父亲本想让我继承皇位,后来我毅然决然退出夺嫡。

现在想,我后悔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盲目寻道,或许天下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陆源点点头,随即把虞朝的事情说了一遍,“您觉得,盗走孩子的人是谁,实力怎么样。”

剑圣捋了捋胡须,“能够在白天进入皇宫,还在重兵把守之下盗走孩子,这个人很强,不比我差。

但年我尚且是晚上入宫,他可是白天。

当然,也不否认他就是宫内的人,对宫内很熟悉。

一般这种人,往往都是最熟悉的人。

所以我建议从内部查。

如果不是内部人,那这个人,实力很强很强。“

“会不会是那些人?”陆源问道。

剑圣愣了一会儿,“应该不至于,他们不至于掠走刚出世的孩子。”

陆源点点头,看来剑圣也不清楚。

见陆源紧皱眉头,剑圣道:“他们没有痛下杀手,肯定别有所图,只要孩子还活着,就有找回的希望。

如果对方图谋不是虞朝,那便是对大秦有图谋,你要做好准备。”

陆源点点头,随即告辞离开。

孩子被掠走的事情,除了剑圣,他谁也不敢告诉,只能先瞒着。

老娘还高兴着呢,要知道他的大孙子被掠走了,指不定多伤心。

远水解不了近渴。

陆源也不能过去,安慰不了虞瞾。

现在最伤心煎熬的,可是虞瞾。

他长叹一声,要是大飞机造出来就好了,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可现在飞机的续航能力也就千里左右,根本无法跨越几千里的海域。

从东海出海,到虞朝,乘船要三四个月,丝毫不比去西夷近。

陆源回到皇宫,还是决定派遣一支精锐女兵过去守着虞瞾。

他有很多话想告诉虞瞾,但都不能通过无线电的形式发送。

只能发一些比较简单的言论。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虞瞾留在大秦,把孩子留在大秦,等孩子长大了,再去虞朝也不迟。

说来说去,还是他大意了。

这会功夫,赵蒹葭从宫外回来,还顺带给陆源带了一些吃的,“尝尝,这都是我搜集的菜品,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陆源强挤出一个微笑,“还挺丰富的,最近酒楼的事情还顺利?”

“托你的福,一切顺利,已经选定了几个楼,做了开业的宣传,最晚下个月就能开张了。”

上个月,后宫已经开始盈利了,到了这个月,盈利上涨很快,到年底就能完成收支平衡,余钱就可以用来偿还陆源。

虽然这笔钱是陆源从内帑拿出来的,但赵蒹葭还是觉得有必要,免得落人口舌。

不过,赵蒹葭何等心细,见丈夫吃的心不在焉的,味如嚼蜡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累了?”

“是有点!”

“那吃完歇会儿,我陪你。”赵蒹葭道。

“好!”

陆源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顺势躺在了她的腿上。

赵蒹葭一般不问国事,除非陆源自己说,但大多数时候,陆源都会告诉她。

她当过皇帝,有一定的见解,后宫虽然不可以干政,但陆源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

她也不会主动僭越,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陆源这疲惫不堪的样子,遂主动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