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回到屋子内,思索着那颗圆球,世上为何会有两件一模一样的神秘?
“难不成这两件神秘是组合技能?”张谌心中暗自推测。
如果是两件十二阶神秘的组合,那一旦组合起来该有何等可怕的威能?
张谌心动了!嘀咕一声:
“我要是将这个圆球也带回去……”
“别想了,这个时空的东西,你带不走。”就在张谌心中动了贪念的时候,大自在天魔留下的花瓣闪烁,化作一道虚影打破了张谌的念想。
“怎么说?”张谌闻言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
“解释起来极其麻烦,涉及到法则和因果,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这个世界的东西,你带不走就是了,我岂会忽悠你?”大自在天魔没好气的道。
张谌闻言心中有些失望,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大自在天魔:“你怎么主动冒出来了?”
“有一件天大的造化,你要不要?”大自在天魔满脸热切的看着张谌。
“什么造化?”张谌开口询问了句,对大自在天魔的话语抱有怀疑的态度:“真有好处你会留给我?”
“好吧,瞒不过你。我发现了一桩传说级别的大造化,如果咱们能夺取过来的话,以后上天入地再无敌手。只是那造化处有一尊恐怖的家伙镇守,我需要伱的九曲黄河符阵镇压了那家伙。”大自在天魔道。
“借你九曲黄河符阵没有问题,但那桩造化怎么分?”张谌询问了句。
“给你!”
大自在天魔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岂不是白忙一场?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还有大善人的慈悲心呢?”张谌看向大自在天魔,眼神中露出一抹嘲弄。
“你懂什么,那宝物对我来说并无用处,但是那看守宝物的生灵于我来说却有大用,其身躯很是独特,我如果能获得其身躯,未来大有可为。”大自在天魔也不隐瞒,知晓此时不是继续故弄玄虚的时候,万一自己故意隐瞒消息,被这小子给看出破绽,到时候麻烦大了。毕竟依照他对这小子的理解,稍有风吹草动这小子都会拔腿就跑,自己可千万不能因为隐瞒而把这小子给吓住。
张谌闻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是什么宝物?”
“天地初开之时,有一缕先天阴阳二气得了阴阳法则的精华,得以孕育而出,化作了一件神秘。不过眼下那件神秘尚未成熟,还有一只孔雀在守着,那孔雀很是难缠,我也无法奈何得对方。我只要那具孔雀的身躯,至于那件神秘,我并不感兴趣。”大自在天魔道。
“你就算将那件神秘给我又能如何?你不是说我无法带回现实世界吗?”张谌开口询问了句,整个人顿时兴趣缺缺。
“这件宝物不一样,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证你能带回现实世界。”大自在天魔连忙道。
张谌闻言满脸狐疑的看向大自在天魔,生怕这狗东西为了叫自己帮忙而忽悠自己。
“我以自己的本源起誓,如有半句虚言,直接叫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大自在天魔直接起誓。
身为神秘,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天地感应,誓言可不能乱发。
“什么时候动身?”张谌心动了。
“等我消息。”说完话大自在天魔重新化作花瓣,落入了张谌的手中。
“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希望大自在天魔没有叫我失望。”张谌此时按耐住心中躁动,继续在部落里停留下来,等候窥视猿部落秘密的机会。
只是张谌不曾想到,机会会来得如此之快,简直是有如神助。
第三日
虫一路上来到神庙内,从袖子里掏出一株看其毫不起眼的香火,在后土神明的祭坛下点燃,伴随着香火之气缓缓升腾而起,向着那后土神明飘了过去。
见到目的达成,虫二不动声色的走出神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忽然一道喊杀声响起,就见无数武士从部落外冲进来,对着猿部落喊杀。
“小心,是蝼部落偷袭。”雷手中持着长矛,在村子里高声呼喊。
刹那间双方人马厮杀在一处,只是猿部落仓促应战,还有虫带领着人在部落里放火捣乱,整個部落霎时间落入了下风。
“胆敢作乱本座的领地,尔等该死!”眼见着自己的部落落入下风,后土之神周身神光迸射,就要将那入侵的蝼部落之人斩杀。
“后土,你的对手是我!今日我就要吞了你,叫我的本源得以补充,修为更上一层楼。”
就在此时远方一道巨大的黑影闪烁出道道黑色光芒,径直向着蝼部落扑了过来。
“蝼蚁,本尊就算遭受重创,也不是你这区区蝼蚁可以觊觎的。你今日既然敢来冒犯我,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后土声音依旧冷清,下一刻就见一道女人的身影驾驭圆球,向着那巨大的黑影扑了过去。
一场大战轰然爆发,决战于部落之外,方圆数十里瞬间荡平。
“这就是神灵交手的威势吗?”张谌看着那不断交错的神光,不断汲取捕捉二人的气息。
那后土操控大地,重力在其手中飘忽不定,大地不断隆起或平整,将那尊唤作‘蝼’的神灵困在重力磁场中压制住,此时后土神灵冷清的声音在天地间传来:“区区蝼蚁,就如此实力,你凭什么来吞噬我?”
“呵呵,我知道你很强,但如果没有万全准备的话,我又岂能来到这里吞噬你?”蝼虽然被压制住,但却并不慌乱。
“什么意思?”后土闻言一愣,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伴随着后土的话语落下,下一刻就见后土周身一股黑色气息冒出,其衰老的速度竟然弹指间增加了数十倍。
“祛命香!你什么时候下的黑手?该死的混账,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和你拼了!”后土察觉到了不妙,感受着身躯中不断衰落的本源,知晓自己今日怕是要翻车了,立即开始和蝼拼命。
“这尊后土神明散发出气息是九阶的存在,不对,后土气息掉到八阶了……而那尊‘蝼’是八阶的存在,双方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啊。不对,后土的气息不断跌落,还在从八阶往下掉,再拖下去只怕后土要翻车了。”张谌看着天空中交战的两尊神秘,目光中露出一抹诧异。按理说那圆球乃十二阶的存在,怎么后土就发挥出八阶的力量呢?
“难道说是伤势的原因?后土当初挑战东皇太一伤势严重到这等地步了吗?”张谌看出了后土的颓势,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后土的实力在不断变弱,等于那蝼的实力就在不断变强,此消彼长之下,万一后土战败,只怕猿部落要倒大霉了。
而此时猿部落的居民也陷入了一边倒的劣势,有虫带领着一帮手下做内应,关键时刻反水,顿时杀得猿部落措手不及,就连雷也挨了一刀,胸前血流不止。
“虫,你居然敢背叛部落,你难道就不怕后土大神的惩罚吗?”雷被砍一刀,战力迅速下降,面对着虫的攻击此时节节败退,左支右拙彻底被压制住。
“后土大神的惩罚?后土大神怕是渡不过今晚了。所有猿部落的人听着,念在往日里的情分,只要诸位放下手中的武器,随我一道投靠蝼部落,就可以留你们一命,以后咱们依旧还是好兄弟。”虫一边压制着雷,一边对周围抵抗的猿部落百姓喊话,动摇着猿部落的人心。
“猿部落的人听着,我是蝼部落的族长‘瞳’,只要你们放弃后土大神,选择投靠蝼蚁大神,就可以活命,咱们就是一家人。”此时又有一个壮汉从远处冲了过来,加入战场后大肆杀戮,将猿部落刚刚组织起来的抵抗冲杀得散开,然后提着长刀向雷围攻了过来。
只要能杀死雷,猿部落将会彻底被溃散。
有了‘瞳’的加入,雷身上又增添伤痕,而‘地’看着自家受伤的父亲,不由得一声悲呼:“爹!”
话语落下,提着一把长刀就要冲出去。
张谌一步迈出,抓住了‘地’的肩膀:“不要急,交给我吧。”
这对张谌来说,岂不是最好取信于猿部落的时机?
“大哥,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父亲。”少年‘地’看到张谌后犹如看到了救星,连忙对张谌哀求道。
张谌拍了拍少年人的脑袋:“在这里等着我。”
下一刻张谌接过少年人的长刀,一道隐身符贴在了长刀上,其身形直接隐身,从少年人的眼前消失。
场中雷和虫、瞳二人大战,踉踉跄跄一路后退险象环生。
“虫,你为何要背叛部落?这些人可都是你的父老乡亲,你的兄弟姐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雷的声音中满是愤怒。
“当然为了活下去,你既然知道了绳陷害地,又怎么会叫我父子继续活下去呢?与其等你准备好,不如先下手为强,你们死了总好过我父子二人殒命。”虫的声音中满是冰冷。
“混账!你这个部落的叛徒,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后土大神不会饶过你的!”雷此时也不再防守,而是彻底激发气血,手中长刀拼了命的向虫攻击了过去。
“困兽之斗!”虫面对着雷疯狂的进攻并不慌张,而是有序的后退招架,意在消耗其最后的力气。
三十招过后,雷手掌一软,被蝼部落的族长瞳磕飞了手中的长刀。
此时虫眼睛一亮,手中长刀毫不迟疑,直接向着雷的心脏刺去:“雷,你死定了!”
眼见着雷就要陨落于长刀下,忽然空气中气流微微波动,然后下一刻虫的脑袋直接飞出,血液犹如喷泉一样迸射。
“什么鬼?”一旁的雷和蝼俱都是一愣,显然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
只是尚未等蝼反应过来,其身躯一僵,已经被定身符给定住。
张谌解除隐身术,看向了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雷,声音中露出一抹担心:“你没事吧?”
“多谢冕下出手相救。”雷挣扎着站起身,对张谌毕恭毕敬一礼。
张谌见到其依旧活蹦乱跳,知晓其并没有事情,于是指着一旁的瞳道:
“蝼部落的族长已经被我给定住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雷闻言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直接将蝼的脑袋给斩下来,然后一双眼睛看向远处节节败退的族人,手中拎着蝼的脑袋冲了过去:“瞳已经伏诛,尔等大势已去,还不速速伏诛。”
雷的声音传遍战场,蝼部落之人看到自家英勇无双的族长居然被斩了脑袋,不由得大惊失色,要知道瞳可是号称部落第一高手,霎时间蝼部落兵败如山倒,而猿部落的人乘胜追击,杀得蝼部落节节败退。
张谌没有参与追杀,而是睁开法眼看向远处的战场,毕竟真正决定胜负的乃是天空中的两尊神明。
“后土大神有些不妙啊,这么一会居然跌落至七阶了,要不是大地重力玄妙至极,怕是已经被蝼给斩杀了。”张谌盯着高空中的战场,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
“后土,你完蛋了!你马上就要跌落六阶,凭什么和我斗?只要叫我吞了你,到时候我必定可以更进一步,证就十二阶神明。”蝼的狂笑声在天空中响起。
“区区无耻之徒,也敢觊觎我的本源?想我后土何等英明,怎么会容许自己死在你这鼠辈的手中?”后土声音依旧冷清毫无波动,只是其身形爆开,化作了一团光芒钻入小球内:“反正我死则死矣,早晚都难以度过劫数,能拉着你这鼠辈陪葬,也算是赚到了。”
小球迸射出庞大的大地力场,直接锁定了蝼,将蝼蚁给定在了当场。
“不好!”
蝼见此一幕面色大变,可惜此时的后土极尽升华,拼尽全力的一击,绝不是他能抵抗的,只见那小球刹那间轰碎了其下半身。
小球一击之下神力缩水,大地力场开始松动,蝼此时被吓得胆寒,生怕被对方拉着垫背,不敢再继续逗留,毫不迟疑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