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单枪匹马杀来(1 / 1)

只不过,如今虬龙府才丢失了这五十万两赤金,肯定不能在虬龙府消费,正好他要去三龙山,来回路上找一个富饶的大县城,到那边采购金丝玉却是正好。

从侠王界回到了家中屋内。

“时间不能耽搁,我还是尽早前往三龙山,不能够给那凉山的狗头军师做对我第二手准备的时间。”

陈苦记得那狗头军师还有针对于自己的第二手,即,伪装成他去杀害官军,估计此时还在前往三龙山的路上。

便准备利用自己的电光神行步,抢在对方的前头。

临走之前。

想到家中这边,有些不放心,便将蛟龙变的化身扯了出来,让其蟠踞在了家中的房梁上,轻声叮嘱道:

“我去三龙山剿匪,家里这边,你好好守护,若是有人闯入,能杀则杀,对付不了的,便带着家里人遁入地下。”

蛟龙轻轻颌首,示意让本体放心。

陈苦当即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看向了三龙山的方向。

化作了四不相,身披乌烟兽之气,直奔三龙山方向而去。

行走在云端。

陈苦朝着身下打量着,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见亮,他在下面,看到了一个城郭,心道:

“下方应该就是丹朱县了,虬龙妖魔志记载,此县以南三百里,有座姑逢之山,山上无草木,多金玉;山中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曰璧火狐,是一种强大的火魔,一旦下山,在村民的田里走过,那块地就会大旱三年。”

一个背靠金玉之山的县城,可想而知,是个富县。

陈苦便落下云雾,趁着天色刚亮,走入这座陌生的县城。

半个时辰之后。

花费了二十万两赤金,采集够了十万斤金丝玉,终于凑齐了第八变化图的所有条件。

哗啦啦

却见,在陈苦的心神之中,伴随着所有条件都满足的那一刹那。

一张古朴的画卷,在心头展开。

第八变化图已修成

图主已修成第八变化图,煞气感知范围提升至‘方圆五十里’

陈苦望着那又多出来的一个新的变化图卷。

再看着第八变化图修成之后的‘附加效果’,不由大喜:

“上一次煞气感知范围增长,是在第四变化图,如今是第八变化图,难道……这煞气增长范围,跟那什么本命神通一样,也是循着变化图数的变化来开启的?”

本命神通是逢三、逢七。

煞气感知范围,则是逢四、逢八!

“方圆五十里,也就是以我为中心,可以感知到半径五十里内的一切恶意对象?”

之前,煞气感知范围在十里范围内的时候,就已经让他在宝蛟县那个小县城,类似拥有了‘觉险而避’的能力,能提前感知到有什么人要对他不利。

如今,五十里的半径方圆……

更是可以让他足不出户,就分清敌友。

“第八变化图了,正好试试看,今夜被我捡漏的那七境程青牛,能够开出来什么样的变化?”

此前,受限于他的七张变化图每一个变化,都不能轻易拆卸,导致不太好做新的排列组合。

如今,终于可以再加上一个新变化了。

程青牛变!

程青牛变·易形

易形部分:盖世心法——杀心大法(大成)

陈苦微微一怔。

心法?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出心法。

此前,在偷听凉山那两个人和洪武会父子谈话的时候,听到这凉山的赛杀神程青牛修炼的是一门正统的盖世武学‘天罡斧’。

不期,他竟还有这样的一门心法。

“心法,我都有至圣天心决这门神功套装之中的心法了,这杀心大法又是何作用?”

当即,将这程青牛的杀心大法挂在了第八变化图上。

一瞬间,便是一股特殊的‘心境’,从他的心田之中扩散了出来。

陈苦睁开了眼睛。

却见,此时他的双眸之中,竟呈现一种完全对世间任何生命的漠视神态,甚至面容和面相都隐隐发生了改变,显得杀气凛然,凶焰滔天。

“原来这就是杀心大法。”

陈苦感受着这股‘杀戮’的心境,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来了许多的杀心大法的内容。

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天生万物以养我,则我无物不可杀,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杀杀杀杀杀杀杀!

他立即就明白了这杀心大法的作用。

炼出一种‘杀戮’的心境。

在杀戮的过程中,会让人越杀越欢,越杀越猛,彷佛根本不知道疲累一样,杀人如翦草,一杀一大片。

“这哪里是杀心大法,这分明是猛将心法!”

陈苦自语道:

“战场上,万军作战,一杀一大片,杀得人头滚滚,不仅无错,反而能争个开疆万户侯!”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

他便对那程青牛的身份,产生了可笑的评价:

“天赐奇遇,分明是让这厮去沙场上建功立业,结果他却杀的全都是妇孺老幼,无辜村民,最后把自己杀成了一个活土匪,虽然有个‘赛杀神’的诨号,却终究只是个土匪。”

陈苦感受着这杀心大法的奇妙。

分明就是一种可以在战场上拥有巅峰状态的‘心境’,便如陈苦之前闯那招妖幡第一层一般,他杀了四五百妖魔,就杀不下去了。

不只是因为气力不济了,难以喘息,心境上的问题也在,有一些麻木和疲惫。

然,若是换上这种‘杀心大法’下的心境。

陈苦感觉,自己似是完全可以杀穿那招妖幡第一层的一千妖魔大军。

“好能力!”

虽然陈苦一直期待的是能够抽到七境人物的修为属性,譬如大阵、罡气等等修为方面的能力,但如今看来,这杀心大法,也是绝妙。

既然他此程前来,专为剿匪,岂不能好让这心境派上用场!

便乘着云雾,继续朝着三龙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

陈苦也在过程中,不断施展‘百里追踪术’,去探寻那凉山狗头军师‘天机先生’的下落。

结果,一直到靠近了三龙山的时候,都没发现那厮的气味。

这才放心。

“果然,我的电光神行步配合乌烟兽的速度,那天机先生虽是七境修为,却也是拍马快不过我的。”

却也就在陈苦已经来到了三龙山的时候。

如他所想。

天机先生仍旧还在虬龙府外三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根本没能走出去多远。

但,此时,他却根本已经顾不得接下来的布置了。

因为,

天亮之后,从虬龙府知府大院当中传出来的消息,已经打乱了他针对于陈苦的一切安排和计划。

虬龙府。

从知府大院贴出来的告示,已经传遍了内城。

“凉山这货贼人,真的是血胆包天,居然敢趁着深夜刺杀知府大人?”

“莫不是看着宝蛟县有妖人造反?凉山也按耐不住了,准备在凉山应和,也不装了,要揭竿起义不成?”

土匪是土匪,叛军是叛军,这两个的性质可是截然不同。

叛军,那是要以扩张和推翻王朝为目的的‘武装势力’,土匪,只是扎在一个地方不动的地窝子而已。

虽然,凉山如今势大,谁都知道,凉山的性质已经快要在二者之间混淆不清了。

可毕竟,

他们还没有下山攻城略地,揭竿起义,喊出‘造反’的口号呢。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天机先生看着从虬龙府发出来的这一告示,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青牛兄弟……死了?”

他如论如何也不明白。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青牛死了,这其中必定大有隐情,我作为此事的计划者,怕是根本难以再对天王交代。”

天机先生面沉如水,心头闪念:

“除非,能够将功补过,把那陈苦带上山去,或才可稍稍弥补我凉山损大将一员的缺口。”

凉山前十座椅,七境高手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凉山的顶尖战力,折了任何一个,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当即,看向了手头的一件东西。

若是陈苦在此,便会知道,这天机先生手头拿着的东西,赫然是一个跟他长相一般无二的小泥人,身上还贴着他的生辰八字。

此时,天机先生看向小泥人。

原来,他这观命神通,只需要有对方的容貌长相,就可以初步判断出对方的命格,若是能将生辰八字也拿到手,则可看出来更多。

却与之前他所判定的陈苦‘非庙堂王侯即江湖豪雄’的命格批语不同。

此时,书写着陈苦生辰八字的小泥人身上。

赫然,变为了新的命格——沙场悍将

天机先生当然知道,人的命格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在造化的十字路口,有时不同的选择和际遇,就会造就新的命格。

但不论怎么变,他一定是跟其人当时的某些选择和行为有关。

“沙场悍将?”

天机先生心头一震,道:

“难不成,他已经开始在三龙山剿匪了?怎么会这么快,昨天他还在虬龙府呢!”

三龙山。

山中十几条沟壑,形成许多小溪流,溪流中还有碧藕荷叶,青蛙跳动。

四面八方,都是崖壁,却不陡峭,而是清秀异常,鸟鸣声在山崖之中回荡着。

今天这里似是才下了一场小雨,岩壁湿润,山中的松树随风摇摆,树上还有许多仙鹤,山中也有猿猴。

若是有人来到此地,说此地是一处洞天福地,绝不会有人怀疑,然而此地却偏生生是一处土匪窝。

却见那上山道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塔楼上都是弓箭手,山寨前都是刀盾兵,各个俱是盔甲明亮,眼神有力。

而在山顶上的一座大殿之中,分别端坐着三把交椅,大债主生的圆头方面,面容古挫,发须根根如毛刷铮亮,一双眸子隐隐闪烁电光,眉宇之间,带着傲然,道:

“真个招笑,不过一个年轻的小毛头,竟敢扬言剿了我这三龙山,我倒期他快些来此,看看他能领多少兵马?”

旁边的二寨主长得宛若秀才,比美女还要貌美,唇红齿白,按下酒盏,眼神中带着些忧患,道:“听说那陈苦,乃是秦羽先代师收徒,才到虬龙府,便击败了小宗师周礼,若是他带着虬龙武会的人来讨伐我们,麻烦也不小。”

“二哥怕个甚?”三寨主身背一柄链子刀,腰间系着一条百年老虎绦,嗤笑一声:“江湖武林单打独斗,从来不比沙场上排兵布阵,我们这三龙山至少也屹立了二三十年,期间官府不知多少次发兵来讨,还不都是铩羽而归,为何?还不是因为我们三龙山易守难攻,尤其是一念崖,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地方,他就算能领三千兵马来攻,照样也打不上我们这‘魔云顶’。”

大寨主也闷声笑道:“此话不假,要么你当我等为何当年选了此处,老三也莫说他领三千兵马,便是四五千又如何?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一进俱进、一退俱退,战阵之胜,在于百千人同时一心,横成排,竖成队,得令驱前,后退者斩。精兵三千,可震州府,精兵一万,可震一方,精兵十万可争天下。

这二十多年来,我虽为寨主,却也是日夜按兵法操练弟兄,虽不说有千员精兵,却个个都是听令之人,只管守住宝山,任他一万大军杀来,也能使我山寨固若金汤!”

“大哥说的好!”三寨主大笑,举杯邀饮。

二寨主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确当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的刹那。

“大大大大大……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外头一个小兵满脸慌乱的冲进了大厅,叫破喉咙似的大喊道:

“外头有个自称陈苦的少年持棍打进山里来了!”

“什么?”

三大寨主同时起身,酒杯也被甩在了地上。

大寨主立即喝问:

“他带了多少人,打到哪里了?”

“就!就一个!”

小兵恐惧喊道:

“他单枪匹马,已经打过了一念崖,距离魔云顶只差三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