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峰开始惨叫,纯粹吓了。可吼了几声后,耳朵上越来越痛。他正想扑过去捡起耳朵,却墙上跳下来猫,他觉得眼前花,原先耳朵的地方就剩下了滩血迹,可猫已经翻墙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的耳朵!”
楚云梨没有看他。
胡老爷也没有,他本来捉奸的,结果却看了这般情形,他若有所思:“继孝对你百依百顺,该不会都逼的吧?”
楚云梨哭笑不得:“还真不。”上前捡起菜刀,重新看向钱玉峰。
察觉目光,钱玉峰往后退了步,特么的这女人太狠了,刚才那刀要偏点落他的喉咙上,他丢的就不耳朵,而条命了。
“我……”
楚云梨质问:“谁让你来的?”
钱玉峰张了张口:“你约我来的啊!”
楚云梨冷笑声,手中菜刀再次飞出,钱玉峰吓跳,急忙偏头躲。
不躲还好,这躲,菜刀擦他的鼻尖飞过,真的将他鼻子削了下来。
钱玉峰再次尖叫:“你敢杀人?”
楚云梨缓缓上前,钱玉峰吓得步步往后退,踢了地上的块鼓包,整个坐倒在地。楚云梨并未对手,而弯腰捡起了刀,居临下反问:“你都要欺辱我了,难道我还跟你客气不成?”
钱玉峰看拿带血的刀,真觉得这女人跟个夺命修罗似的,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身下热,竟然溺在了场。
院子里顿时弥漫股尿骚味,楚云梨面色如常,看向门口的胡老爷:“胡老爷信他的鬼话吗?”
胡老爷面色严肃:“人家为了赴约……”
楚云梨呵呵冷笑,又刀甩出去,菜刀扎在了钱玉峰的肩膀上,流出的血瞬间就染湿了半边衣衫:“我就没过哪个女人对情郎这么狠的,胡老爷却非要把这男人跟我扯在起,难道要我杀了他,胡老爷才会相信我们之间没关系?”
胡老爷皱了皱眉:“人家找你,肯定……”
“肯定有人想要算计我啊!家里个人都没有,胡老爷你刚好又出现在门口。天底下压根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楚云梨回过头,看向钱玉峰:“可你忘了我秀才娘子的身份,话说,你不想坐牢吧?”
钱玉峰吓了跳。
欺辱女子本身就重罪,而欺辱秀才娘子又要罪加等,真要闹公堂上。他至少也要在大牢里呆好几年。
“不关我的事,我都没有碰你!”钱玉峰强忍疼痛:“罗红叶让我来的。让我装作和你有私情的模样,目的就为了让胡老爷误会你个水杨花之人,还说……说……”
他偷瞄胡老爷神情。
楚云梨追问:“还说了什么?”
钱玉峰闭眼:“胡家不接纳你,才会找做这些事。”
胡老爷怒斥:“派胡言!”
楚云梨扬眉:“这么说,胡老爷并没有厌恶我?”
“然!”胡老爷自然不承认自己暗示罗氏所做的事,振振有词:“如果继孝在我身边长大,或我接他时,他还没有成亲,那我肯定不答应娶你这样身份的儿媳,但既然你们已经成了亲,又有了孩子。要继孝愿意继续和你过日子,我就不会棒打鸳鸯。”
“如此最好!”楚云梨合掌:“那么,既然我你的儿媳,如今你儿媳人欺负了。你要不要帮我讨个公道呢?”
胡老爷:“……”
他侧头吩咐:“去将这男人口中的罪魁祸首找来,本老爷要亲自问罪。”
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钱玉峰此时半边衣衫都湿了,且痕迹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急忙道:“我也听命行事。”说,想什么,从怀里掏出了把铜板扔在地上:“这我拿的好处,都在这里了。我又没占便宜,还你伤成这样,这事我不追究,也希望你别再计较。”
在他看来,沈嘉鱼没有受伤害,又削了他的耳朵和鼻子,该消气了。
“别急嘛,等人来了,我还要让你们面对质呢。”楚云梨看向他的伤:“应该死不了!”
钱玉峰:“……”万死了呢?
这可他的命,若有万,谁来赔?
罗氏暗地里算计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没有走远,刻钟后就叫了过来。
在等人的期间,楚云梨没打算关门。不过,胡老爷自觉丢不起这么大的脸,将门口引来的几个人打发后,又将大门紧紧关上。
罗氏进门就看了半身鲜血的钱玉峰,顿时吓跳:“这……”
楚云梨似笑非笑:“罗红叶,好巧呢,和上次你把所有人支走让狗娃来欺辱样,今天刚好所有人都不在,胡老爷还出现在了院子外,这看就你的手笔。而钱玉峰也说你指使的。”踢了脚地上的铜板:“有银子就为所欲为,吧?”
罗氏面色微变,下意识否认:“我没有做过,这都污蔑,你不要听信他的面之词。”
楚云梨侧头看向钱玉峰:“人家耳朵和鼻子都没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撇清自己?”
钱玉峰成功挑起了怒火,本来他对沈嘉鱼已经放下了,可罗氏找上门来给了他铜板,又说沈嘉鱼不再清白之身后,胡家和姜继孝都不会再接纳。倒,嫁给他。
因为家中兄弟太多,钱家又不特别富裕,他耽搁了年多,那没娶合适的媳妇。沈嘉鱼长相好,嫁妆又丰厚,娶这样的媳妇,他求之不得。所以才想拼次。
然后,就将耳朵和鼻子都输了。
这可不银子,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耳朵和鼻子没了那可辈子的事。想他要顶这张丑脸过完下半辈子,所有人耻笑,钱玉峰就满心阴郁,恨不杀人!
罗氏察觉他看过来的愤恨目光,心底有点慌,哪里想得连钱玉峰都会失手,之前他可听说这人好像练过,人打好几个,所以才找了他的。
“不关我事。”慌乱地看向胡老爷。
胡老爷肃然道:“他说你,你作何解释?”
罗氏:“……”解释什么?
为何要做这些,胡老爷最清楚啊:“明明你……”
胡老爷打断:“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罗氏低下头:“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吧。”
胡老爷眼神厉,想也知道这样的回答落沈嘉鱼耳中,定然会多想。这世上枕头风尤其厉害,若沈嘉鱼在儿子耳边说些有的没的,时这份本就不多的父子情还剩下什么?
而罗氏察觉他目光后,反应也快,干脆扑通跪在地上,朝楚云梨磕头:“我的错,我时想岔了。嘉鱼,你再原谅我这最后回,我求你,我给你磕头!”
说,额头像不知道痛似的,下接下狠狠磕在地上。
楚云梨并没有阻止。
钱玉峰听罗氏承认,急忙道:“秀才娘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回,我也给你磕头。”他作,带得身上的血流得更多。
磕了几下,他晕了过去。
流了这么多的血,确会晕。胡老爷怕弄出人命来,时事情闹大,惹来了镇上的管事和城里的大人,怕要查出他来。
“来人,将他送去医馆。”
然后,他看向楚云梨:“这人你伤成这样,反之你却点事都没有,闹了出去对你不利。我做主,要他闭嘴不提,这事就算了了。”
楚云梨不置可否。
人都欺软怕硬的,钱玉峰伤成这样,肯定不敢再来找麻烦。但他顶这样的伤,往后定然会不方便,还会众人笑话,他心里不顺,恨的就罪魁祸首了。
钱玉峰人抬走,罗氏看地上留下的血,觉触目惊心。
胡老爷沉吟了下:“继孝媳妇,事关你的名声,事情不宜闹大。这样吧,让这位……受足够的惩罚就行,你觉呢?”
楚云梨张口就来:“你长辈,你说了算。”反正,若不满意,再出手就。
胡老爷招了招手:“来人,将这女人带下去揍顿。”
大户人家很有些收拾人的法子,让人受了疼痛后又看不出伤。
罗氏拖了屋中,很快传来阵阵压抑的惨叫。
楚云梨坐在院子里听,心中片平静。等罗氏再人拖出来时,已经软手软脚,浑身像没有骨头似的如摊烂泥丢在地上。
“滚!”胡老爷冷声警告:“再敢欺负我儿媳,我要你的命!”
罗氏滚都滚不了,最后人丢出去的,胡老爷做事谨慎,怕人看,直接将人丢在了村口。
姜继孝傍晚时回来的,听说了自家发生的事,转身又去了村里,在众人面前表了态,往后他再不姜家人。也不会再敬姜家祖宗。
姜家族人才欢欢喜喜将人送走,结果就看他发了这样通脾气,问之下,才得知他回来后镇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肯定和提议让他今天回来祭祖的人有关。
姜家长辈做主,将几人审问番后,满心恨铁不成钢。
要知道,家族中够中个秀才,那可满族的荣耀,且姜继孝还这么年轻,兴许还中举,成了举子,可以候补入仕,那可就官员了……而这三个混账,为了点蝇头小利生生将秀才推开,这简直鼠目寸光,蠢得无药可救。
姜家长辈备了厚礼,又将几人捆了,亲自上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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