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逞和王安民暂时被安置在驿馆的羁押室里面,王安民心中愤愤不平,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王安民唯一的想法就是前去禀告张乾生,好好地整理这些问题,张乾生前前后后执行了不少前所未有的新行政管理办法,但是这些新办法总会有许多的漏洞,包括监督的不力。
“现在还想着你的张乾生来救你呢?”王逞看着王安民那样子,心中不禁感叹这种读书人的可悲,这样一来,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还在相信那个人,王逞拍拍表弟的肩膀:“现在还相信张乾生呢?”
“那是当然的!”王安民十分肯定的告诉王逞,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失去信心的,张乾生的这些政策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老百姓,作为一个有着从仕志向的读书人,更应该有这种觉悟,王安民说到这里,眼神中还是有一些期许的。
“你看看,我们现在被关起来了也没有半个人来救我们啊!”王逞双手摊开,看了看门外,没有人看守,王逞动起了歪心思。
“我们翻出去吧!”王逞看着王安民,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啊。
“这样若是出去了,我们的罪名真的就不能洗脱了!”王安民制止了王逞的这种行动,王逞没有办法,牙咬的咯咯作响,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我说了,你跟我去江陵,绝对没有这种事情。”王逞再次说道。
“我已经是这里的百姓了,而且递交了从仕文书,我怎么可能再去别去?”王安民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王逞真是恨不得拿起板砖给王安民的脑袋开开窍,在牢里走来走去,几乎快跳了起来,最后无可奈何,大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安静点!”这会外面有人喊着了。
“我去你的吧!”王逞小声的嘀咕着,还是在自己的领地好,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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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鑫正在办公,桌上一大堆的竹简等着批阅和审核,张乾生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戎装,看样子像是有些动作啊,福鑫赶快起身迎接,后面还跟着周铖、涟漪和彭来,“几位将军怎么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到我这来了?”福鑫让几位坐下,自己嘱咐下人前去倒茶来。
“这新整理出来的办公环境怎么样?”周铖问道。
“周将军,不瞒您说,这效率可是大大的加强了,如今我们都是非常有效率的!”福鑫高兴的说道。
身后的办公区内,有着三个大大的箱子,里面装着不少的竹简,张乾生走了过去,看着这些一堆堆的东西。
“这都是我们整理出来的东西,这一对是需要上报的,中间这一堆是可以直接我处理的,最后一堆是没有用的信息!”福鑫说到。
张乾生点了点头,走到最后一堆的面前,“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张乾生问道。
“是啊,张将军,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福鑫说到,然后跟周铖闲聊起来。
张乾生拿起几个竹简随便翻阅了一下,上面果然都是一些零碎的琐事,甚至是废话,张乾生一连翻阅了几个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正当张乾生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外面写着小字的竹简,张乾生赶紧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从仕文书,这时,谁也没有发现张乾生的脸色悄悄的变了。
打开来:“张将军,在下王安民,自由熟读百家经典,当今贤人典籍已阅读过半……”张乾生慢慢的看完了,一言不发,递给了周铖,福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福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发现张乾生的脸已经紧紧的绷着了,福鑫心里有些慌张,还不知道除了什么岔子。
“乾生,这……”周铖看着张乾生已经铁青色的脸,盯着手中的这竹简,周铖也明白了些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周铖从福鑫的嘴里得知了竹简上报的村子,和张乾生当即上马准备离开,福鑫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看着张乾生。
张乾生骑着马,还没有走,脸上的深情就像是有些什么却说不出一样,下面的人也跟着着急,张乾生突然侧过头来:“福鑫,这里面的人需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对于上报的要求,也应该整改一下了。”张乾生非常平静的说完,然后驾马离开。
“不知张将军前来,有失远迎。”村长和驿馆长前来迎接张乾生。张乾生下了马,带着周铖、涟漪、彭来没有理会两人,直接朝村子里走过去,路上有不少的百姓过来围观,张乾生一一的打过招呼,询问路人王安民的家在哪里。
“在前面第一户!”村长起身说道。
“村长,我问您了吗?”张乾生转过偷去,面无表情,村长吓得不轻,赶紧跪下求饶,驿馆长一身冷汗,想不到张乾生真的为王安民来了,自己昨天的事情没有上报啊!驿馆长心里十分的忐忑,也幸好没有杀了王安民,不然可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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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张乾生来到王安民的家,昨天因为逃跑而留下的血迹还没有清除,众人大惊,张乾生和周铖赶紧跑了过去。
“周铖大哥们这是出事了吧!”张乾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怎么回事!”周铖厉声呵斥道,对着驿馆长和村长。
“这……这……这……”驿馆长有些结巴了。
“这什么啊?给我说!”周铖怒从中来。
“这是王安民杀了人!”驿馆长咬牙说道,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王安民杀人?”周铖有些怀疑,看着张乾生。
张乾生不敢相信,走进屋内,特别是里屋,也是血迹斑斑,张乾生心里有些后悔,应该早点传来王安民的。
“王安民现在何处?”张乾生问道。
“牢狱之中。”驿馆长说道。
“牢狱之中?”张乾生立刻赶往。
走到驿馆的门口,张乾生只和周铖、彭来、涟漪进去了,任他驿馆长和村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也是让士兵围住了所有的村民,不管任何人,不准离开,张乾生觉得必有蹊跷。
走了进去,简陋的几个监房只有一个有人,关着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王逞和王安民。
“王安民!”张乾生喊道,王安民此时和王逞正在小憩,听到叫喊声,王安民立刻就醒了,赶紧往外面看着,王逞虽然醒了,留了个心眼,并不动,眯着一只眼睛,睡觉了。
“张将军!”王安民有些吓到了,赶紧去拉王逞,王逞没有办法,被叫醒了,和王安民一起拜会。
“这谁啊?”张乾生问道。
“这是我的表哥。”
“就是你领粮食的时候说的。”
“正是。”
“你怎么了?怎么还被抓了?”张乾生问道,坐在监牢的门口,和王安民四目相对。
“我是被冤枉的啊,将军。”王安民说到这里,有些悲伤。
“你说。”张乾生看了一眼周铖,“我们给你做主。”
“昨日晚上,有人进屋想行窃,我和表哥正在熟睡,听到响动就起来了,然后那两人准备杀了我们,表哥突然冲起来,为了救我,杀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被表哥扎到了后跟逃跑了。”王安民说道。
“那门口的血迹就是那人逃跑的?”张乾生问道。
“正是。”
张乾生抬头看着彭来和周铖,“有什么疑点没有?”
“疑点没有,我有个发现。”涟漪说道。“那些脚印在湿润的泥土上的确是一深一浅,可以推测是有一个跛子。”
“挺聪明啊!”张乾生笑笑。
“但是你怎么被抓了?”张乾生问。
“那驿馆长不听我的,非说是我们杀了人,只因我哥哥前日在吃饭的时候装了财主,说是让所有人走。然后我说秉公执法,或者上报到接待处,驿馆长和村长不听,还说这里他们做主,我也没有办法。”张乾生听着这些话慢慢的深情凝重起来了。
“前日那件事情原来是你的表哥。”张乾生看着后面的王逞,王逞心里害怕,赶紧低头谢罪。
张乾生为他们开了门,王逞和王安民跟在张乾生的后面,走了出去,一到门口,驿馆长和村长已经跪在门口了,看着王安民站在张乾生的后面更是跪地求饶。
“真是胆子大啊,驿馆长!”张乾生走到驿馆长的面前,语气平和的说道,驿馆长不敢抬起头来,一个劲的求饶。
“不上报,私自处理,那我就把你给处理了!”张乾生十分严厉的说道,任凭此时此刻的驿馆长怎么说,张乾生就是一个松口的字,也不说,驿馆长涕泗横流,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张乾生不为所动。
“给我认真的肃清这里的所有不按规矩办事的人,这件案子我来审查,村长撤销,重新选举,留够家里生存的粮食,其余全部充公!”张乾生的做法,得到了乡亲们的好评。
张乾生转过身去,王安民正准备言谢,被张乾生拦住了:“你哥哥的事情,你们还是道个歉。”张乾生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在上,受我们一拜,是我对不住大家,再也不做什么显财的事情了,王安民只是个穷苦的读书人,哥哥有了些钱财,难免有所过激的言行,还望大家见谅。”王安民的道歉也还算是真诚,赢得了大家的认可,也就告一段落了。
张乾生和周铖站在身后笑了笑,此时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