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她只好指着自己,如实的说道:“其实,我并没有编剧这方面的工作经验。”
“没关系,什么都可以培养,麻烦你明天早上十点钟来公司设计。”面试官与她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出乎意料之外的和气。
她站起来点点头,对面试官微微颔首,离开。
找到工作,怎么样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她从良辰影业大楼走出来,准备去坐公交车去菜市场买点菜,晚上做好吃的给她妈妈还有君雨琪吃。
她刚走到公交车站点,冷不防有人冲上前来,一把将她的钱包抢了过去,夺命而逃。
“喂,你站住,抢手机……”于浅浅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前去。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钱包绝对不能丢,绝对不能!
处于对面试的尊重,她特意穿了高跟鞋,追起来特别不方便。
追了不到一百米,她的鞋子一个不稳,鞋跟被扭断,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站起身来,脱掉鞋子,拎在手里,继续追过去。
小偷跑的飞快,她追的也不慢,两个人你追我敢,不知不觉追过了几条街。
小偷都快被气哭了,到底是钱包里钱太多,还是这个女人是疯子,怎么追起来还没完没了呢。
她追过菜市场旁边的时候,冷不防穿着袜子的脚后跟踩到一块玻璃上,鲜血直流。
她痛的“哇”的呻.吟了一声,但是颤颤巍巍的往前追。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稳稳当当的扶住了她,沉声对她说:“站在这,哪里都不准去,我去帮你追。”
于浅浅刚要抬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他已经像飞一样冲了出去,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没几个起落,就跨过栏杆,硬生生把小偷给堵住了。
她看到小偷对着那个人又作揖,又求情,那个人拿出电话来,过了没几分钟,就有巡警过来把小偷带走了。
那个人带着于浅浅的钱包,走了回来。
他走回到于浅浅身旁,把手机递给她说:“你的钱包。”
“谢谢。”于浅浅连声道谢,迫不及待的把钱包接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
然后,当她看到那张照片,还完好无损的躺在侧包里时,才把钱包放在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照片是一张合影,一男一女,男的俊逸,女的清纯,简单的大红色背景,看起来像是结婚照。
男的是君玿城,而女的,是她。
这是她唯一还保存着的一张她和君玿城的照片,是当初她悄悄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
帮她抢回钱包的男人,看到她这些举动,朗然笑道:“原来你不要命的追小偷,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照片,照片中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他对我……是我的亲人,亲人当然重要。”于浅浅抬起头来,对着他粲然一笑。
那个男人这才看清楚她的脸,旋即笑得大气:“小姐,我们曾经在机场见过。”
于浅浅微微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搭讪,又觉得对方帮了忙,冷落他似乎又不好意思。
看他的模样,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自带着一身凛然正气,倒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像个坏人。
“是吗?”她只好象征性的牵了牵嘴角,问道。
男人对她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很粗糙,掌心还有老茧。
他说道:“我叫安子皓。”
“安子皓?”于浅浅微微怔忡,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
她终于有了些许的印象,她和春暖暖、云天艺从金斯顿回国的时候,在机场遇到劫匪劫持她当人质,那次舍命救她的人是君玿城,另外一个协助君玿城救人的,她记得就叫安子皓,是个先生。
“还记得吗?”安子皓问道。
“记得,只不过当时您一身军装,现在穿了平常的衣服,一时之间就没有认出来。”于浅浅无奈的笑笑,再一次对他表示感谢。
他大气的挥挥手说:“不客气,不过现在我要做一件别的事。”
“什么事?”于浅浅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上前去,伸出双臂一个公主抱,就把于浅浅打横抱了起来,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胸怀很宽广,抱人的姿势也很舒服。
只不过——
于浅浅下意识的以为遇到了流.氓,难道说当兵的,也有坏人?
在大街上随便对女人搂搂抱抱,就不怕受到什么处分吗?
她也没有多想,伸出手来就准备先给他一巴掌再说。
结果手还没有落到他脸上,他已然大度的问道:“小姐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于浅浅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停滞。
确实,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救过她,当街扇人家耳刮子确实不太好。
“放开我,否则我要喊色.狼了。”于浅浅蹙着眉,出言恐吓他。
“你确定我放开你,你还能走路?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对于她的恶语相向,安子皓并不是很介意,他是个既坦荡,又磊落的君子。
于浅浅这才感觉到她的脚后跟,钻心似的痛楚传了过来。
刚才她一个不注意,踩到玻璃上了,想必脚上踩到不少玻璃渣子。
确实没有办法走路。
安子皓只是想送她去医院而已。
是她自己想歪了。
她的脸不禁热辣辣的烫,打从心底里觉得不好意思。
她正想对安子皓道谢的时候,他已经拦下一辆车,将于浅浅塞到后座上,他也坐进来,吩咐司机说:“去s城医院。”
“好的。”司机答应一声,开车赶去。
于浅浅抿着下唇,双手有些局促的抓着衣襟,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许先生。”
“救死扶伤,是军人指责所在,不必客气。”安子皓点点头,爽朗的应道。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二十分钟后,停靠在s城医院门口。
安子皓走下车来,伸出双臂,对于浅浅说:“来吧。”
于浅浅很不自在,毕竟这么多年,与她曾经太过于亲密的男人也只有君玿城一个而已,她就拒绝他的好意说:“不用了,麻烦你扶我一下,我自己进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