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因为我做财务总监做得太好,你想要给我升职?
”逄坚昕一听君玿城有话跟他说,马上就变得激动起来,连忙转过脸兴致勃勃的望着他。
君玿城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淡淡的说道:“我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要么辞去财务总监的职务,要么填上八百万的亏空。”
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就连一直在旁边看设计的君家富听到这话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设计,抬起头来盯着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君娉婷有些紧张的问道。
君玿城没有说话。
逄坚昕已经忙不迭的摆摆手说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玿城,假如说你不希望我去你的公司,那么你就直说得了,何必要绕着圈子来找我麻烦呢?我逄坚昕行得正坐得端,从来都不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不要胡乱的给我扣帽子。”
于浅浅在旁边有些看不过眼,她把君雨琪的手拿开,转脸望着他,声音有些冷漠的跟他说:“姐夫,今天是我在走廊休息室里亲耳听到你在走廊外面和那个叫李冰冰的女的通电话,你给了她八百万,让她帮你买房子,结果她却拿去投资,亏得只剩下一百六十万,你们两个当时还大吵了一架。你敢说没有这回事吗?”
“你……”逄坚昕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恰巧的就被于浅浅给听到,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他用力的咬了咬牙,脸庞有些扭曲,大手一挥,“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你不要随便冤枉我,要说我真的亏空了公司的公款,请你拿出证据来。”
君玿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伸出手揽住妻子的肩,另外一只手拿出一本帐本,随手就放到了茶几上。
逄坚昕看了一眼,他还是有点紧张的把帐本拿了起来,一页一页的翻开看,一点一点的看下去,他开始紧张起来。
这个帐本里面竟然详细的记载了他亏空的每一笔款项,还有他在帐目中做的手脚,清清楚楚,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抵赖。
他睁大眼睛,猛的把帐本摔在了桌面上,很生气的对君玿城说:“原来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而且你还在查我。”
“我并没有特意去查你,只是你的亏空留得太大,是人都看出来了。”君玿城的语气很平缓,他声音也非常的淡漠,可是却让人能听出声音里面的寒意。
“你想怎么样?你难道敢报警抓我吗?要是你敢报警的话,你姐姐以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照顾她。”逄坚昕有些无耻的说。
于浅浅不禁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拿君娉婷来威胁他。她转头问君娉婷说:“姐姐,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君娉婷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她声音里面冰冰冷冷的,充满怒意的对逄坚昕说:“你亏空公款的事情就让玿城来跟你算帐,我只想问问你,李冰冰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吗?为什么又去招惹这个女人?”
“老婆,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到底我是你老公还是别人是你老公,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我说什么你就不相信,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受伤的,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这纯粹是有人诬赖我。”
“你自己有没有做过我相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的事情不要再找我,不想管。”君娉婷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上去。
“君娉婷,老婆……”逄坚昕在下面喊她。
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可见真的对他已经非常的失望。
等到她走了后,逄坚昕这才紧紧的握着拳头,跟君玿城说:“你这是怪我的意思?我始终和你亲戚一场,用不用什么事情都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于浅浅皱了皱眉,总是觉得这个男人也未免太过于自私,她就如实的跟他解释说道:“我想你弄错了吧,事实上正是因为玿城对你还顾念亲情,才把这件事情在家里解决,而没有把它交给警方。倘若交给商业罪案调查科,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听到于浅浅的这番话后,逄坚昕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看他的样子简直想要冲动打人了。可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君玿城那充满冷冽的目光时,浑身不由自主的就颤抖了一下。
这个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长相俊逸出众,似乎毫无伤害力。可是做事到底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他早已经有所耳闻,他从心底里就有一些怕他。
而且他更害怕的是君玿城把这些罪证交到警察局,倘若真的这样,恐怕他要坐很长时间的牢才能够出来。
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他掩盖住自己的暴戾之气,对君玿城恳求说道:“二弟,怎么说我也是娉婷的丈夫,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多给我一段时间吗?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把这笔亏空给填上,你说怎么样?我如果填不上,到时候不用你多费一句话,我就马上辞去财务总监这个职位,行不行?”
他充满期待的望着君玿城,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回答。
君玿城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回复。”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逄坚昕目光四处的扫射着,人也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这顿饭可见他也吃不下去了。
他站起来,抖了抖双肩说:“我去楼上看看娉婷,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们。你们吃,你们吃。”说完就嬉皮笑脸的往楼上走了上去。
花芳菲把饭菜端上来,在旁边不停的摇头,她叹口气说:“姐姐人那么好,为什么姐夫会这样呢。”
君家富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感情这种事有时候是盲目的,不过我想总有一天娉婷会对他死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切肤之痛,因为当年他跟夏诗涵的关系何尝又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