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准备再次拨打春暖暖的电话,却听到楼少谦“啊”了一声。
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神情有些呆滞,缓缓的说道:“春暖暖走了。”
“春暖暖去哪儿了?”于浅浅有些惊讶。
楼少谦把手机递给她,是一封很长的短讯息,上面写道:“
少谦:
当你看到这封信息的时候,我已经离开s城,在飞往金斯顿大学的飞机上。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弃。
但是,当我看到你和君楚楚拥吻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害怕。
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我不是怕失去你,而是怕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我。
昨天晚上,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也知道你在我家门外睡了一晚上。
我当时在房间里,但我不敢见你。
我一直都是个独立的女人,不想成为依附男人的存在。
所以我选择离开。
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信任。
祝你和希望,安康。
于浅浅看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春暖暖居然不声不响的飞往国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像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彩,来无影,去无踪,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于浅浅把手机还给楼少谦,盯着他问道:“你昨天和楚楚拥吻是怎么回事?”
楼少谦苦涩的笑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君楚楚已经抱着泰迪熊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听到后,整个人都怔住了,连声说:“少谦哥,春暖暖姐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一气之下去国外了吗?是我不好,我真对不起你,我错了……”
她把泰迪熊丢在地上,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手臂,看起来特别的难过。
于浅浅完全懵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楼少谦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这件事不能怪楚楚,昨天我请她吃饭,她喝醉了,在车上吻了我一下,应该是恰好被春暖暖看到了,所以春暖暖被气走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们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小气呢?”
“你们两个拥吻还怪春暖暖小气?”于浅浅简直无语了。
“嫂子,当时我真的喝醉了,我没把少谦哥当人,我当时以为吻的是我手里抱着的泰迪熊,你知道我经常会吻它。”君楚楚咬着下唇,很用力,感觉鲜血都要流出来了。
于浅浅叹口气,帮君楚楚把泰迪熊捡起来,说道:“其实我倒觉得春暖暖未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的,可能是一个导火索,她最近真的过的太累了。但我始终想不明白,是谁把酒吧那晚的短片给散播出去的。按理说,我们当时拿到短片后,只提交过法庭,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啊。”
楼少谦没有说话,他显然还没有从春暖暖走的强大震撼中反应过来。
“总之,现在玿城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果。至于春暖暖,少谦你要去国外追她回来吗?”于浅浅带着期望,问楼少谦,她始终觉得春暖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的,不能说走就走了。
楼少谦忽然笑了起来,摇摇头,大手一挥说:“这个任性的女人,我觉得我们大家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我先走了。”
说完后,就大踏步的往外走。
于浅浅看了一眼他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喊道:“少谦,你的手机。”
楼少谦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已经走出门外去了。
君楚楚站在那儿,忽然之间就哇哇大哭,哭的很可怜。
于浅浅拍拍她的肩头说:“别哭了,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只是一个误会,回头我和春暖暖去解释,来吃饭吧。”
“我不吃饭了,我觉得没胃口,你们吃吧。”君楚楚抱着泰迪熊,转过身就回房间去了。
于浅浅叹口气,她就坐下来和阿团盛汤。
她精神很有些恍惚,脑海中总想着春暖暖走的这件事,一团混乱。
这时候,君玿城打电话来给她,说是临时有个酒局走不开,晚上不能回来吃饭了。
她去喊君楚楚吃饭,她关着房门,怎么都不肯出来,最后只好作罢。
草草吃过晚饭后,她接到简靖靖打来的电话。
“在哪儿?出来见个面吧。”简靖靖说道。
“在家里,要不你开车过来?”于浅浅问道。
“有些事在你家不太方便说,你让司机送你来我家吧。”简靖靖犹豫了一下,问她。
“好的,马上就过去。”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按照简靖靖发给她的地址赶过去。
简靖靖住在一家单身公寓,很简单的酒店式房间,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有一个小小的厨房。
她敲门进去,简靖靖烤的蛋挞刚刚出炉,就拿给她说:“你尝尝好不好吃。”
她接过来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外焦里嫩的,透着鸡蛋的香味。
简靖靖一边把榨好的果汁递给她,一边脸色严肃的和她说:“我打春暖暖的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内,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春暖暖出国留学去了。”于浅浅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有点吃不下东西。
“怎么这么突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简靖靖太惊讶了。
“就是今天,她看到了一些不太想看到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就走了。”于浅浅尽量掂量着用词。
“这样啊,我正好想和她说帮她调查的结果,找不到她,知道你们俩关系好,才找的你。”简靖靖望着她,意味深长的说。
“是关于短片和照片的事情吗?你查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于浅浅也很关切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带给春暖暖很大的伤害。
简靖靖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带着审视的神情,这让于浅浅觉得很不自在,就问道:“我身上是粘了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你这么看我。”
“那倒不是,只是我所有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件事是你做的。”简靖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凛冽起来。
“我做的?”于浅浅不禁哭笑不得,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怎么可能是她做的呢?
“对,就是你,于浅浅,一手策划了整件事。”简靖靖阴沉着脸,口气也变得十分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