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老婆。”君玿城将她拥入怀里,嗅着她发梢上的气息,心里觉得很满足。
君楚楚一觉睡到半下午,她睁开眼睛,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于浅浅正在准备下午茶,君玿城正对着电脑处理一批文件,听到叫声后,两个人一起冲进房间里。
君楚楚抱着枕头,眼神有些空洞,喃喃的说道:“不要靠过来,坏人,你不要靠过来。”
“楚楚,你没事吧。”于浅浅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惊慌的脸。
她看到于浅浅,一下子坐起来,猛地把她抱住呜呜大哭说:“二嫂,我刚刚又梦到那个坏人,他想要再次侵,犯我。”
“傻瓜,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现在在家里,二哥和二嫂会保护你的。”于浅浅紧紧的抱着她,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
过了良久,她才平静下来,抹着眼泪说:“二嫂,看到你和二哥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真为你们感到开心,你现在怀了小宝宝吗?”
她的目光落在于浅浅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问道。
“是啊,四个多月。”于浅浅笑道,脸上容光焕发,一脸的幸福。
“以后我会有个小侄女,还是有个小侄子呢?”君楚楚一脸憧憬的说道。
于浅浅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明艳动人的女孩,当初她和君玿城被她妈妈邱雨祯逼迫跳楼,当时她不惜和妈妈闹翻来救他们,甚至愿意和他们同生共死。
这份恩情,于浅浅怎么样也忘不了。
她扶着君楚楚坐起来,对她说道:“你现在先去洗个澡,你二哥已经命人给你把欢喜的衣服买过来了。我去做下午茶,你洗完澡后尝尝我的手艺好吗?”
君楚楚用力的咬着下唇,眼神就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她点点头说:“好,我听二嫂的。”
她站起来,拿着新买的洗浴巾来到浴室里面,放水洗澡。
过了半个多小时,于浅浅已经把下午茶点做好了,君楚楚还是没有出来,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她忧心忡忡的说:“楚楚还没有出来,我进去看看。”
君玿城把手里的笔记本放下,说:“好。”
于浅浅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看到君楚楚躺在浴缸里面,手腕上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来。
她睁大眼睛,双目无神,一副颓废的样子。
“楚楚,你要干什么?”于浅浅不禁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她。
她的手腕上,应该是刚刚割开的口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割的,血迹不停的往外渗着,流的并不厉害。
她赤,裸着身体,躺在那里,散发着青春光彩的身体,就好像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一样,那么美,那么动人。
于浅浅拿起丢在一旁的浴巾,先把她的身体给裹起来,才对君玿城喊道:“老公,你过来看看。”
君玿城走进来,见到君楚楚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说:“我马上打电话送她去医院。”
“她应该是刚刚割开手腕,伤势不重,你把药和纱布拿来,我来处理。”她对君玿城说道。
君玿城点头,很快把药箱拿过来,于浅浅拿出纱布和药,为她处理伤口。
君楚楚双目呆滞,任由他们做这些,等到于浅浅给她包好伤口,她才扭过头来说:“二嫂,二哥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就不能由着我去死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动了动,浴巾就往下落,眼看着浴巾的边缘快要遮不住她胸前的双峰。
君玿城微微皱眉,起身先走了出去。
于浅浅用浴巾帮她擦干净身子,拿衣服过来一件一件给她穿上,这才郑重其事的说:“楚楚,你不能对生活丧失信心,毕竟你身边还有这么多喜欢你疼爱你的人。我能理解你现在承受的痛苦,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
“你怎么能够理解?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君楚楚的眼中,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
看到她已经会哭,于浅浅才没有那么担心起来,她将她拥入到怀里,动情的和她说:“我的好姐妹春暖暖,也和你有同样的遭遇,但是最后她挺起胸膛来做人,就跨过这道坎儿。你相信我,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二嫂,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脏啊……”君楚楚趴在她背上,哭了半天,哭的眼泪鼻涕弄她一身。
于浅浅也不以为意,等到她哭累了,才对君玿城说:“老公,你进来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会吧。”
君玿城闻言,走进来,抱起君楚楚的身子,将她送回到床上。
于浅浅已经把端着一碗芋圆走了进来,她送到君楚楚的面前,温柔的和她说:“楚楚,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一定又累又饿,听二嫂的话,吃点东西好吗?”
“我吃不下去。”她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于浅浅把她的头发抚到耳根后面,把碗端到她手里说:“你听我的,趁热吃,一会凉掉就不好吃了。看到你这样,二嫂也难过,二嫂肚子里的小宝宝也跟着难过。”
君玿城叹口气,帮腔说:“楚楚,你吃点东西吧。你二嫂很辛苦才做给你吃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君楚楚才把那碗芋圆接过来,一点一点吃掉。
于浅浅把碗接过来,给她盖上被子说:“你好好休息吧,有事记得和二嫂说。”
君楚楚依言闭上眼睛。
从客房里走出来,于浅浅不无忧虑的说:“玿城,我看得找个人看着楚楚才行,我真怕她会想不开,我现在的身子状况,又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她。”
君玿城沉思片刻,给阿团打了个电话,让阿团赶过来。
他对于浅浅说:“现在君家大哥有花芳菲照顾,阿团没有那么忙,让她经常来陪着楚楚,你也多开解她一下,希望她能自己走出来。”
听到丈夫的叹息声,于浅浅劝他说:“你别太过于自责,你当初也是一片好意送她去上学,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嗯。”君玿城答应着。
“楚楚天性纯良,思想又单纯,对生活充满爱,我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于浅浅把碗放到桌子上,满怀信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