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人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姑娘的确是他拐来的,若是卖的话十两银子都能卖出去,更别说这两锭金子,这两锭金子得买多少个像她一样的舞姬呀。
莫云疏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又掏了一锭银子说:“钱,我有的事,只要你把人留下!”这胡人看到第三定金子再也不多说什么,拿着金子立刻点头说:“好好,这舞姬就是你的了,以后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了!”说完生怕莫云疏后悔,拿着金子屁颠颠的跑了。
刚才看热闹的人一直对莫云疏的大方的行径指指点点,莫云疏想到在这里不能久留,毕竟引起别人注意不是他的本心,于是他转头对那舞姬说:“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那舞姬没有半分迟疑,立刻便跟着莫云疏来到了天字一号房,一打开门她看到里面还有个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璐。
张露看到莫云疏竟然带了一个美艳女子进来,也是十分的吃惊,他立刻把莫云疏叫到一旁,说道:“爷,现在我们是外出有事,您若是想找女人,可以到青|楼里,这公然带回来一个,恐怕不太好吧!”
莫云疏看了他一眼,说:“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自有我的用意。”张璐吐了吐舌头,只好退到一边,莫云疏再给他看他一个犀利的眼神,说:“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顺便叫些菜上来!”
张露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去了,毕竟在他的心里,莫云疏是干大事的人,竟然留恋女色,的确是让人大跌眼睛。
张璐离开之后,莫云疏便坐了下来,转头对这舞姬说:“随便坐!”这舞姬听到门被关上,十分的害怕,莫云疏让她坐,虽然语气很温柔,但是她却有种莫名的恐慌,她战战兢兢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可屁股刚坐稳,就听见莫云疏说:“你叫什么名字?”她吓得立刻又弹了起来,说道:“我叫秋蝉。”莫云疏看她如惊弓之鸟,笑了笑,然后对她说:“你不必害怕,我不是一个苛刻的人,让你坐里便坐吧!”
秋蝉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莫云疏说:“我只是跟你闲聊一下,你不必太过担心!”秋蝉点了点头。
莫云疏又问:“你多大了?家住在哪里?怎么会成了胡人的舞姬?”这秋蝉知道现在的主人就是莫云疏,所以也不敢隐瞒说道:“我今年十七岁了,五年前被胡人拐了去就做了舞姬,白天里就跟着胡人学习怎么跳舞,而且他专挑了几个有姿色的女子陪大官显贵睡觉。
因为他要留着长相标致的女子的处|女之身,卖个好价钱卖给这些大官显贵做姨娘或者是做小妾。所以,越是长得好看的身子清白,卖的价钱越高。”
莫云疏点了点头说:“你这五年来过得一定是非人的日子吧!”秋蝉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会设身处地的为一个女的着想。
 听到这句话,她那麻木的心竟然有了一丝松动,眼泪也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可是以前每次流眼泪,胡人总是抽打她们,这眼泪落下的那一刻纠缠又急忙擦了擦。
这时,莫云疏拿起手帕轻轻的,包括了她的眼睛,然后替她擦干眼泪,他笑着对秋蝉说:“放心吧,你已经脱离苦海了。”那一刻的莫云疏十分的温柔,秋蝉愣愣的看着男子,他俊美不凡,俊逸出尘,是他所见过的最温柔的男子。
秋蝉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他的指腹那么温柔,他的动作那么轻,好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替她擦干眼泪之后,莫云疏又问:“刚才那个认出你的是你的哥哥吗?其实我买你回来有我自己的目的,只是我也不想让你的遭遇变得更惨,如果你真的想跟你的哥哥回去,那我便让你们兄妹团聚!”
秋蝉却急忙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就算回去,也是被哥哥再次变卖。
秋蝉对莫云疏说:“我这个哥十二年前就已经把我卖给了别人,虽然我是被胡人管了,但是若是没有被胡人管,只怕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
说不定已经命归黄土了,而且我这哥哥看见我之后,只是觉得我长大了,长开了,变得漂亮了弱势,他胡搅蛮缠从胡人手里把我要过去,想能卖个好价钱。所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到哥哥身边的!”
莫云疏没想到,这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的,原来不是什么兄妹情深,而是这般残酷的现实。
莫云疏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便替你打发了他,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秋蝉的心微微的震动起来,她狠狠的点了点头说:“公子,我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莫云疏点了点头,这时张璐带着饭菜进来,然后在桌子上一字排开,他拿着筷子对莫云疏说:“爷,请用膳。”莫云疏却摆了摆手,把筷子递给秋婵说:“你很久没吃饭了吧,多吃点儿吧。”
秋蝉接过筷子,刚要动手,莫云疏就从屋子出去了。张璐本留在屋中看着这女子,没想到莫云疏却把他叫了出来,张璐易来到屋外,便焦急的对莫云疏说:“爷,我得赶紧进去了,万一这女子手脚不干净,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莫云疏笑了笑说:“你呀,我真不该带你出来,就你这性格,不给我捅娄子已经谢天谢地了。”张璐笑了笑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主子着想吗?主子就是太心软,太轻信于人了!”
莫云疏摇了摇头说:“我留下她,自有我的目的。”张璐虽然不明白莫云疏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莫云疏这么说他便信了,这时莫云疏对他说:“你再去开一间房给这姑娘住。”
张璐屁颠屁颠的去了,莫云疏看时间差不多了,这姑娘应该也吃完了,于是推门走了进去,这一进屋他微微有些惊讶,因为这姑娘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完整整,而且床铺也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