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兰点了点头:“没错,也许阿青是对的。皇上对叶秋儿表面上不冷不热,甚至有些厌恶,可是在他的心里,也许对叶秋儿的感情终究是不同的。”
秋桃有些心急:“如果按照娘娘这么说,那咱们,是只能屈居他之后了?而且我的仇不知道何时能报呢?”
江佩兰笑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主要看掌舵者怎么使用?既然皇上才是真正的主宰,那么只要让皇上厌恶他,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秋桃来到漪澜殿这么长时间,一直跟着江佩兰。这江佩兰十分的聪明,而且非常之镇定,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秋桃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将来一定会非常枝头变凤凰,只要自己跟好了,荣华富贵也就等着呢。
秋桃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江佩兰笑了笑:“自然是看好戏了。只是,再派人去盯着阿青那边的情况。如果阿青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禀报。”
秋桃立刻领命去了。
司徒大将军,导致自己的女儿呗,管到了大理寺十分的心急,匆匆忙忙入宫面圣。可是没想到皇上身边的太监李荣,领着她去书房的时候,却有意无意的提醒:“司徒大将军,这件事想必你还不太清楚吧。”
司徒大将军刚才还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见到皇上。可是如今听到这他讲的话,觉得这才叫话中有话,忍不住问道:“公公,你经常在皇上身边,可知,这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李荣笑了笑,皇上一早就吩咐过,想给这司徒大将军打一针防疫,省得到时候进了门,像疯狗一般乱咬。所以李荣支支吾吾道:“司徒大将军,这原是不该我插话,。只是惠妃娘娘,对我也有诸多赏赐,如今他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感同身受。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当提醒提醒司徒大将军。”
司徒大将军立刻表现出谦卑的样子,笑道:“那是自然,请公公明说了吧。”李荣想了想笑道:“司徒大将军常在外面走动,不了解宫中作的情况。这皇上,对贵妃娘娘十分的喜爱,从成婚以来各种赏赐不断,更是把贵妃娘娘当宝贝一样的宠着,照此下去,等贵妃娘娘怀了龙子,皇上自然要让他当皇后的,只可惜贵妃娘娘不珍惜啊。”
司徒大将军听到前面的话自是很高兴,因为他也听说皇上对司徒嫣,十分的喜欢,反而对那倾国倾城的江佩兰不慎感冒。所以自己也是觉得若是女儿怀上龙种,自然是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可是没想到,突然女儿就被关到了大理寺,这让他十分的不解。不过前段时间听户部尚书说,娘娘要给他指婚,难道跟这件事有关?
司徒大将军忍不住问:“这还牵扯的有外臣吗?”
李荣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说司徒大将军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人。这户部尚书可是把娘娘害的太
惨了。你想想,户部尚书居然看上了浣衣局的女官,而且求到了贵妃娘娘这。贵妃娘娘知道您与户部尚书交情颇深,这点小忙他自然是不敢推脱的。
只是贵妃娘娘初来乍到,并不了解皇上的脾气,不过,司徒大将军应该是了解的。皇上最厌恶内外勾结女人干政。虽然贵妃娘娘也没有干涉多少政务。但是,这后宫之中,纵然是宫女,那也是皇帝的女人,皇帝若是喜欢了,他便随时都可提为嫔妃。司徒大将军说,是不是。”
司徒大将军附和着,心中暗暗厌恶起户部尚书来。甚至忍不住想,用这户部尚书来挽回自己的女儿。
纵然户部尚书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自己的女儿更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若是自己的女儿将来当皇后,自己的外孙当了皇上,那他便是皇亲国戚。到时候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丢一个小小户部尚书也并无不可。
于是,司徒大将军,心一横,然后问李荣:“公公啊,那你可知皇上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女儿公然关到大理寺实在是不妥,更何况,这件事虽然触动了皇上,但也并非是大事啊,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
虽然性质有些恶劣,但是,罪不在我的女儿,多是户部尚书色胆包天。公公有所不知,这户部尚书张胜,向来是个色痞。看到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子,便要掳到府中去。我早已看不惯他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跑去求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也是心软的很,再加上年纪又小,不懂宫中规矩,这才不小心做错了事,还请公公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李荣摇了摇头:“司徒大将军有所不知,这可不仅仅是小事了。若是户部尚书只是喜欢的宫女,也算是他们私相授受,倒也跟娘娘扯不上关系。可是没想到,娘娘竟然在后宫中私会男人,而且还是朝中大员。
你想想,皇上心中怎么想?之前皇上那般疼爱贵妃娘娘,如今,他却与别人的男人暗中往来。这对于皇上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你想想,现在宫中的娘娘回乡省亲,也要皇上首肯。可是,如今一个外人,能轻而易举的能到后宫见到娘娘。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有男人意图对娘娘不轨,或者娘娘要与别的男人私奔,只怕这将来皇室血统就乱了。”
司徒大将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恼怒的是这些。只是,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的女儿绝对是清白的。
可是事已至此,只怕自己多说无益了。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女儿理亏在先,司徒大将军叹了口气,只希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李荣看司徒大将军,不再是刚才那般愤怒,笑了笑,皇上的目的终究是达成了。
李荣把司徒家将军带到御书房,便离开了。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司徒大将军自知理亏,也不敢惊动皇上,就那么站着,等着皇上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