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疲惫极了,她摆了摆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素素要的正是这句话:“只是,还需要娘娘的腰牌。”白芷取下来随手丢给了她。
素素便拿着腰牌,十分高兴的离开了。
叶秋儿被软禁在一间厢房,叶天磊并没有苛待她。反而什么都跟之前一样,就是禁足了而已。她想,等叶天磊过来,她一定要跟叶天磊解释清楚,而且自己一定要离开了。
叶秋儿身上有武功,按理说,她略施小计还是可以离开的。只是好不容易与三哥相见,她不想弄的这么不欢而散。
可是没想到,三哥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素素。
她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过来,叶秋儿看她面色不善,冷笑:“你们主子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杀人灭口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可是看素素的反应,似乎是被说中了。
叶秋儿真的没想到,她与白芷之间的误会,竟然引发了这样的结果。这究竟是白芷的主意,还是这宫女自作主张?
“你想干什么?我要见白芷,这是白芷要你做的吗?”叶秋儿有些不可置信。
素素却笑了:“没有主子的令牌,奴婢怎么敢自作主张。叶姑娘放心,这个刑法一点都不痛苦,姑娘忍一忍就过去了。”
叶秋儿看着她手中的盆里装满了水,想必是要溺死她。
叶秋儿冷冷的喝:“你这样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皇上找你的麻烦吗?”
素素又笑了:“皇上想必也知道,您今天与我们主子一起落了水,你由于水喝多了,引起了其他病症。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秋儿想逃,可是那素素显然是买通了这里所有人,于是她一使眼色,几个丫头百年把她捉住,然后拉到铜盆哪里,使劲儿的往水里按。
两拳难敌四手,很快,叶秋儿就失去了意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是一个精致古朴的房间,香气袅袅的青铜兽炉,再加上跪了一屋子的奴才丫鬟,叶秋儿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她刚愣了三秒,就有一个白衣黑靴,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走了过来。
叶秋儿整个人都蒙了,五官精致,轮廓立体,是三哥!
“三哥……”叶秋儿还没缓过神,就见叶天磊走近她,然后大手一揽,就把她抱在怀里。
可两只大手抓的她胳膊疼。她听见,他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那阴冷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颤。
叶秋儿忍不住抬头往上看,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尤其是他眼中射出的冷光,只怕是对自己的仇人才有的眼神吧。
莫非他还在怪她?
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叶天磊丢开她,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没死,就乖乖等着嫁我为妻吧。”然后,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傲娇冷酷的样子,不像是为她高
兴,倒像是恼她没死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秋儿揉着脑袋,还以为自己失忆了。不过,她很快从贴身丫鬟小翠嘴里套出了话。
原来,叶秋儿昏迷期间,白家长老联合大臣一起弹劾,说他在宫中豢养不知名的女子。还说那女子会妖法,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并且要求叶天磊立刻就处死叶秋儿。
叶天磊自然是据理力争,与他们各自对峙。
不过,后来白家的探子透露,只要叶天磊承诺让白芷做皇后,便可以放那女子一马。
叶天磊虽然感觉很憋屈,但是也只能这么办。
而且,现在白家的人已经盯上了叶秋儿,现在她只要一离开皇宫只怕就会遭到白家暗杀。所以,只有他娶了叶秋儿,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只是,没想到,他刚回宫就看见叶秋儿差点被人溺死。
那一刻,叶天磊简直要疯了,恨不得立刻下令处死这些人。只是想起白家,他再一次忍了。
他想,只要自己不再过分与叶秋儿亲近,白家就会有所收敛。
所以,当着那些探子的面,叶天磊才演了那么一出戏。
叶秋儿听了那小翠的话,心中虽然同情三哥,但是也是十二分的不甘心,她知道三哥是无可奈克,可是她叶秋儿像是任命运玩|弄的主儿吗?
叶秋儿握了握拳头,嘴角划过一丝坏笑。
她早就听说白家与那三大世家对叶天磊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叶秋儿一开始便慢慢的在调差白家和其他三个世家。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软肋。
当然,尤其是白家。
她想,只要把白家的软肋找到,然后放到明处。那另外三只恶狗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一定会死咬住不放。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叶天磊必会渔翁得利。
而且,有个很好的消息,那白家还真有一个破绽。
白家虽然枝繁叶茂子孙无数,可是白家长老这一支里,他最器重的就是自己的孙子白契。
这白契是白家的一脉单传,白家长老对他十分的器重,也十分的宠溺。
所以,这白契就养成了一个毛病,在长老面前装的道貌岸然虚心上进,其实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
不仅在天子脚下仗势欺人,更是养了一个名妓。
虽然玩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是这白契与旁人不同,他是白家最看重的继承人。而且朝中有明文规定,所有朝廷官员皆不可与妓|女同流。
虽然这道法令形同虚设,但是一旦有人细究,那便是天大的罪过。
想必,只要把这件事捅出去,那三只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究竟要如何处置白契,那便看其他三个世家的本事了。
叶秋儿死里逃生,叶天磊便也不再掬着她了。
他想马上就要成婚,总该找一天跟她解释一下。叶秋儿就趁着这个空档,女扮男装逃出了宫。
他来到了兖州最大的万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