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闻凌无法给出答案。
或许不是没有出现,是出现了,只是奚安不给机会。
她总得去接纳去接受,才有可能。
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接受,她无视那些真心相待的人,始终困在过去的记忆中,那么无论说再多做再多,都根本没有用处的。
简闻凌放下外套和车钥匙,拿起旁边的贺卡。
那是随着全息舱一起的一张生日贺卡。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出自奚安的手笔。
上面就简单的【生日快乐】四个字而已。
但从笔锋上来看,应该是个男人的字体。
而知道简闻霄生日,并且也能接触到全息舱的人,只有被奚安当做了替身的前男友蒋延了。
简闻凌不知道蒋延现在和奚安的关系究竟怎么样。
但……他感觉的出来,蒋延对奚安的那份心思。
简闻凌对奚安的另一半没有什么要求,哪怕什么都没有,只要对奚安好,真心爱护她关心她,这就够了。
也不管是蒋延,还是其他任何人,只要能让奚安喜欢,能让她幸福快乐,那就够了。
但这样的要求,现在看来,似乎很难实现。
“会有那么一个人的,总会出现的。”简闻凌说道。
这句话是在安慰简闻霄,或者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
奚安下飞机时,接了个电话,是陈教授打来的。
陈教授知道奚安独自一个人在京城过年,年前到现在,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就是希望她去他们家过年,但都被奚安拒绝了。
再次的拒绝了陈教授要她过去的意思,她在电话中拜了个年,表示过几天会去看望老师和师母,最后在陈教授不满的叮嘱中挂了电话。
出了机场,奚安就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微垂着头站在雪地中,京城的雪下得还有些大,他却没有打伞,身上落了一层白。
奚安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人。
毫无疑问,蒋延拥有着非常优质出色的外形,只是在那里站着不动,就足够的吸引人的眼球。
他也的确是个耀眼的存在。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蒋延抬起头,见到她在不远处时,首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快步的走了过来。
奚安有些不解,蒋延为什么在这里,看样子还是在等她。
“要回去吗?”蒋延非常自然的走到奚安的面前问道。
奚安神情淡淡的望着他。
“还是想吃点东西?”蒋延又问。
奚安依旧没说话。
“不管怎么样,先上车吧!”蒋延声音有些低的提议道,“这样站着也挺冷的,如果生病了,后面要工作的话会受到影响的,你也不想带病工作,真的那样的话,陈教授和实验室的各位师兄师姐,大概也不赞同的。”
蒋延现在倒是有些了解奚安身边的那些人,知道用那些人来提醒奚安了。
奚安没动,她望着站在她跟前的蒋延,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时间段的飞机?”
奚安有理由怀疑蒋延让人盯着她了。
这种堂而皇之的监视行为,让她感到不悦厌烦。
她自认为将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并没有拖泥带水,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也从来没有藕断丝连的拖着,她实在弄不懂蒋延的意图是什么。
喜欢她吗?
倒是之前说了!
可她也拒绝了不是吗?
很明确的拒绝了。
其实真要说,他们相互之间不存在谁对不起谁之说。
本身他们在交往期间,都是目的不纯,她有所图,他也只是玩玩,这样和谐的也挺不错的。
她在察觉到了蒋延态度有所转变,并且可能会干涉影响到她的时候,她也第一时间分手,终止了这个不健康的关系。
她以为双方都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不会再有联系。
谁知道……这渐渐的反而牵扯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工作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原本想给你打个电话,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声早上好。”蒋延解释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你的电话无法接通,我就猜到了你应该在飞机上。我查询了一下今天从海市飞京城的航班,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就等在了外面。我以为等不到的,没想到……我刚来没一会儿,你就出来了。”
蒋延的话也算是变相的解释了他为什么知道奚安的落地时间,他没有监视,只是巧合的碰上了而已。
蒋延在这时候罕见的好脾气。
他不是个善于解释乐意解释的人,但他能感觉的出来奚安话中的不悦。
“我没有别的意思……奚安,我只是想再努力一下。”
他含糊的说道,却没有将想要再努力一下干什么说出来。
奚安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她下飞机的时候,手机恢复信号后,的确看到了有蒋延的未接电话,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大概真的只是巧合吧!
“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也没有必要私底下接触的太频繁。”奚安依旧站在原地,她黑眸平静神情淡然的望着蒋延,“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不需要对我小心翼翼。自始至终那个开始就不应该,这是我的错,我们继续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也只会影响彼此的心情罢了。”
“我们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我们就好好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样不影响彼此,更不影响别人。”奚安说道。
她的话可以说非常的冷漠无情,她真心觉得快刀斩乱麻这一点上,她从来没有犹豫过。
她不否认,蒋延各项都很出色,也足够让很多人动心很多人喜欢。
他应该去找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不必这么委屈求全低声下气的。
“我们非要站在这里这样说话吗?”蒋延扯了扯嘴角问道,“在这种天气下,在这样的场景中,继续这个话题吗?”
“我会自己回去,我也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合适,但总得说清楚。”奚安说道。
蒋延张了张嘴,望着她好一会儿,再没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