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中招了。”
姜堰南说着，还往苏玥耳边凑了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他们下药，不小心，自己也吃到了。”
苏玥抬眼，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姜堰南。
姜堰南失笑，但还是可怜巴巴地说：“救救我。”
苏玥点了点头，“行，那我送你去医院。”
姜堰南下巴搁在她肩窝里，“那你不如送我去酒店。”
苏玥斜着眼睨他，“去酒店？我看你不是中招了，你是皮痒了。”
她抖了一下肩膀，甩开他的手，姜堰南也不生气，闷笑两声看着她。
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苏玥招手，开门，上车，一个眼神都没给姜堰南。
姜堰南双手插兜，笑眯眯地看着苏玥落荒而逃的样子，笑意更深了几分。
“姜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姜堰南微微转头，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双手捏着衣角，高马尾，看上去很清纯。
他微微眯眼打量她，好像有点印象，是张科长身边的小徒弟，叫……
“我叫张华。”
姜堰南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转身往停车场走。
他没喝酒，打算自己开车回家。
等他走到车旁，注意到张华一路跟着他走过来，他拉开车门，单手随意地搭在门框上，问：“找我有事？”
张华咬唇，又紧张地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没事。啊，不是。我没事，我刚才听您说不舒服，要不要我送您回家？”
张华闪烁着一双大眼睛，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再加上清纯的打扮，有几分大学生的青涩。
她的表情拿捏得很好，将自己的优点全都显了出来。
但姜堰南的眸光明显冷了几分，“偷听我说话？”
张华一愣，脸颊红了几分，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声音也不小，又是在门口，我就听到了。”
“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待在门口……”姜堰南拖长了声音，停顿了一下，“等我啊？”
张华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咬住了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嗯。等你。”
“哦？”姜堰南似乎来了兴致，微微倾身，“等我做什么？嗯？”
比起刚才，他现在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些微的颗粒感，极尽蛊惑。
“我……我是……”张华咽了下喉咙，鼓足了勇气似的，闭上眼，快速地说，“苏医生不愿意的事，我可以的。”
姜堰南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更哑了几分，“可以做什么？可以送我医院，还是送我去酒店？”
刚才苏玥和姜堰南在门口的对话，张华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明说，但张华猜得出来，姜堰南大概是中了什么药。
显然他希望苏玥送他去酒店，要做什么？都是成年人，自然不言而喻。
“我还是送您去酒店吧。”张华小声说。
“哦。”姜堰南说，“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张华赶紧摇头摆手，“没有，我就是想帮你。我……我喜欢你。”
说完，她赶紧捂住了脸，好像很羞赧似的。
话已经说到这不，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说：“我知道那种药，让人很难受，你现在要是不舒服，我们……我们在车上也行。”
“苏医生特别端着，她是那种假清高的人。我不一样，我喜欢，我就想表达出来。”
她深呼吸了一下，“姜总，好吗？”说着她上前了一小步，双手想去拉姜堰南。
姜堰南迅速地收回手，舌尖舔了一下嘴角，“好个屁！”
张华伸到半空的手一僵，“姜总……”
“你当老子是公交车啊，谁都能上？”姜堰南语气淡淡，但表情冷得吓人，他瞥了张华一眼，弯腰上了车。
他眼中的轻蔑，刺得张华浑身发麻。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张华看着姜堰南疾驰而去，在原地愣住，随即她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一分钟后，姜堰南的车再次回来，猛地刹在她面前。
她还以为，姜堰南又回心转意，也对，像他这样的海王，又中了招，有人投怀送抱，哪里忍得住？
姜堰南落下车窗，冲张华勾勾手，张华弯腰，笑呵呵地说：“姜总？”
姜堰南的眼神依然冰冷，说出来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你说苏玥的话，要是让我知道，还有第三人听过，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张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姜堰南没给她机会，油门一踩，瞬间驶离。
他回来，竟然是警告自己，别说苏玥的坏话？
苏玥！凭什么啊？一个老女人，居然让姜堰南这么护着？
两个小时后，楼上包间，苏琪琪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她低头看向地板上，林豹不着片缕躺着。
男人浑身的肌肉松散走形，尽是褶皱，看年龄比她爸都大，苏琪琪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刚才的画面断断续续闪现在脑海里，但足以让她头皮发麻。
苏琪琪紧紧闭上眼，扯过衣服盖住自己。
包间门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苏琪琪定睛一看，是张凤和张珑，“堰南呢？我要见他。”
张凤目光定在林豹身上，没有往她这边看。
张珑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张薄毯，苏琪琪不领情，拍开她的手，薄毯落在地上，“你是聋子吗？我说我要见姜堰南！”
张珑依旧冷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毯子，这回没有递给苏琪琪，而是直接展开扔在她身上，盖住她的身体，冷冰冰地说：“姜总不想见你。”
“啧，小珑，你说客气点。”张凤责备道。
张珑皱起眉头，有些烦躁，“我说的不是姜总的原话？”
张凤转过身来，笑呵呵地看着苏琪琪，“苏小姐，姜总说了，您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林豹。
苏琪琪瞬间炸毛，“不怪我，我是……我是……”
可后边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吃着饭，就跟林豹滚到了一起。
中间好像模模糊糊听到姜堰南叫自己，他好像说：“苏琪琪，你确定要这么做？”
她说的什么？她说：“来啊，快活啊！”
她抬手砸自己的头，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林豹哀嚎一声，大概是他身体已经被掏空，这声哀嚎也显得有气无力。
她抬眼望去，只见林豹的手血肉模糊，人也昏死过去。
“姜总说了，这是你瞎摸的代价。”张凤睨着地上的男人，就像看一块死肉。
苏琪琪心里又怕又喜，姜堰南，大概还是在乎她的吧？不然，为什么要废了林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