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些熊的尸体位置时,发现那些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个绿色的,只穿一条裤子的巨人,正在啃食着地上熊的尸体!
“这是什么,浩克?”碧塔问了一句。我问他;“什么叫浩克?”“噢,美国电影里面的……英雄,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和它很像。”
“那么和这家伙类似。浩克也很慢?”
“不,浩克快得惊人,比普通人不知道快到哪里去了。不过这家伙是灰色的,和浩克的颜色不像。”
“那么它不如你那个英雄,这家伙慢得像头蜗牛。现在,我们有新的敌人了。开火!赶快开火!”
一声令下,密集的子弹向这个巨人倾泻。但是毫无用处,我知道,普通的子弹杀不了一个狂兽人!火箭筒也只能击伤而绝不是消灭它。“怎么办指挥官同志,我们这样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格兰藏姆大喊。我打了它的手一枪,能打穿“灰熊——2”正面的狙击子弹仅仅打断了它的一根手指,让这个大家伙哀嚎了几下。尤里的士兵从来不怕疼,这点我算是见识过了。但是很快,它又冒着枪林弹雨一句向前冲锋着,子弹在它坚硬的皮肤上留不下伤疤。
“步兵对付狂兽人,只有一个办法。”切尔登科老师曾经教过我。那个办法是红军的普通步兵们唯一战胜过世界帝国安全部队狂兽人的战术:用大量炸弹攻击狂兽人的腹部,把狂兽人的五脏六腑炸烂。在这种不适合使用单兵火箭筒的环境(单兵火箭筒也不一定能杀死狂兽人,三角洲特种部队就有过一颗火箭弹只炸伤狂兽人腹部或手臂而没有打死狂兽人的事。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专项武器”尚且如此,风暴小组的便携式火箭筒更没办法了。而且这么狭小的山洞里,火箭筒爆炸会导致新的塌方)里只有一种手段可以做到这点,那就是……
“人弹。”格兰藏姆突然冒出一句。我回过神,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指挥官同志,我知道,您是在想人肉炸弹的事吧?”格兰藏姆问,“因为你我都知道,只有这一招才能干掉他,就像拉卡战役那次一样!”他说的是昨天新闻里说的红军在叙利亚拉卡发动的攻势,2000多伊拉克人民军为了给叙利亚部队争取时间,用自己的生命发动自杀式袭击,消灭将近3000多狂兽人。
“这里引爆炸弹的后果你比我清楚!”我一边叫着一边继续开枪,这一枪打瞎了它的一只眼睛,它捂着眼睛哀嚎着,比之前更愤怒了。
“他失去判断能力了!所有人绕过去!”我一边跑一边催促所有人,“快!没时间了!”
狂兽人可能察觉到了我们企图溜过去,于是用另一只手疯狂地挥舞着。我跪下来了个贴地滑,跃过了它的魔掌。很快所有人也都纷纷逃过了一劫,突破了这家伙的防线——当然,纳吉是被鲍里斯像扔铁球一样扔过来的。
“很好,还剩下……糟了,我们的向导还在那边!”我突然抬头看向了背后,碧塔和一个风暴小组成员还在对面!后者我不担心,每个只要服役已经三个月的风暴小组都可以从一个独眼狂兽人身边溜过,但是碧塔可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啊!“看来我还得再打掉……等等,你在干什么?”我对着的剩下的那个士兵大喊。他用力把向导推了过来,自己却没有过来的意思。
“指挥官同志,您下达过命令的,向导和通讯员都必须保证存活!”他一面射击那个狂兽人一面说。狂兽人此刻已经缓解了疼痛,挥舞着双拳向他走来。格兰藏姆立即大叫:“开火!掩护他!”我接着下令:“那么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赶快撤过来!快!”狂兽人回头时一刹那,我的狙击枪再次开火,现在这只狂兽人彻底成了瞎子,愤怒之情估计是溢于言表了。
“不,您还说过,必须杀了这个怪物。只有自杀式袭击。”说着他走到了那个挥舞双手的狂兽人身边,拉响了手雷。“你给我过来!不要……”我已经歇斯底里了。又是自杀式袭击……
“苏维埃万岁!我去见马克思同志了。”这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
话。“我们离开这里,”我说,“下一次塌方要开始了。”我们跑出了这片不安全的隧道。当我们终于停下来休息时,背后的碎石已经彻底堵住了差不多五六十米的隧道口。而我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门。“终于到了……没想到,真的,真的是人工隧道!”格兰藏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现在我们……我们怎么办?怎么开这扇门?”我抚摸着画了巨大的“自由国家军事——工业复合体协调委员会”标志的自动门,感觉也是一头雾水。如果诺布朗加在……“纳吉!这接下来是你的时间了!”我大喊道,“试试用电脑打开这扇门?”但是转头一看,碧塔正阴沉地看着我,所有人一副尴尬的样子。
“你就这么指挥人?”她愤怒地看我。
“什么意思?”我转头看着全场问,“医疗兵有吗?有的话……”突然我想起医疗兵已经死在三角洲特种部队攻击下了。“回答我!士兵们的生命在你眼里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掩护你,去进行自杀式攻击!你把他们是当做人,还是当做了枪炮子弹?”
“你对此有何指教?”我觉得自己有点火大了。自从14岁佩齿轮麦穗手枪(尉官专用,校级军官是金五星,将级是党徽,元帅是列宁)以来,还从没有人敢怀疑,尤其是在我打了胜仗之后怀疑我的指挥能力和方法是否正确过!
“你把他们当成了你的牺牲品!”
“这是战士们自觉自愿的行动!牺牲的战士们用生命和鲜血保护我们……”
“不!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她愤怒地叫道,引起周围士兵们一阵窃窃私语,“纳吉是你的通讯员,我是你的向导,对你有用所以你要求他们一直保护我们,而其他人,你却用自己的绝对权威,暗示他们为了你的安危去死,你这样做和尤里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怎样?用微不足道的子弹,还是充满温情脉脉的依依不舍的战友之情应对刚才的局面?”我愤怒地打断她,“你见过战争吗?流过血吗?杀过人或者这种东西吗?看见过漫天的炮火和成群的飞机肆虐大地,百万大军空降城市的样子吗?你去过‘宙斯家乡’明斯克,还是见过‘混沌初始’芝加哥?你的眼睛看见的只有和平,你的手上写着麻木,你的脑袋里对于战争的印象就是两个字:无——知——!”
“你以为我不知道战争!”碧塔的眼睛通红的,带着哭腔回击,“我也见过战争!我的父亲作为德意志国防军步兵中尉,战死在第三次柏林战役自由大学的校园里,你们的莫斯文克空降巴黎制造‘惩魔塔’的时候我就在巴黎,那时候我还是孩子!你以为我没见过战争?”
“既然你如此,你就该理解我!”
“战争!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你们这场可笑的战争!人们应该做的是和平相处,战争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和谐,可是你们呢?天天把军队、国家、人民、荣誉挂在嘴边,可是行为呢?指挥官不考虑保护自己士兵们不受伤害,你却拿他们的命冒险!你以为他们只是你的棋子?不!他们是人!”
“你永远不理解我们的伟大信念!”我怒吼着打断了她,“为了更多的战士们可以活下去,为了我们其他人的生命,刚才那三个士兵都自愿付出自己的生命!牺牲小我成就大家,在自由主义个人权利至上的社会里已经消失了吗?”
场上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碧塔突然开始哭了。我愤怒地扫视全场,之前窃窃私语的战士们这下安静了。“纳吉,你这里好了吗?”我突然发问,得到的回答是一句“快了”的回答。“好吧,那么你先忙着。”我自言自语说,“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原地休息吧,纳吉你在九点之前如果还没有忙完那也休息,明天继续。这一天太疲惫了。”听到这样的命令,之前尴尬的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撑开睡袋倒头就睡。布加涅夫突然提了一个问题:“万一门对面有人突然把门打开了怎么办?我们可没法转移啊。”
“这点你放心,”我抬起头,指着门顶上的红色警示文字说,“看到了吗?紧急逃生出口。现在大家不必担心我们自身的安全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