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明,取地图来。”
绣衣直指告退以后,刘辩眼眸中杀机盈露,异族亡我之心不死,自两汉以来,羌胡、匈奴、鲜卑异族屡屡犯境,朝廷曾耗费巨资出征匈奴,一直将北匈奴驱赶至漠北。
然经王莽弄权,大汉国立衰弱,而漠北匈奴逐渐崛起,只能实行被动防御,更是助长了匈奴之威风,每每秋收之际,匈奴便纵兵掠夺,对于居住在大汉边疆的百姓来,无异于一场史诗级灾难。
一旁脸色阴沉的阎行已经将地图在桌案上摊开,又于一边取了油灯放在一旁,照明地图,以便刘辩查看。
要帐中最为痛恨蛮夷之人,必属最初跟随刘辩的西凉一系的人,而阎行亦是其中之一,他前半生最为主要的任务便是于边疆与羌胡征战,见到了太多的人间悲剧。
刘辩就这幽幽火光,将地图摊平,很快便找到东垣所在地,然东垣县虽为制霸河东重要的位置,其南临黄河流域,西靠清水流域,东、北两个方向更是无险可依,很显然匈奴人紧紧只是经过东垣,并非有意此地。
他们沿河黄河流域向西去干什么刘辩的目光沿着黄河流域往西面看去,于潼关附近黄河遂分出两条支流,一条是向北的洛水,一条便是向东南而去的渭水。
沿落水向北,便是羌胡部落,如今匈奴势微而羌胡强盛,是以匈奴人显然不可能主动招惹的羌胡,那么唯一的目的便是渭水流域的长安城。
“碰~”
刘辩一拳狠狠的砸在地图上,眉宇间阴沉又甚一分,於夫罗好大的胆子,竟敢千里迢迢率兵掠夺三辅,当真以为我大汉无人了吗
“殿下可是以为匈奴目标意在三辅”刘辩在查看地图的时候,胡昭自然也跟着查看地图,眼见刘辩眉宇间阴沉甚是骇人,出言询问道。
“於夫罗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率兵掠夺三辅之地”刘辩眼眸中杀机盈露,转头看向胡昭道:“先生以为董卓会做如何反应”
他虽与董卓之间乃是生死之仇,然三辅之地毕竟是大汉领土,其中又牵扯到外族入侵,尤其刘辩又是穿越而来,经过过外族入侵的惨痛教训,对此自然是深通恶绝,是以他让然希望董卓为了大汉子民,能迅速出兵镇压。
“董卓不会出兵,而且匈奴人的目的并不在与掠夺三辅”胡昭手指地图,迎上刘辩疑问的目光,沉声道:“殿下可知率兵拱卫三辅之地的是何人”
一瞬间,刘辩脑子高速转动起来,陡然一个响亮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脱口而出道:“皇甫嵩,当年镇压黄巾之乱的皇甫义真老将军”
“莫非於夫罗冲着皇甫义真老将军”刘辩皱了皱眉,沉吟道:“不应该啊,皇甫将军之威名传遍下,於夫罗怎会蠢到千挑挑挑去招惹皇甫老将军”
“不是匈奴人针对皇甫将军,而是另有他人。”胡昭炯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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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目光落在刘辩身上,沉吟道:“老朽曾闻董卓置汉安都护统领西方诸事,只怕有人向借匈奴於夫罗之手,要皇甫将军的性命。”
刘辩轻轻颔首,胡昭所并非不可能,在他的印象中历史上董卓确实忌惮率兵驻扎扶风的皇甫嵩,故而一纸诏令将皇甫嵩召回京师,若非皇甫嵩之子与董卓交好,恐怕皇甫嵩在就没命了。
不过他自忖,他这只蝴蝶的翅膀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不定皇甫嵩并未奉旨入京呢,如此董卓必定不会留皇甫嵩性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皇甫嵩确实未曾奉旨入京,而且想要皇甫嵩性命的并非董卓,而是新任汉安都护董曼,而且正是董曼重金贿赂了於夫罗入寇三辅之地。
这也是这个年代信息传递手段落后的后果,当然也是刘辩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想着手建立一支以飞禽为主的情报的原因,但是像胡昭这么通过种种迹象便推出事情原委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刘辩目光闪烁,既然胡昭推出了原委,那么下一步摆在他面前的便是出兵与不出兵了。
如果不出兵,后果难料,但是有一定可以肯定的便是,皇甫嵩死定了。如果出兵的话,先不白波军战力如何,单粮草便是一个大问题,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今他靠着张扬送来的五千石粮草勉强撑着,一旦作战,粮草的消耗量得上升好几倍,这么下去的话,能否撑到讨董之日,还是个未知数呢。
刘辩目光一一掠过诸将的脸上,沉声道:“诸位以为如何”
阎行第一个跳出来,见过人间悲剧的他,对于蛮夷恨之入骨,当即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如若出战,末将愿做先锋”
“嗯,彦明勇气可嘉”刘辩轻轻颔首,又转过头来目光望向徐晃:“公明以为如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次於夫罗南下烧杀掠夺,罪恶滔。况且皇甫老将军乃是我大汉名将,岂能任宵所欺”徐晃深吸一口气,抱拳沉声道:“末将请战”
刘辩轻轻颔首,同样没话,最后将目光落在胡昭身上,对着胡昭抱拳道:“孔明先生才智过人,先生以为如何”
“当出兵也”胡昭微微一笑道:“皇甫将军,汉之名将也。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其人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出其左右,殿下若能以皇甫老将军为将,待南下之日,必能势如破竹”
从桓灵二帝起,皇甫嵩便开始领兵,前前后后大大数十战,军中威望高也是必然的,再者此人也算是东汉末年出场最早,一心终于大汉的将领之一,若他不想招揽,那是瞎话,只是粮草始终是一个掣肘。
“殿下之忧,无非在于粮草。”胡昭微微笑道:“老朽料不过数日,必定有人送来粮草,以解殿下之忧也”
“哦”刘辩心中一喜,略微惊讶的看着胡昭道:“先生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