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拍拍身边空位,程锦然刚做好,她就将脑袋靠上去。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一点小感冒自己还是能处理的,“再说,我以前也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秦妧算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也不是个哼唧怪,能自己做的事就是自己做。
程锦然调整坐姿,方便她靠的更舒服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程锦然开口:“你知道男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秦妧顺着他的话问:“做什么的?”
程锦然说:“用来使唤的。”
闻声,秦妧唇角扬起,笑了。
话落,程锦然垂眸与她对视,补充道:“你越使唤我,我越开心。”
秦妧微笑打趣道:“程医生,你多少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
居然会喜欢被她当奴隶使唤。
程锦然说:“以后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即使跟我说,于公于私,我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秦妧笑道:“看来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牢靠的依赖。”
程锦然又摸了摸她额头,感受她身体体温,“你现在才知道?”
“有发烧吗?”
秦妧回:“低烧。”
程锦然起身去了护士台,等他回来的时候,秦妧看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体温计。
杯子递到她面前,程锦然单手甩着水银温度计,“喝点温水。”
秦妧喉咙确实有些干,也就没拒绝。等她喝完水,程锦然给她量了体温。
烧退了,程锦然看着快空的药瓶,他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秦妧说:“不耽误你工作?”
程锦然道:“我可以找同事暂时帮我带班。”
秦妧道:“会不会不好?”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秦妧,其实你不用这么理智,娇纵这词创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秦妧反问:“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做得寸进尺?”
程锦然一边帮她拔针,一边说:“你放心,我的容量能容下你的尺。”
秦妧明明在笑,但她笑着笑着却莫名的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以前跟陆邝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什么克制,因为他不喜欢她过度的粘人。
所以她一直会压制自己的娇纵,就怕陆邝嫌弃自己的大小姐脾气。
她从陆邝那边学会了压抑,在程锦然这里却学到了骄纵。
不止要骄纵,他还让自己明白一个词叫纵容。
秦妧觉得自己的病肯定还没好,要不然也不会去回忆,去感伤曾经的那些不美好!
秦妧暗暗吸了气,敛起鼻尖酸楚,表情恢复正常,提醒道:“程锦然,你可能对女人的得寸进尺不够了解。”
程锦然小心地按着她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抬头看向她,“我确实不知道,所以你让我体验体验。”
秦妧说:“你别后悔!”
程锦然笑说:“贼船我都上了,其它事已经不值一提。”
话将落,秦妧就踢了他一脚,嗔声道:“你说谁是贼船?”
程锦然不躲不避,由着她踢,笑说:“我,我是那条贼船。”
他将人拉起来,“所以,后悔这词在用在我身上不合适,该后悔的可能是你。”
“不会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我不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