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她这不止是在欺骗他们,更是在欺骗自己。这样的掩耳盗铃,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种心理折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时宴知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脊,“老婆……”
喻岁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要走。时宴知立马拉住她:“去哪?”
喻岁头也不回道:“把烟烟接出来!”
她之前就说苏烟回疯,事实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
时宴知没有劝,而是说:“穿上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方医生说蒋席也要疯了,但其实时宴知知道,蒋席一直都很疯,他以前在外面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时宴知不怕别的,就怕蒋席他们最后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喻岁一直看着窗外街景,时宴知有心说话,但一时间还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因为这时得喻岁,很多话她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汽车一路驱到蒋家。
车刚停,喻岁就要冲下车,时宴知拉住了她。
“老婆,你先在车里呆着。”
喻岁说:“为什么?”
时宴知回:“因为蒋席不会让你把人带走。”
喻岁想也不想的开口:“不让带,那他是想把人逼死吗?!”
时宴知没接腔,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逼不逼死,时宴知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蒋席也不是不能。
跟疯子讲道理,那他就不是疯子了。
喻岁就这么进去,不说她想把人带走,她甚至连人都见不着。
时宴知说:“我安排了对接你的人,等会我先进去见蒋席,你之后再偷摸从后门溜进去,到时候你直接带人走。”
喻岁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
时宴知挑眉:“你说你要带走苏烟开始。”
喻岁一把抱住他,“老公,你真好!”
时宴知哼了一声,“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来的路上还一直对我冷着脸。”
喻岁辩解道:“我那不是在对你冷脸,我是在不爽蒋席。”
算了,不跟她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她是他老婆。
说完,喻岁拍拍他的肩,催促道:“别磨蹭了,快去!”
“……”
要不是苏烟是个女的,就她这热乎劲,时宴知保证要喝上半碗醋。
时宴知独自下车,上门去见蒋席。
听到时宴知来了,蒋席第一反应是不见,但时宴知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人直接进来了。
时宴知说:“怎么,你这是打算与世隔绝,谁也不联系了?”
蒋席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方医生既然是他介绍的人,时宴知会知道情况蒋席也不奇怪。
时宴知说:“人病了就去看医生,你在这里死倔做什么?”
蒋席道:“我很好。”
时宴知呵了一声,随而道:“你是好,那苏烟呢?她好吗?”
“别的暂且不说,抑郁症这病你得给她医治,要是等她病严重了,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蒋席说:“谁说我不给她治?她的病我会给她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