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只瞧见了不耐烦,而不是不好意思啊。
路一呲牙:“你那是什么表情?”
喻岁笑说:“看穿你的表情啊。”
路一嘶了一声,“你眼神能瞎一下嘛?”
喻岁摇头笑说:“那不行,我不能当睁眼瞎。”
路一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根咬在嘴里,烟还没点,喻岁就说:“别抽。”
动作一顿,路一问:“怀了?”
喻岁说:“没怀,准备怀。”
瘪瘪嘴,压下烟瘾,重新把烟塞进烟盒里。
喻岁把话题转移到他那句名正言顺上,“你之前在屋里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路一反问:“什么话?”
喻岁说:“名正言顺。”
闻声,路一脸上露出一抹深意,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就是那意思。”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搞得这么娇羞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知道害羞了?
瞧他这幅扭捏样儿,喻岁真是没眼看,“小武虽然爷们,但你也用不着变性?”
话落,路一脸一垮,“你想说我娘?”
喻岁道:“你看你那黏糊劲,也差不多了,小武最不喜欢男人黏黏糊糊。”
作为她老板的时宴知,当初都被她给嫌弃过。
啧了一声,路一自己软了态度,“你说我该怎么办?”
人都给她睡了,结果对方却拍拍屁股不认账。
喻岁笑说:“我又不是小武,我怎么知道。”
路一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喻岁说:“我就是在说正经的。”
她又不是小武肚子里的蛔虫,她哪里知道小五是怎么想的。
路一哼哧道:“我便宜都让她占了,就这么算了?”
喻岁也啧了一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是小武占你便宜?怎么滴,你是没爽到?”
路一睨着她,感叹道:“喻岁,你这婚结的,说话是越来越奔放了。”
说罢,话锋一转,路一两眼望天,哦,不对,是望着走廊天花板。
“我是想负责,但她不给我负责的机会啊。”
喻岁回:“这不是挺好么,你们男人不一般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用担责,多轻松自在。
路一瞪她一眼,“我是一般的男人吗?”
喻岁笑说:“你这是想上赶着给人负责?”
话落,喻岁转而道:“你想上赶,但人不要。”
这话听着,多少是带着些奚落。
路一忿然道:“朋友一场,你就不能不要再笑话我,多给些有建设性的内容?”
喻岁直爽道:“没有。”
路一说:“是没有,还是不想。”
电梯门开了,喻岁表情也正色几分,“路一,小武这一路走来,过得并不容易,她经历了很多,并不像一般女生那样拥有很多柔软。”
在了解小武的过往后,喻岁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冷清。经历过灭门的痛苦,小武现在的冷漠,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因为人经历过大悲大喜后,所有感情都很容易被掏空。而小武的情感就在亲人惨死后,被全部带走。
这世上已经没了再让她有情绪波动的人。
“路一,小武需要的事一个全心全意,照顾她,呵护她一辈子的人。”
路一并没生气,神情也颇为认真,“咱们相处这么久,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开口:“那就用你的真心去感动她。”
以心换心,这才是最好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