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弦在秦妧脑子里断开。
秦妧目光直直,“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程锦然眼神安抚:“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妧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还来做什么?”
程锦然说:“我来看我女朋友。”
“你果然已经都知道。”秦妧变了脸。
程锦然叹息道:“你套路我?”
需要套路吗?
有些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
秦妧问他:“你怎么想的?”
程锦然道:“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秦妧追问:“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不自爱吗?”
男人不都这样吗?
总是要求女人三从四德,恨不得能把贞洁牌按在女人头上,稍微跨过去一点,就开始骂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程锦然摇头:“不会。”
秦妧逼问:“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程锦然温声道:“你与陆邝的事,是在认识我之前,你们当时是情侣,做的事即没违规,也没违法,既然都是正常事,那为什么要判对错?去受没有资格的外人评判?”
“如果你非要在这件事情上判个对错,那也是错在他,因为他拿了你们曾经相爱的证据勒索你,事态严重点,他才是违法的那个人。”
“你也不用觉得难受,该难受的是他,因为他选择不当人而是当个畜生。”
秦妧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没错对吧?
感情好的时候,很多事情不会思考后果如何,只会在意当下。
程锦然说:“秦妧,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很不像你。你的大胆,你的果决,它们都去哪了?”
“你之前在我面前胆子不是挺大,主意不是挺正,怎么现在的你变得这么怂?”
“……”
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
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果断。她也会有胆怯,也会有无措的时候。
程锦然再道:“秦妧,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秦妧问他:“那什么是大事?生老病死?”
程锦然说:“也不是,那不过是自然规律。”
他这个职业,早已见惯了生死,麻木了。
秦妧问:“那在你心中,什么是大事?”
程锦然说:“我心中现在就有一件大事。”
“什么?”秦妧顺嘴道。
话将落,秦妧就见程锦然俯下身抱住她,她身体一僵。
察觉到她的紧绷,程锦然手掌来到她后颈,安抚似的摩挲着她脖后肌肤。
程锦然的手指好似带着魔力,抹平了她心底的烦躁和不安。
人平静了,所有感官就都回来了,他怀抱还是很温暖,鼻尖也充满他身上的气味。
依旧是消毒水混着酒精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衣服身上的气味,应该是洗衣液的香味。
而这次,秦妧居然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还让人觉得很安心。
就像病患依赖医生,而她依赖他。
等等,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秦妧视线落在前方播放的电视上,电视画面在她眼底流动,漆黑的眼中闪过各种颜色,亦如她此时的心。
很杂,很乱。
滞顿几秒,秦妧才开口问他,“你嘴里的大事就是抱我?”
程锦然还没结束这个拥抱,“我在想,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再抱我,但我觉得想好想没用,得做。”
“既然你不抱我,那就我抱你。”
“秦妧,不要觉得前方很黑,有很多人给你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