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蒋席开门下车,“你也回去休息。”
荆琛一路目送蒋席进屋,暗暗叹口气,重新启动汽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再次响起动静声,是车的声音,黑暗中,蒋席站在窗前看了眼,收回视线,放下酒瓶,轻车熟路地倒在床上。
苏烟付钱下车,拎包进屋。
屋内漆黑一片,抬手开灯,苏烟看了眼玄关处的鞋子,放下包包,换鞋进屋。
迈步上楼,推开蒋席的房门,屋内没开灯,走廊的灯光穿过她后背,折射进屋内,黑暗的房间,被照亮了一半。
站在门口,苏烟就闻到浓郁的酒味,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苏烟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和衣而睡的蒋席,她伸手推了推,“蒋席?”
蒋席睡得不沉,苏烟推他一下,他鼻腔里发出类似于哼唧的声音,但人却没有睁眼。
苏烟明知故问道:“荆哥呢?”
她的询问,自然是得不到蒋席的回应。
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苏烟这次推人的力气大了几分,直接将蒋席摇醒了。
半睁着眼睛,蒋席迷糊地看着床边人,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嗓音是酒后的沙哑,“你怎么回来了?”
苏烟答非所问:“荆哥呢?”
不是要煮粥么?人呢?
蒋席宛若听话的机器人,苏烟问什么,他答什么,“回去了。”
苏烟道:“他没给你煮粥?”
电话里,她可没说要来。
要不是闻到他满身的酒味,还有那不清明的眼神,苏烟都会以为蒋席在做戏。
他怎么会做戏,又怎么可能做戏。
蒋席说:“不喝。”
这是在回答荆琛为什么不在的原因?
苏烟再问:“胃还难受吗?”
蒋席蹙眉的样子,还有几分委屈状,他低哼着:“难受。”
苏烟训声道:“难受还喝这么多酒。”难受死你得了。
训声完,苏烟转身往外走。她背过身的瞬间,蒋席眸光一紧,等苏烟离开卧室后,终究是按耐不住,起床追了过去。人还没下楼,蒋席便止步了,人并没往外走,而是拐进了厨房。
蒋席原本紧绷的下颚线,慢慢有了弧度,伫立片刻,他转身躺回去。
厨房明明离得很远,但蒋席却有种亲临现场的既视感,苏烟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知一样。可能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苏烟再次上了楼。
这次的苏烟一点都不温柔,再次‘粗暴’地将蒋席晃醒。
蒋席迷迷糊糊睁开眼,苏烟直接:“去洗澡。”
蒋席耍赖:“不洗。”
苏烟凶巴巴道:“你很臭你知不知道?”
一身的烟酒味,熏死人了。
蒋席道:“我难受。”
苏烟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道:“我去给你放水。”
说着,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浴室放着水,苏烟转头再从里面出来,直接去拉床上的蒋席,“起来。”
如若是以前,苏烟回打水进卧室,给他擦,但今天,她偏偏就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