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路一这送她出公司,并不是同事情深啊。
路一反问:“我胆子很小吗?”
喻岁戏笑:“反正不大就是。”
路一不跟她瞎扯,直接说:“等我点好了饭店,给你发消息。”
喻岁回:“行。”
路上到:“路上小心。”
她看他是想说开车小心吧。
回家的路上,喻岁侧头看着威武。她的外形和她行事完全是大相径庭。
威武长得秀秀气气,如若安静的坐着,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女生。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便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威武不止是动如脱兔,她完全是动如猛兽,张嘴就能把人撕了的那种。
威武多大来着?
哦,二十五了。
这个年纪完全是可以结婚的。
喻岁出声:“小武。”
威武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询问:有事?
喻岁跟他随意聊着天,“你觉得路一这人怎么样?”
威武表情没有一点波动,很似平静,吐出一个字:“烦。”
她用着最简洁的词,说着最丰富的情绪。
喻岁暗笑,这笑是为路一笑的。
她问:“小武,你有想过以后过什么生活吗?”
威武言简意赅:“没有。”
以后生活会什么样,以后再说。
喻岁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跟怎么样的人结婚?”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么姨妈的事儿。
这算什么?当媒婆吗?
威武道:“我不结婚。”
喻岁说:“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威武嗯了声。
喻岁道:“一个人也挺好。”
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也不管人,挺悠闲自在的。
看来某人还没开始,就要失败了。
时宴知给喻岁打电话,说晚上不能陪她吃晚饭。
喻岁说:“我正好也不能陪你。”
时宴知问“你约了谁?”
喻岁道:“路一。”
时宴知说:“你不是已经离职了。”
喻岁回:“我是离职,又不是断交。”
时宴知问:“就你们两?”
勾唇,喻岁问:“你在担心什么?”
时宴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喻岁笑说:“这顿晚饭,我都是附赠品。”
挑眉,时宴知问:“怎么说?”
喻岁将路一的那点小心思八卦给时宴知听。
时宴知悠悠开口:“他胆子倒挺大。”
喻岁笑道:“你说路一能成吗?”
时宴知手:“那你就得问小武本人。”
“我问了。”喻岁话中带着几分笑,看热闹的笑:“小武说她要单身一辈子。”
威武这人,明显对情爱一窍不通,那些情侣间的小情趣她甚至觉得恶心和不适。说实话,喻岁完全想象不到小武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是依然和现在一样呢,还是会和普通女生一样有着小女人的娇嗔?
如果是后者,喻岁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接受不了,不多,也就一点点。
饭店地址,中下午,路一就发自己手机上了。
晚上,喻岁过去的时候,路一已经到了,她人刚一出现,就瞧见他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身后看。
那眼神,那表情,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