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喻岁不愿意相信,但很多事,又真真实实摆在喻岁面前。
萧尘这个人存在,他和她妈妈也有着不清楚的关系。所以,这就是他对自己隐藏的一部分?
他是害怕她妈妈破坏自己原本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不说实话?
其实说不说实话,对喻岁来说,影响都不是很大,苏安婉依旧是她妈妈,是她放在心上,是她最在意的亲人。
父母之间,她心中天平早就倾斜到苏安婉这边,喻岁已经偏心了,如果是让她高兴的事,喻岁都乐意。
如果非要她发泄怒气,喻岁会将这份气撒到萧尘身上,为什么要搅乱她妈妈的生活?既然搅和了,为什么又不负起责任来?
回去途中,情绪有些低落。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了?”
喻岁直勾勾看着车前,红唇一张,她问:“如果当初不跟楚云解除婚约,你会怎么做?”
话说完,喻岁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时宴知。
时宴知表情笃定,“你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知道楚云劈腿后,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还挺了解自己的,知道她的性格。
喻岁再问:“如果我不选择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时宴知淡定道:“追到你同意为止。”
喻岁继续问:“如果我选择跟别人在一起了。”
话落,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他说:“老婆,我的道德感很低下,很多时候,我都可以没有。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使什么手段,我都会弄回来。”
喻岁直直看着他,问道:“不怕我恨你?”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恨呗,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感化你。”
喻岁说:“要是没用了?”
恨一辈子也没事?
时宴知告诉她,真没事,“恨也是一种感情,只要是被你记挂在心上,不管是那种,我都不会在意。”
人在他身边就行,其它的,时宴知根本就不在意!
什么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的,熊掌和鱼能兼得,当然是好事。兼得不了,择一样最大的,时宴知也就满足了。
唇角微微勾起,喻岁嗔声道:“没想到你这么霸道?”
他可从没说自己斯文。
时宴知痞邪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时家祖上是土匪出身。”
“记得。”
她怎么可能忘记。
他们两领证结婚,不都是被他抢过去的么。
路口的红灯正好亮了,时宴知侧头看她,问道:“说说看,你和秦姨聊了什么,让你心情不好?”
喻岁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难道不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时宴知也不呛,顺势而道:“那你说,你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
喻岁说:“我就是在想,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么霸道蛮横。”
能不顾一切,不计后果,也要缠着自己,将她拾回家。
给她,给他们筑巢。
时宴知眼尾一挑,他凤眸微眯,幽幽道:“怎么,你这是想瞧我为你跟别的男人干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