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韦安时,韩旭耀眼中兴味不减,她对自己的认知和现状倒是挺清楚。
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情绪敛起,韩旭耀收回视线,没再说话,转身要走。
见状,韦安下意识喊道:“你去哪?”
顿步,韩旭耀回头,眸光深深:“我这人不喜欢被利用。”
闻声,韦安眸光微闪,而后目光坚定,“不是利用,而是互帮互惠。”
话落,韦安踱步上前,控制着音量,“你并不想他们过得好,不是吗?”
韦安说的含蓄,但韩旭耀却明白她什么意思。
韩旭耀勾唇一笑,但却是笑不及眼,笑中蕴着凉意,“你知道好信儿的人,最后会怎么样吗?”
韦安目光灼灼,睁眼说瞎话:“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八卦,我只知道,我的目的,对你无害。”
她暗自调查过韩家情况,韩家明面上的家庭条件只要打听就知道。
从政的人,政审很重要,家庭和睦对事业是百利而无一害,韩父结了两次婚,第一任妻子死后三年,才和现在的妻子结婚。
婚后一年,生下韩余哲,这些轨迹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韩旭耀。
同类最能嗅到同类身上的味道,打第一眼见到韩旭耀,她就知道,他这个人很假,与自己一样。看似随和,但他对韩家所有人都是充满厌恶。
对人和物,厌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凡事都有个因果。
靠自己多年的明锐,韦安得出一个结论,韩旭耀并不想除他以外的韩家人,过得顺心。
她之前拿韩余哲的试探,不就有了成效。
韩旭耀似笑非笑:“你揣摩的还不够深,你知道我对韩家的态度,那你觉得你这个未过门的韩家媳妇的死活,我会关心?”
话落,韦安表情微变,咽了口口水,她说:“难道你就不怕我跟韩市长说?”
嗤嘲一声,眼尾微挑,韩旭耀眼底泛着凌厉:“威胁我?”
韦安摇头,放低姿态,“不是,我在寻求合作。”
韩旭耀冷酷且无情:“那你可能找错人了。”
说完,韩旭耀又补了一句:“多对付一两个,对我来说,并没差别。”
他这话,直白的告诉韦安,如果她选择跟韩余哲他们一条线,他丝毫不介意,将她也捎上。
闻声,韦安眸光猛然一缩。
韩旭耀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韦安确实动了这个心思,他不愿当同盟,她可以消息利用。
但韩旭耀这一眼,明确的让她明白,这条捷径,她必须得舍弃。
韩余哲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她还确地不了,但她只要一只脚迈偏的瞬间,她就上了韩旭耀的死亡笔记。
不划算,不划算!
她只想脱离苦海,并不想让自己再掉入深渊。
韦安眼底再次浮现烦躁,真是个操蛋的人生!
韩旭耀上车的时候,秦风正在跟他的小女友聊天,“喜欢就都买,还挑什么。”
时宴知说他是移动取款机,这话一点都没错。对女人,他向来就很大方,只要能让他开心,钱,他给得很痛快。
钱给的痛快,但态度,绝对是成反比,耐心极少,电话是想挂就挂,也不管对方还有多少话想跟他说。
秦风抬头,透过后视镜,瞧见还站在巨风门口的韦安,神情玩味:“你就这么走了,不再留下陪陪对方?瞧瞧那小可怜的样子。”
韩旭耀说:“你要心疼,可以下车。”
秦风说:“我哪能这么混蛋,朋友的女人都碰。”
韩旭耀则说:“她是韩余哲的未婚妻。”
话落,秦风眼底涌入诧异,“看来你不止混蛋,还禽兽啊。”
伦理道德都不顾了。
不过,不顾伦理的,也不差他一个,在他之前,不还有时宴知打头阵么。
只要道德底线够低,就没有不能做的事。
韩旭耀斜睨他一眼:“我要是禽兽,现在就不会上你的车。”
秦风打趣道:“你上我的车,不能说你不禽兽,只能说她现在还不足够让你变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