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确实是疯子的归属地,贺姝待在里面也没错。
贺姝的去处,时宴知没有隐瞒过自己,他的这番做法,喻岁也没有意见。
别说她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对一个想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她凭什么要怀着菩萨心肠?
她又不是观世音下凡,来普度众生的,不能因为自己没事,就要大度待人,喻岁可没这么心善。
时宴知的做法,高语还挺认可的。
喻岁问:“你不喜欢贺姝?”
高语说:“同性相斥听过吗?”
贺姝这人挺贱的,在国外就喜欢阴阳人,也暗地里瞧过她怎么对待那些喜欢过时宴知的女人。
那些做法其实都挺下作,高语是真瞧不上,屁身份都没有,却要自动给自己扣上时宴知女人的帽子。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高语一直属于看热闹的那一挂,她就看着贺姝像个跳梁小丑,在那上下蹦跶,如今好了,把自己蹦阴沟里去。
啧啧,多好的结局。
不用见,高语都能想象到,贺姝多受打击,肯定是在精神病院里歇斯底里。改明儿她得抽个时间去看看,那画面肯定很有趣。
说罢,高语补充一句,“对你,我不排斥。”
喻岁抿了下唇,开口:“你排不排斥我,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她又不是自己喜欢,在意的人,她什么想法,喻岁完全不当一回事。
男人有时很贱,越是不搭理,他们越是上赶着往前凑,高语也是这德行。
喻岁越冷漠,高语越是想跟她说话。
喻岁要是知道高语的内心想法,肯定会送她一个词——贱哦。
高语岔开话题:“楚云要出院。”
喻岁哦了一声,他出不出院,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高语问道:“时宴知把他侄子和外甥,同时撞进医院,你就不担心他会遭两家报复?”
担心吗?
那肯定是会但心的。
喻岁说:“那是我们的事。”
高语问:“需要我帮忙吗?”
喻岁总觉得她表情里有着几分不怀好意,她直接给拒绝了:“你手要是痒了,可以换个方向伸。”
高语挑眉,故作一脸惋惜,“我可是好心。”
喻岁看她是看热闹的心吧。
浅浅交谈几句后,喻岁就离开了华胜。原本要驱车回tk,但驶在岔路口时,喻岁转了个方向,车开向东晟。
抵达目的地,喻岁在车里给时宴知打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时宴知醇厚的嗓音就从电话里传出,“老婆,想我了?”
对他的声音,喻岁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可每每听着,她还是会觉得时宴知嗓音是真的好听,那股子勾人劲,就跟在人心上挠痒痒似的。
喻岁问:“吃午饭没?”
时宴知说:“还没。”
喻岁道:“下来。”
闻声,时宴知愣了一下。
“我在你公司楼下。”
“等我。”
从电话挂了开始计时,喻岁估摸着也就三分钟的时间,时宴知就出现在她面前。
一见面,时宴知非常热情的抱住她,还低头亲了她一口,“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