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将自己从这空间里抽出来,安静的吃着早饭,安静的看着戏。
时宴知对时卓轩和楚云的态度是一样,没有长辈的意识,却有长辈的气势。
时宴知一边喂喻岁,一边反问:“你想我是好,还是坏?”
时卓轩表情依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希望您好。”
时宴知开口:“你都这么想我长命百岁,那我肯定不能让你们失望。”
喻岁咀嚼着口中虾饺,撇了眼时宴知,这话他真敢说。
长命百岁?
他们怕不是祈祷着他英年早逝吧。
时卓轩问:“伤三叔的人,三叔知道是谁吗?”
时宴知直说:“不过是个瘪孙,说了你也不认识。”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内涵呢。
时卓轩道:“那也不能小瞧,毕竟把您伤着了不是。”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得让他们把这孙子坐实了。”
话落,时宴知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时卓轩把问题抛回去:“那就看三叔平时喜欢怎么反击。”
时宴知直直看着他,唇角忽然一勾,意味深长道:“行,我知道了。”
谁说女人才会阴阳怪气?男人也不遑多让,瞧瞧这叔侄俩的对话。
喻岁就想当个局外人,时卓轩偏偏要把她拉进局中,“三婶,你和我三叔领证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宅见爷爷?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被一个比自己年纪都大的男人喊婶婶,喻岁怎么听都觉得不适应,这已经不是把她喊大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差辈分啊。
改明儿等时家晚辈结婚生孩子,还不得喊她奶奶?
想想,喻岁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啧,要命。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开了口,“你对我们的婚事很感兴趣?”
时卓轩微笑:“我就想着三婶都已经嫁给三叔了,我们时家也不是看低女方家世的那种家庭,婚礼对女方来说,都是很看重的,时家不能亏待。”
他这是阴阳怪气到自己头上来了?
喻岁抬头迎上去,似笑非笑道:“侄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婚礼还真不怎么重视,不办婚礼的决定也是我做的主,家里,也是你三叔听我的,他没有,也不敢亏待我。”
话落,时卓轩表情不变,笑意依旧挂在嘴边:“三婶和三叔看来挺恩爱。”
喻岁觉得他的笑及其虚伪,“大侄子,你与其关心你三叔的感情,不然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记得你年纪好像比宴知还大,你得加油,别一直输辈分。”
这辈分不管时卓轩怎么加油,都是赢不了,打老子辈开始,就注定输了,见面就比他们矮一截。
喻岁说这话,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时卓轩。
时卓轩脸上的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已经是明显在驱客,时卓轩也没想再继续待下去,随意说了两句,便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