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家后,喻岁是清醒又迷糊。
时宴知像个老妈子似的,喂她喝醒酒茶,又给她洗澡换衣服,他这辈子,唯一伺候过的人,也就只有喻岁了。
嘴上嘟囔,时宴知动作却不要太温柔,“我可能上辈子欠你的。”
喻岁智力退到三岁,在不大的浴缸里游泳。时宴知被她折腾的满身是水和泡沫。
时宴知吸气,“喻岁,你给我老实点!”
喻岁嘟囔着红唇,漂亮的黑眸里,蕴着水汽,委屈吧啦道:“你凶我。”
时宴知:“……”
瞧她这幅娇憨可人的模样,时宴知哪还有什么脾气,心软的一塌糊涂。
时宴知声音温柔似水:“没有,我怎么会凶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此时的喻岁,有股孩子气在身上,瞪着双眼,蛮狠道:“你刚刚就是在凶我,我听见了!”
时宴知哄道:“不,你听错了。”
喻岁:“没有。”
时宴知说:“你有。”
“我没有。”
“你真有。”
浆糊的脑子,被时宴知带偏了,她茫然道:“我真听错了?”
时宴知点头,“对,你就是听错了。”
喻岁脑袋一垂,“好吧,对不起。”
话落,时宴知眼珠子一转,小表情不要多丰富,张嘴就来,“我很难过。”
喻岁目光单纯,懵懂道:“你为什么难过?”
时宴知丝毫没有大老爷们扮可怜丢人的意识,故作委屈道:“你冤枉我,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好和爱。”
如果喻岁这会要是没喝大,她绝对送他一个大白眼,接着说:“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搁着装什么小白花?”
但没有如果,她现在就是醉了,醉的她爹妈都不认识。潜意思里,觉得自己要哄面前的人,不能让他难过。
喻岁:“你生气了?”
时宴知‘楚楚可怜’道:“我难受。”
“那我亲亲你好不好?”说话间,喻岁双手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喻岁歪头:“还难受吗?”
垂眸,睨着傻乎乎的喻岁,时宴知压着要勾起的唇角,“还是难受。”
下一瞬,浴室里吧唧声响个不停,喻岁跟啄木鸟似的,亲个不停,时宴知脸上布满口红印,妖艳的很。
喻岁问:“现在呢?”
时宴知唇压不住了,眉毛要飞起来,他问:“知不知道我是谁吗?”
喻岁无辜脸,不答反问:“你是谁?”
“……”
合着亲了这么久,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时宴知又气又好笑。
气完之后,时宴知又很快调整过来了,他跟个酒鬼置什么气。
时宴知引导她:“我是时宴知。”
喻岁点头,“哦。”
时宴知继续:“时宴知是喻岁的老公。”
喻岁眨眼:“你是我老公。”
不错,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时宴知说:“是,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公,你最爱的老公,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喻岁道:“我知道啦。”
时宴知说:“我现在问你一遍,你好好回答我。”
之后,就是喻岁在手机上瞧见的画面。
这视频,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可是时宴知一步步哄诱来的。
喻岁实在受不了视频里傻白甜的自己,太蠢了!傻到她自己都没眼看啊。
但时宴知突如其来地告白,却让喻岁心漏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