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离得远,时宴知笑得肆意。
但笑归笑,坡他下的也很快,时宴知岔开话题,“送餐的人估计马上要到了,一会你多吃些,补补身体。”
这个时候倒知道她要补身体?
门铃恰好响起,喻岁以为是送外卖的,门打开,却不是外卖员,而是白灵。
“白姨?”
“外卖员到了?”
喻岁和时宴知的声音同时响起。
敲门的是白灵,她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
听到白灵二字,时宴知双眸一眯,眸色发凉。
白灵笑容温柔,“我没打扰你吧?”
喻岁敛起脸上诧异,微笑回应,一边说,一边侧身让位,“没有,没有,您快进来。”
白灵被推进来,喻岁转头对电话里的时宴知说:“我这边还有事,不跟你聊了。”
说完,没给时宴知多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时宴知脸上的宠笑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是深意。
喻岁进厨房倒了两杯水,水杯放在白灵他们面前,“白姨,您怎么来了?”
白灵道:“你妈的忌日不是要到了,我过来看看。”
闻言,喻岁身体微顿。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她妈的忌日,去世一年的忌日。
思及此,喻岁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下,又酸又疼,她妈妈都离开她一年了。
而这一年,很多事都变得物是人非。
家不再是家,以前熟悉而依赖的人,现在也都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喻岁笑容里,带着些怀念,“您有心了,还记挂着我妈妈。”
白灵道:“安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忘。”
人死了,最凄凉的是,无人惦念
压下心中酸楚,表情恢复如初,喻岁问:“您吃午饭没有?”
白灵不答反问:“你是刚起来吗?”
喻岁窘笑解释:“昨晚睡得比较迟。”
视线从她锁骨处划过,白灵问:“你和上次那个男生住一起了?”
闻言,喻岁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但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视线顺势往下,锁骨上的红痕太明显。
她知道,自己身上不止这点痕迹,都是昨晚疯狂留下的印记。
表情略窘,喻岁不着痕迹地拢起衣领,她有种被长辈撞破奸情的既视感。
喻岁压下尴尬,无意识的撒谎,“没有,他住自己家。”
话落,白灵微笑,表情却又是看穿一切的样子。
喻岁被她这笑,笑得更尴尬了,她为什么要否定?
其实这个家里,已经到处都有时宴知的东西,就比如茶几上,就放着他用过的打火机,和他剩下的香烟,门口也放着男士的鞋子,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家里有男人居住。
白灵笑着转移话题,“他对你挺好的。”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应该没接触过吧?
白灵解释:“你去找付逸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话落,喻岁面露诧异,白灵继续道:“你那个对象,过来找过我,觉得我要害你,还警告了我一次。”
闻言,喻岁脸上的惊诧更明显:“他什么时候去找的您?”
白灵说:“你去过的第二天下午。”
思忖片刻,那不就是他们回京城的当天?当时他把自己送秋府花园就走了。
时宴知说他有事,这就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