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开口:“你看清楚是在谁家?”
喻岁动作迟缓,转着脑袋,看了眼四周,是陌生的。
“这是哪里?”
时宴知说:“我家。”
喻岁蹙眉,“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时宴知:“你喝多了。”
喻岁垂下头,额头抵在他胸口,“哦。”
时宴知说:“抬头。”
话落,喻岁听话的抬起头。
时宴知手里接了杯水,递到她嘴边:“漱口。”
喻岁照做,张嘴,喝水,漱口,吐水。
她表情童真懵懂,每一次弯腰吐出,胸前都会有波动,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忽上忽下,自己是正常男人,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自己洗。”放下水杯,时宴知直接出了浴室。
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时宴知只能去臭烘烘的客卫洗漱。
闻声满室的臭味,时宴知欲望瞬间降下去,洗了个冷水澡,将装着脏衣服的垃圾袋打结封口。
等他这边洗完,喻岁那边还没动静。
来到主卫门外,时宴知抬手敲门,“喻岁。”
没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喻岁?”
咔哒一声响,浴室的门开了。
喻岁出现在门口,准确说,是赤身裸体的站在门口。
瞳仁聚缩,时宴知暗自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冷水澡白洗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时宴知转身要走。
刚迈出一步,腰间衣服忽然被人扯住,时宴知脚步顿住,他没有回头,被夜色熏人的嗓音沙哑无比:“做什么?”
喻岁声音带着酒后的醇绵,“睡吗?”
简单的两个字,瞬间让时宴知头皮发麻,眼底暗潮涌动,喉结滚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喻岁一步一步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仰头,水雾弥漫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上前一步,红唇一张,“睡吗?”
眼眸微垂,时宴知盯着她,“你确定?”
喻岁眉心蹙起,似是在不爽他的墨迹。
时宴知问:“知道我是谁吗?”
“时宴……”
知字还未出口,时宴知直接封住了她的红唇。
霸道而强势。
两唇微离,气息交融,时宴知呼吸急促,“这是你自己愿意的。”
喻岁扯着他衣领,一把将人拽下,主动的吻上他的唇,怎么上个床还磨磨蹭蹭的:“你到底行不行!”
闻声,时宴知眉眼弯起,黑眸里被笑意装满,他会让她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时宴知拥着她跌落在床。
他的吻虔诚而膜拜,走过山丘,越入丛林,在他顿足时,喻岁咬出了唇瓣,手指收紧,抓住身下床单。
屋外睡觉的安安,突然被奇奇怪怪的声音吵醒,它眼底满是迷茫和困惑,盯着紧闭的卧室看了几秒,脑袋一歪,又睡了下去。
林中走一遭,时宴知身上被水汽打湿,薄唇发光,双眼晶亮而疯狂。
时宴知身体悬在她身体上方,声音沙哑,“我是谁?”
喻岁双颊泛着酡红,眼神涣散,气息粗喘,根本没时间回话。
时宴知不依不饶的磨蹭着她,“我是谁?”
涣散的意识回笼,对他漆黑的瞳仁对上,喻岁声音还在颤:“时,时宴知。”
“很好。”
时宴知如一头被囚禁数年的猛兽,饥饿多年,终于出笼,他不管不顾,直接吞噬面前的食物。
喻岁像一只没有依靠的浮萍,被海浪拍打的支离破碎,声不成调,人不在是人。
又是铁板上的煎饼,被翻来覆去,熟透了芯。
酒意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褪去,她人也慢慢从欲念中清醒,再迷糊,再清醒。
周而复始。
他们在整个屋里都留下了痕迹。
时宴知孜孜不倦,直至天明。
秦妧问她,时宴知行不行。
经过今夜这一遭,喻岁想,应该是行的。
最终,喻岁身心疲惫的睡了过去,时宴知拥着她,低头亲吻掉她眼角泪水,与她相拥而眠。
喻岁睡的昏天暗地,等她再醒来,四肢就跟被人敲断重组,酸,疼,胀。
“醒了。”
时宴知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喻岁反应慢半拍的抬头,便对上时宴知近在咫尺的脸。
相同的境遇,相同的脸,还有相同的话,喻岁某一瞬间,还以为她自己回到与他酒店的那一次。
时宴知食指屈起,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一声,“睡傻了?”
哦,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昨晚他们真真切切又来了一下,而这次,好像还是自己主动的。
喻岁问:“几点了?”
一张嘴,她发现自己声音成了破锣嗓子,沙哑的就跟有石头在她喉咙摩擦过,说话都疼。
喻岁想到自己昨晚叫声,真是太,太,放…浪。
酒真不是是好玩意,喝酒误事这话一点没错。
她竟然借着酒意,放纵自己,和时宴知厮混在一起。
时宴知抬眼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下午三点。”
眉心猛地一跳,都这么晚了?!
喻岁动动身子,想要起来,结果抽筋般的疼痛,让她瞬间躺会原位,倒吸一口气。
时宴知问:“怎么了?”
喻岁:“抽筋。”
时宴知询问:“哪抽?”
哪哪都抽。
一双温热的手穿过被子,按在她腰上,时宴知一边按,一边问:“你说,我行不行?”
“……”
喻岁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窘意,她想到自己昨夜急色说出的混话。
视线漂移,喻岁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某些事情上,不要脸,女人向来是比不过男人的。
当然,正常情况,论脸皮,喻岁都比不了时宴知。
“问你,我行不行?”话落,时宴知手指不知道按在哪一出穴位,一声咿唔顿时从喻岁嘴里溢出。
那声音特别像……像那什么。
喻岁的脸这下更红了,伸手按住他的手,“别按了。”
时宴知说:“你还没回答我。”
喻岁红着脸:“行,你行!”
时宴知给予忠告:“这种事情上,千万不要挑衅男人,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不用他说,她已经深有领会。
找准位置,时宴知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问道:“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