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3章目标——大吴
陈云先看着关毅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的背影,沉默良久之后,长叹一声。
“关毅,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从我与你相遇,到如今的你,却已经变得截然不同,如果以前你是一座气势雄浑的山岳,那么现在你便是一潭古今无波的水潭,或许是大海。难道我陈云先观人的能力,已经退化到不可直视的地步了吗?关毅,我已经看不透你了。”
起初陈云先并未多想什么,但是随着关毅突然决定不去锦皇墓地的时候,这一切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因为付于楠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那家付于楠的儿子开设的酒馆,就在关毅回来之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陈云先发动大批人手,也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这让他开始疑惑起来。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困惑不已,关毅突然提出,请他帮忙将韦晓波弄进帝国学院学习,接着又是雷涛和常宇春的搬离,最后林思楠也去了寒山宗。
按理说,关毅接受不能回去的事实,把自己的手下遣散出去,接受这个世界……这也是说得过去的,但是疑惑就在于那个沉稳的付大宝,却被他留在了丞相府内。
“罢了,回去之后,我起一卦看看。”
陈云先想着,挥手示意,一个马车拉近。陈云先爬上马车,在车夫一声轻喝下,马车绝尘而去。
关毅一骑,驰骋在管道之上,这还是他第一次骑马,那种颠簸,让人很不舒服。不过这也无法,马可是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不骑马,只能靠十一路公交车了。
一直奔跑了十余里,方才慢了下来。呼吸着管道上的空气,关毅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他勒住缰绳,扭头看向大越都城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旋即一扯缰绳,身下高头大马一声嘶鸣,迈开马蹄,疾驰而去。
官道之上,传出一声悠远的大笑。
“我关毅就此一去,对于这世界来说不知意味着什么……哈哈……”
整个天下……其实,应该称呼为整个南域才是。以前关毅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整个天下了,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个世界的广阔,远远不是地球所能够相比的。
五国占据的位置,称为南域,是这个世界冰山一角而已。南域之外,还有许多大陆的存在,只是大陆之间,被无尽的大海所隔绝,故而极少有人知道。
这还得益于付于楠送给他的两幅卷轴,其中一幅,便是这个世界的构形图。不过那副地图,只是绘制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但仅仅如此,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存在了。那副地图之上,囊括了五国之内大大小小的势力排布和所处的位置。
这样的东西,若是落在一般人手里,也只是当作一种常识性质的东西,但是落在关毅手里,那就是如虎添翼。
“这地图,绝不是付于楠可以收集得到,它真正的主人,绝不会是付于楠,他的真正主人,应该那个神秘的锦皇才对。”
想起锦皇,关毅也是满腹疑问,翻阅大量史册,关毅发现,关于锦皇的事迹,除了知道他是一个齐国未曾建朝之前的帝王外,其它的东西,好像被人特意抹去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记载。
这就让关毅不得不重视了,这里面所蕴含着的东西,岂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吗?
能够让五国联合,抹去锦皇事迹的存在,那就是锦皇的存在,已经触及到了五国很大的底线,这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看来,不仅仅是这副地图,另一个东西,想来也是锦皇的吧!呵呵,这下好玩了。”
关毅冷冷一笑,付于楠如何得到这两个卷轴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即使他知道其中的内容,也无伤大雅,因为关毅看得出,付于楠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那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这倒是省事不少,不过我也得加快步伐才行,到时候木已成舟,即使付于楠将此事抖露出来,也无济于事了,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哎呀,我怎么会那么邪恶呢?这么对待他,唉!看来是书读多了,这也是个错误,难怪曹操都说,书教出来的,都是傻子,嘿嘿……”
关毅一边意淫着,一边想着魏国边境赶去。
大吴地处南域东边,而大越地处南域西边,中间隔着强大的魏国。
魏国,地处南域的中部,国力强盛,虽然接壤四国,但是依然傲然而立。据关毅的了解,魏国是五国当中最为强盛的,其它四国之间,虽然时常也有摩擦,但是都不敢轻言用兵,就是怕打破这四国之间与魏国的平衡之势。
而关毅这次的目的地,则是大吴,大吴与大越的国力旗鼓相当。不过关毅真正的目的地,确确说,应该是大吴的护国宗门——青木宗。
源武者是拥有强大的武力,战场上就是战争机器,一个强大的源武者,或许在两军对垒的时候,仅仅是一夫当关之勇,但是在战略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如两军交战的时候,统军元帅突然被行刺,暴毙身亡,那将会什么样的场景?
所以五国当中,都存在护国宗门。一方面为帝国的军队输送人才,另一方面,也是帝国单兵武力上的保护伞。
不过现在,关毅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嘿嘿,若是一个帝国内,全部都是源武者,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存在呢?想想都觉得霸气啊!”
南域地域广阔,仅仅一个南域,就已经堪比地球上所有大陆加起来的二分之一大。关毅从大越,穿越魏国,去往大吴,这行程根本不是一两日之功。
不过,关毅并不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一边悠闲的赶路,一边细细揣摩着那些被强记下的东西,顺便观察沿途的民风民情,一副纵情山水的贤士模样,倒也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