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任由着马匹自行而走,闭上眼在她胸前深深呼吸着,馨香阵阵游走于五脏六腹,似乎都忘记了这身边的严寒,他一幅陶醉的沉吟着:
“清晨玉路隆冬寒,
银絮飘飘不肯干;
错把瑞雪当花蕊,
一种芬芳胜麝檀。”
白娘子也不推开他,只在他身下咯咯的笑着,笑得人比花娇,脸若朝阳:“我可不是你那些小娘子,几句酸文你是打动不了我的”
“那这样呢”
陆飞的嘴唇隔着衣服在她胸前磨蹭着,待摸索到那小粒暗凸处,他张嘴咬了一口。
白娘子身体一颤,粉拳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娇容微蹙道:“不准咬那”
陆飞向上挪了挪身子,四目相对,深情款款,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在加重。
“陆飞,你,你要做甚?”
“我想看看那只金丝雀”
“天寒地冻,你还有这心情?”
“我心热如火,你不也一样吗,看你耳朵都热红了”
白娘子娇艳一笑,皓齿咬着陆飞的耳朵柔声道:“你不怕车里那小娘子又打翻醋坛子?”
“为了看你那金丝雀我等得够久了”
白娘子伸手将陆飞的身体推起,双手缓缓的放在玉颈的交领处,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青丝铺洒在她的花容月貌上,朦胧中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只给你看一次”
她轻轻一用力,拉开了衣领,洁白的肌肤缓缓露出,媚骨处粉光若腻,一只用红线刺成的金丝雀跃然肌肤,它静静的落在她的两|峰之间,精致如生的雀首攀峰而上,雀嘴微张,将那一粒大红豆衔住,正想振翅高飞,似乎它想将这粒红豆偷走,陆飞绝不能让它得惩,他伏底了身子,抢先一步含在嘴里,温热的舌尖不断地驱赶着鸟儿,红豆在他嘴里渐渐长大,尽情的吞噬着,他要咽进肚子里,藏在心里。
白娘子身体一阵抖动,一脸粉娇,轻轻推开陆飞,泯泯红唇道:“只是让你看,谁叫你这样”
陆飞振振有词:“我得看着,别让这雀儿偷走了。”
白娘子盈盈笑着:“不害臊,跟雀儿抢食吃”
每次听到她的笑声,陆飞就一阵酣畅,人如花,声如媚,全身的毛孔都能得到放松,他意犹未尽,正要再次伏身时,白娘子却咯咯的笑着将衣领给合上了。
“够了,别贪心”
陆飞一脸扭曲:“你太折磨人了”
白娘子将他推开,整理着衣服,嫣然一笑道:“你是头一个看到它的人,这份荣幸你就偷着乐吧”
陆飞直起身,马儿还在悠闲的走着,雪也停了,朝阳初升,映着雪直晃人眼,前方也露出一段城郭,朔州城到了,陆飞拨动马头,往牛心亭的方向而去。
陆飞乍巴着嘴道:“真不尽兴,你简直是在摧残我弱不禁风的心”
白娘子又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只玉手塞进了他的腋弯处夹着,她到是会找地方取暖。
“你还想怎样?”
陆飞嘿嘿笑道:“我想尝遍你的全身”
“去,得寸进尺,车里有一个,你把她吃了都成”
“扫兴”
“陆都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咋,考虑要找我托付终生了?”
“不知道,我血债累累,官府在通缉我,你
保护不了我”
“戴恩不是给你个新身份了吗?”
“谈何容易,有戴恩在没人敢动我,离开他,我随时都会再次入狱,只怕下次被官府捕获就要被明正典刑了”
陆飞一时不知如何宽慰,沉默一会,说道:“你是怎么和戴恩扯上关系的?”
白娘子有些冷,将陆飞抱得更紧的,她孤单了很久,也想找个倚靠,只不过能保护她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小小的都头。
“七个月前,我接件活,猎头在醉微阁寻欢,我去的时候却不料被官府的人盯上,戴恩当时在场,他救了我,我便留在了他身边,一来是避风头,二来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我答应帮他做三件事,算计你是最后一次,可是离开他后我只能再次四处逃亡,在边城徘徊,我厌倦了,我想回中原”
陆飞摇摇头,心情很复杂,自己的前身也是一个杀手,可能杀的人比她还多。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戴恩?”
“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事你慢慢会知道的”
陆飞一皱眉:难道戴恩的事还没结束?
朔州城已经远远的抛在后面,顺着来路,前方天雪交结处已经看到了长城的轮廓,过了长城便是宋境,路上也渐渐有商旅客来往。
这时,白娘子直起了身,用一种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陆飞,温声道:“陆飞,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会记住你的”
陆飞眼睁大一圈:“刚那也算?哦不,你什么意思?”
白娘子会心一笑,身体凑上前,粉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舒缓的幽兰之气扑面而来,她柔柔道:“如果下次还能再见到你,你可以尝遍我的身体”
话刚落音,她纵身一跃,已跳上了马背,利剑一挥斩断系在马车上的绳子。
陆飞忙道:“你又要走?去哪?”
白娘子回眸一笑,这一笑真是百感交集,但很快,她就乐呵呵的笑道:“大宋无我容身之地,我去蜀国走走看看”
陆飞也很无奈,以自己一个小都头的权势真的保护不了她,但心里真不想她走,幽幽道:“若我挽留你呢?”
白娘子咯咯直笑:“你拦不住我,后会有期,我等着你名扬天下”说罢,纵马而去。
“若有机会,帮我打听个人,她叫李思思,应该在蜀国宫里”陆飞喊着。
“你女人真多,记下了,保重,别死在战场上,我的郎君”
望着她远去的倩影,陆飞握了握腰间的刀柄,一咬牙,将身上党项人的衣服给扯掉扔下,散开的长发用绳子给束紧,郎君之称重如山。
却在这时,一只白嫩的手搭在他左肩,“陆郎,白娘子去哪了?”
刚才他的喊声将没藏黑云惊醒,她睁开眼时,陆飞却不在身边,待掀帘一看才倍感踏实。
陆飞拍着她的手背道:“她走了”
“去哪了?”
“这!”陆飞指指胸口,几分惆怅。
陆飞转过身,看着她,轻声道:“进去坐好,咱们去延州”
“我哥怎么办?”
“他自己选的路,他知道后果,他早就准备好了,你呢,你准备好跟着我了吗?”
没藏黑云羞红着脸:“我,我们党项人有个习俗,待嫁女子被别的男人抢走后,她这一辈子都只会跟着这个男人,至死方休,你是我的郎君,按你们中原人说的,嫁鸡随鸡,嫁……”
“打住,我是人,坐好,驾!”
骏马扬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