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1 / 1)

王凤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你想的倒多。万一两人只是朋友,互相不喜欢呢,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江大壮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见妻子和他使小性子,恍惚回到了以前,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我这不是见女儿大了,担心被坏人拐走吗?我这刚回来,都还没好好和女儿相处,要是女儿就被人拐走了,我多难受啊!”

王凤琴这才点头,“你放心,意绵现在心思都在生意上,辞简也忙,两人哪有时间。”

江大壮这才松了口气,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两个没有时间的人,正凑在荷塘边喂鱼食。

江意绵随手抓起一颗鱼食,朝着荷塘里丢去。

瞬间,平静的塘面就泛起阵阵涟漪,一条条锦鲤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那颗鱼食。

待到那颗鱼食被几条鱼分食完毕,她才看向旁边的人,奇怪道:“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昨日不是说都察院出了事吗?”

陆辞简只笑了笑,在江意绵身边坐下,盯着荷塘里那胖得圆滚滚的锦鲤,一时有些语塞。

荷叶的阴影下不少胖得滚圆的锦鲤正缓慢游动着,若不仔细看,都有些分辨不出那是锦鲤还是何物。

江意绵见他愣住,只笑了起来,“前些日子京城一直下雨,小年他们整日凑在荷塘边喂鱼,几天下来,鱼就胖成这样了。”

她也是今天来荷塘边才发现,那一只只锦鲤都要胖成大头鱼了,瞧着十分滑稽。

这会一颗一颗丢鱼食只是想让这些锦鲤动起来,看看能不能瘦回先前的样子。

她怕再任由赵小年他们喂下去,不出几月,荷塘里的鱼怕是会胖成猪。

小姑娘笑得十分开怀,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白净的脸上笑得格外好看,只看得人不自觉被感染。

陆辞简轻笑道:“想着未来几个月都见不到你,只好先来好好看看你。”

江意绵一怔,当即敛下笑容,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昨日王三突然把人叫走,她就觉得不对,如今听见这话,心里的不安越甚了。

陆辞简只连忙安抚道:“你别担心,只是清南水灾此次严重,都察院要随工部一起去探查情况,我在其中。

清南距京城颇有些距离,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实际可能更久,那边情况不明,他还要找到卫靖海以及那个江副将,估计耗费的时间会更长。

江意绵猛地一顿,想起今日一早柳儿从外面回来听说的事。

“楚王捐了家资去赈灾?”

陆辞简一怔,随即了然,“他动作倒是快,昨天半夜的决定,今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江意绵见他没否认,当即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洪灾过后就是疫病,我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你。”

而且,有楚王掺和的事定然不简单。

上次没能弄死对方,他定然在暗中查探她和陆辞简的身份。

这次陆辞简去了清南,也算是身份摆在了明面上,定会叫楚王摸清他的身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让陆辞简一个人去,她有些不放心。

陆辞简伸手捏了捏面前人的脸,笑着道:“怎么,这么不放心我,别担心,太医院有不少经验丰富的医官随行,不会有事的。

你去了,婶子和江叔他们定然担心,我也担心。”

清南一行危险重重,他能不能顺利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能确定,怎么能带着绵绵一起去冒险。

江意绵只故作生气地道:“你不带我一起去,我就不会自己去吗?

那个楚王如今正盯着我们,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他想利用捐赠家资获取好名声,我偏不让他如意。”

若对方是真的捐了银子为了赈灾,她倒也能接受,就怕对方暗地里私自调换,名声赚了,银子却一点没出。

陆辞简目光闪了闪,“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他还没想好对策,总之楚王的捐赠定然不能到达清南。

可如今国库确实空虚,若没有楚王这一行人的银子,赈灾一事也属实困难。

江意绵只笑着道:“自然是半路劫道,以其他人的名义送去清南。”

她不知楚王是如何打算,至少不会是真心赈灾,那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劫走银子,只要能用在赈灾上就好。

陆辞简笑着道:“绵绵还真聪明。”

他昨日也想过这个办法,就是担心有些难办。

他此行是要跟着都察院一起去清南的,劫道的事只能让王三去办,但楚王身边高手不少,劫道难度极大。

倘若赵呈也一同前往,劫道的风险只会大大提升。

江意绵挑眉,“如何,我跟着去可能帮你不少忙,我若不去,你可亏大了。”

陆辞简就是不许她去,她也会去。

如今颜悦阁暂时关门,一时半会也不会开张,宝香坊生意蒸蒸日上,有芸姨看着,压根不用她操心。

索性不如去清南,正好坏了楚王大事。

这人心思歹毒,迟早会对她动手,她不如趁自己身份暂时没暴露,狠狠耍玩对方一波。

就是暂时杀不了他,也要恶心他一顿才行。

越想她越觉得兴奋,能坏了楚王那混蛋的事,确实值得开心。

陆辞简对上江意绵眼中闪烁的兴奋的光芒,只有些无奈,“都察院两日后才会出发,楚王的人马估计今日午后就会走,你倒时去京郊和王三汇合。”

他是担心绵绵,可若是没有绵绵去帮王三一行人,劫道的事会有些棘手,绵绵去了也是他的一大助力。

况且,绵绵的能力他很相信。

她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

江意绵这才满意,猛地凑近陆辞简,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发出一声暧昧的响声。

陆辞简一怔,耳尖倏地红了,有些慌乱地朝四周看去,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

饶是他已经和绵绵亲吻了很多次,但每次绵绵对他的主动,他总会忍不住地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