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确定要跟他走?(1 / 1)

这一层本就是VIP区域,他一出现,其他人的神情都变了又变。

只剩周放,充满敌意。

周父通身怒气消失,只余商人的沉稳与精明,“傅总,你的妻子,是……阮小姐?”

临近话落时,看向了我。

我这个“东西”,在他口中终于有了姓氏。

傅祁川嗓音似淬了冰,反问:“你说呢?”

“傅总还是分清妻子和前妻的区别才好。”周放淡声提醒,却能听出强硬的态度。

“放心,复婚的时候,一定给你发请柬。”

傅祁川说着,要将我从周放身边拉过去。

周放不松。

硝烟四起。

前面要被抽血的恐惧,让我暂时忽略了身体的难受,现在傅祁川的出现,让我心里有了底。

又痒得想死了。

我挣了挣周放拉着的手腕,“你……先处理沈清梨的事吧。”

就现在这个情况,倘若他和我离开,沈清梨在这个节骨眼真出了什么事。

只怕他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你确定要跟他走?”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眸光沉沉,似在看一个背叛者。

周父一把拍在他的手臂上,“你犯什么轴?还不把傅太太松开!”

“我说了,是前妻!”

周放一声厉喝。

“阿放哥哥……”

沈清梨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脸上血色尽失,虚弱地看着他。

好像下一秒,就会一口气上不来。

趁周放看过去的空档,我抽出手臂,看向江莱,“我们走吧。”

江莱扶着我要去输液,周父直接给安排了一间VIP病房。

傅祁川没说什么。

我自然也没拒绝,已经难受成这样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很快,就挂上了点滴。

岑野在门口应付周父。

周父有些歉意,“岑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还劳烦你帮忙转告傅总一声,早知道阮小姐是傅太太,谁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景城都是这么看人下菜碟的?”

岑野笑着。

周父笑了下,又说了些什么。

岑野肯定也只会点到为止。

RF集团如今虽然势大,但毕竟是刚进入国内市场,不宜树敌太多,更何况是周家这样的世家。

若逼急了,景城几家联合起来,RF又要面临不少棘手的事,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

我抿唇看向傅祁川,“你怎么来了?”

“找你。”

许是看见我揉了揉手腕,被药水涨得不舒服,他调了调滴速,“在沈家,你一转眼就不见了,岑野查到你来了医院。”

“找我干嘛?”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离不开我。

他用手背探了下我的额头,轻轻替我揉着手腕,不答反问:“你这一身怎么回事?起这么多疹子,又是山药过敏了?”

我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山药过敏?”

“大学你不是也过敏过?”

“那次我记得你不在。”

那次,是我和江莱、陆时晏,还有两个同学出去玩。

误食了。

傅祁川黑眸觑着我,声音冷冽,“陆时晏第二天才回来,天都没亮,吵得很,一问,说是你过敏了,照顾你去了。那会儿才大一,你和他就很亲近了。”

“不是吧。”

江莱疑惑地回忆了一下,确定道:“那次是下午,从医院出来才傍晚,我们在外面吃了个饭就回学校了。”

我想了下,也是这样。

“……”

闻言,傅祁川顿了一下,神色微暗,但没说什么。

他让江莱先回酒店,江莱不干,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你要是收拾我,就彻底和阮阮无缘了!”

傅祁川睨着她,意有所指,“你觉不觉得这儿有点太亮了?”

江莱仔细帮我擦着药膏,“不觉得,亮度刚刚好。”

“……”

“傅祁川,”

我看向他,“你走吧。”

“我走?”

傅祁川瞥了眼外面,眸光黑沉,“又想去给人做移动血包?”

“……”

我知道他的意思。

周家虽然拎得清,但沈家那对母女,癫狂得不行。

又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逮着机会就恨不得扒我一层皮。

傅祁川气定神闲,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修长双腿交叠,“要不要喝点水?”

“……坐下去二郎腿都翘起来了,谁还敢说喝水。”

江莱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对他心存不满,自然要借机发泄。

傅祁川笑,“不是还有你?”

“……活该你离异。”

江莱微笑,给我倒了杯水过来。

……

输完液,时间还不算太晚。

我也没有那么痒了。

走出医院,就想和傅祁川他们分道扬镳,打车回酒店。

却被他一把拉住了,十分强势,“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我话还没说完,他脱下大衣罩在我的身上,弯腰径直就把我扛在肩上。

头朝地的那种。

“你有点发烧,一吹夜风,烧得会更厉害。”

“……”

江莱看得目瞪口呆,在后面和岑野小声道:“你们傅总在演什么霸总剧本?”

……

我直接被他塞进了车里。

江莱自觉坐副驾,岑野开车。

我有些烦躁,人的本性永远都不会变。

特别是撕破那层粉饰太平的面具后,他骨子的倨傲、独断、霸道,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

可能时至今日,我都还没看见他真正的面孔。

……

次日,江莱抱着笔记本,挨个打电话出去。

一边问,一边记。

昨晚接的那些贵妇的,全是定制单。

得约时间量身,问问喜好、风格。

虽然别人是看周沈两家的面子,但我们也得做好自己的口碑。

我倒了杯温水准备吃药,门铃响了。

是周茉。

“姐姐,我听说你昨晚过敏了,特别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啦。”

我将门拉得打开,欲要侧身让她进来时,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学长,你怎么也来了?”

“还问我?”

陆时晏佯装不悦,“过敏得那么严重都不和我说一声,现在真的没事了?”

“好多了。”

我笑了笑,让他们俩进来。

这是间行政套房,卧室外面有客厅。

“是什么过敏啊?”

周茉关心地问。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过敏,所以昨天去医院,也就没和医生说,只说是误食了过往过敏的食物。

我摸了摸还没彻底消下去的疹子,“食物过敏,估计是不小心吃到有山药的东西了。”

“山药?姐姐你山药过敏?”

周茉双眸圆瞪,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点点头,“嗯,怎么了?”

周茉摇摇头,“没,没什么。”

“还没吃药?”

陆时晏看见我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吃的药,无奈催促:“先把药吃了。”

“好。”

我刚咽下药,还想要喝两口水,就见陆时晏冷不丁质问出声:“你在给谁发消息?”

“我哥啊,我和他汇报下南枝姐的情况。”

周茉没有多想,继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他和我爸闹了一夜,现在在家里,被我爷爷各打五十大板。”

“你和你哥说南枝是山药过敏了?”

“对啊。”

周末有些莫名,“这个难道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