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雨神情惊疑不定,害怕是一方面,更加愤恨的是苏眠竟然搭上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如果今天她没有对付苏眠,苏眠未来嫁入夏家,绝对是风光一辈子!
凭什么自己落得那么惨的结局,而苏眠就高高在上?
彭雨不甘心,本来这一次就抱着玩儿命来的,所以夏凉曦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和彭雨不同,路易杭如果不知道夏凉曦也在这里的话,肯定愿意往最狠的方式去弄苏眠,但现在有夏凉曦在,不得不说他犹豫了。
以后他还要继承路家,也会从政,如果得罪了夏家这座大山,是绝对不明智的。
再说苏眠这件事,绝对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要是有人掌握了这个,想要从中威胁他做不好的事……
路易杭越想越深,也越来越放不开,捏住三文鱼的手,路易杭冷静了下来,他得找时间和三文鱼离开这里。
路易杭抿唇,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环境,计划撤退路线。
三文鱼此时心中复杂,并未注意到路易杭此时的情绪。她没想到夏凉曦的身份会这么的尊贵,与此同时又是嫉妒,苏眠学习好家庭也比她好,现在找个男人都比她强……
再想想路易杭的表现和夏凉曦与苏眠在一起时的表现,三文鱼真心想吐血:人比人气死人,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夏凉曦已经醒了,只是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真的晕过去,之所以隐忍着,是想要看看算计苏眠背后的人是谁。
他不想苏眠的安全有所隐患,脸上的疼已经麻木,让夏凉曦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苏眠真的会来。
从这些人手中脱身,只是小事一件,唯一可惜的是,现在只有小猫八九只,后面的大鱼还没钓出来。
夏凉曦心中思索,决定还是等等看,路易杭都知道他的身份,彭雨背后的人未尝不知道。
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敢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动人,那彭雨背后的人不是脓包就是真的有本事。
在Z国,敢动夏家人的人还不存在,那就是国外的势力。
让夏凉曦想不清的是,苏眠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如何会引来这样的大咖,还费心思将彭雨从狱中整出来,一环接一环的计划这么些事情。
彭雨整理完慌乱的心思,耳朵里塞的耳机传来声音,登时轻笑一声:“人,已经来了。”
路易杭和三文鱼都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看向烂楼前停下一辆白色的车,车上下来的人正是他们一直在等的苏眠。
彭雨嚣张的笑了:“哟~真的是一个人,看来夏凉曦在她心中还挺重要的。”
路易杭听言有些微的不舒服,苏眠不是没说过看不上他的话,他当时只以为苏眠是故意这么说来引起他注意的,可在知道了夏凉曦的身份之后,就不这么想了。
就算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他路易杭,确实不如夏凉曦。
三文
鱼看向一步步走进烂楼的苏眠,心跳愈发的快,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有一种,要面对的,是比彭雨还要可怕的人。
抱住路易杭的腰,三文鱼这才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他们这么多人,她就不信还对不过苏眠一个人。
这么想着,三文鱼倒是不那么紧张了,反而在想着一会儿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苏眠,让苏眠跪地求饶。
三文鱼咬牙切齿,内心中补充了一个:还要跪地唱征服!
想到那次厕所里的屈辱,还有苏眠总是用自产自销这件事来侮辱她的话,三文鱼看向四周颇觉可惜,要是这里有厕所,她绝对会给苏眠喂上一口热腾腾的粑粑。
想想那画面,三文鱼觉得又恶心又解气!
苏眠是不知道三文鱼的想法,若是知道了,绝对把这条鱼人道消灭。
上楼的时间明明不过几分钟,彭雨几人却感受到了些压力,仿佛度秒如年,当他们等的人终于站到天台上时,那一脸平静的面容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他们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你们,胆子很大。”苏眠从三文鱼看到路易杭再看到彭雨,眸中并没有惊讶之色,仿佛早就知道是这些人动的手。
苏眠走到夏凉曦的身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在装晕:“起来了凉席。”
夏凉曦吐出一口浊气,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向苏眠耳语道:“抱歉,没有探到彭雨的身后人。”
苏眠从兜里拿出个帕子,一手抓着夏凉曦脖颈的衣服,一手仔细的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伤他,”苏眠唇角微动:“恭喜你们,成功的惹怒本君。”
话音刚落,一个剪影,苏眠出现在了彭雨的身边,专朝彭雨的脸上胸上肚子上动手,而后来到彭雨的身后,一拳将人打向三文鱼和路易杭。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彭雨压个正着,倒在地上时,一些砖块碎屑刺入他们的肌肤,疼痛骤然来袭,片刻间哎呦惨叫起来。
“只有这么点儿本事,就敢动本君的人?”苏眠之鄙夷果然让隐藏在暗中的人愤怒。
“这个彭雨,还真是没用。”带着面具的人,使用变音器发下指令:“撤出那栋楼,施行B计划。”
面具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他盯着屏幕,对苏眠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苏眠将路易杭的卡冻结,露出了些破绽,他的人也不会抓到蛛丝马迹。
调查之后,看到苏眠的生平时,他是不相信苏眠有那等本事的,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但凡有可能的人,都必须死!
然而,符合条件的太多,一个个的杀根本杀不过来,于是他让那些符合条件的身边人动手,这样有人顶罪,反而少了许多麻烦。
彭雨是他故意让人从监狱中带走的,也是一群人当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只是苏眠的存在是彭雨的心魔,本来是一件好事,现在看来倒是做事蠢人也蠢了。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面具人摩擦手指:不过是一枚愚蠢的棋子,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