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无语地捏了捏眉心，乐天替他总结：“所以，你觉得，你无意中搞死了温嘉铭，我应该很高兴，应该偷偷给你发奖金对吧？”

“没、没有……”秋生语无伦次地结巴着：“我真没、没想要、要什么好处，我只是、只是奇怪，你、你们为何、为何也不高兴，我我我、我也、也觉得、觉得……”

他弱弱地低下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喃喃道：“觉得很难过……我、我似乎、似乎……并不想他死，不想他……这样死……他不该……这样死……”

乐天好奇地问：“不该这样死？那他该怎样死？”

“他……他本不必上战场，不必真刀真枪地去一线啊……”秋生认真脸分析：“他是温谦之的侄子，是温家的独苗，这样的身份，不该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也轮不着他去。即便是需要做做样子，也应该有侍卫护着，可他却……却连个暗卫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温家人这么对他？为什么你、你们之前跟肃清派斗的时候，不对他出手？他可是连暗卫都没有的……”

乐天：“……看不出来，你丫小心思挺多啊？居然比我想的都深，我谢谢你哈！”

秋生噎了一下，七分惶恐三分委屈地垂下头：“我、我真没僭越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笨了，很多事情想不通，不知道该怎么做，问……问你们，也没人给我答案……以前、以前……卫大人都会明示……”

乐天：“……”好吧，他的错。

无奈地搓了搓脸，乐天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托腮望着他：“还有吗？你还觉得哪里想不明白？或者说，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肃清派应该怎么做，可事情却没按你觉得那样去发展？来，咱一次性说清楚，省得你小子整天晕头转向地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秋生偷眼瞧了瞧他的脸色，鼓足勇气把心中埋藏很久的困惑倒了出来：“温嘉铭公然接近我，还缠着我学功夫，真的就只是为了去作战部上战场？他没有其它图谋？我问过……问过该如何应对他，可没人给我明确的指示，我我我、我到底能不能教他功夫？我该怎么防他？你们、你们不怕肃清派的人拉拢我？”

乐天饶有兴致地问：“有肃清派的人过来拉拢你？”

秋生蹙眉：“除了温嘉铭和徐洋主动来找我结交，倒也没有其他肃清派的人表示过什么……”

乐天：“那温嘉铭有明确说过让你跟他去肃清派吗？”

秋生老实交代：“他确实有提过让我跟他一起，却是一起去作战部，去薛大队那里，也没明确说会给我什么好处……”

乐天挑眉：“你没答应是因为他没给你好处？”

“不是不是！”秋生又慌了：“我既已认你为主，就绝不会背叛你！我只是、只是觉得……肃清派的行事着实古怪。一般大家族拉拢人，要么利诱，要么威逼，还会派些任务来考验态度。而且，像是这种从政敌那边拉拢过来的，一般都不准跟主子照面，更何况是嫡系的公子？可他们却直接派了温嘉铭过来，不怕我伤了他？不怕我们控制了他反要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