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儿用一个笑靥盈盈的法式长吻，非常有效地将李木的慌乱给镇压了下去。
“灵儿，你是信我的对吧？”喘匀了气，李木稍稍心定，望着眼前的女孩儿认真求证。
卫灵儿很有气势地骑到他身上，豪气地一甩头发：“好，姐信你！信你不会再想其她女人！”
李木扬起的嘴角还没弯到位，就被下一个灵魂拷问给噎住了：“既然只养姐一个，每月十两还不够？你是想要姐肿么花？嗯？还是想撑死我啊！”
“我、我是觉着……”李木又开始结巴：“你是卫府千金，是、是大家闺秀，总不能……总不能只像老百姓那样吃饱穿暖就好吧？我我我……我却连个贵重点儿的首饰都买不起……”
“你见我戴过啥贵重首饰？姐有说我很喜欢那些东西吗？”卫灵儿又好气又好笑：“卫府和司马家给我的那些个东西，不都让我卖了嘛！”
“可、可是……一般女人不都、都喜欢首饰么？”李木继续一根筋地结巴着。
“啥？姐是一般女人！”刻意拔高了嗓门儿。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李木更结巴了：“我、我以为你、你是因为做生意缺、缺本钱，才、才只能先卖了……我、我没钱帮你赎、赎回来……”
卫灵儿挂了一脑门子黑线，居高临下地给他讲道理：“你给姐记住了！如果做生意缺钱，可以找人借，不需要卖喜欢的东西，明白？姐卖那些东西，是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不想要！懂了嘛？”
李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不喜欢首饰？”
“当然！”卫灵儿没好气地强调：“那些个玩意儿死沉死沉地顶在脑袋上，又累又不舒服，还特么招贼，你说我戴着干嘛？再说了，我也没觉得很好看呀！”
眼瞅着李木还是一副“你哄我”的惊疑表情，她干脆闭眼胡诌：“我们那儿早就不流行戴这些乱七八糟的首饰了好不好？哼！又浅薄又浮夸！我们那儿就流行简约，明白？简单清爽，干净利落！”
“哦，原来如此……”一听说是她家乡的规矩，李木这才表示懂了，却仍有些想不通：“那、那你……你那么辛苦地做生意作甚？”
“呃？”卫灵儿没料到思路转回到了这里：“我挣钱呀！”
“你、你不是不喜欢那些东西么？应该也、也不想要再赎回来了对不对？那你……你还要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李木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明明是个超凡脱俗的存在，明明有着跟卫大人甚至跟国君都能高谈阔论的思想见识，为何会那样执着于低俗的做生意？明明不缺钱，也不看重珠宝首饰，为何要那样辛苦地挣银子？还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财迷样？
想不通，他就只能猜，弱弱地：“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太穷了……你、你怕我养不起？”
卫灵儿扶额，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大男子主义的小自尊。姐特么就是喜欢挣钱数银子不行嘛！
捋了捋思路，卫灵儿煞有介事地教育他：“人活着呢，不能只有低级的物质追求，还应该有高级的精神追求，知道嘛？挣钱呢，不一定就是为了买东西对不对？”
李木一脸懵，不买东西你要钱干嘛？
卫灵儿理直气壮地揭晓答案：“只想着拿钱买东西，就是物质需求，那是低级趣味，知道不？而挣钱呢，或者说做生意吧，这个过程本身，就是高级的精神需求，明白嘛？你想呀，大家都在做生意，别人没挣到钱，而我却挣到了，是不是显得姐很厉害呀？就跟你打架打赢了一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呀？回来数个钱是不是也特有劲儿呀？咳咳，内啥，姐的意思是，数钱本身也是一种乐趣嘛，对不对？这就是高级的精神需求知道了吧！所以呐，姐做生意，只是因为姐喜欢，是为了追求精神享受，不是因为缺钱要养家哈！再说了，哼，你才是男人好不好？你才是一家之主呢，你不养家谁养家？姐挣的银子就是让姐数着玩儿的，可不是帮你养家哦！”
李木很努力地跟着她的思路绕了几圈儿都没绕明白，为什么拿钱买东西是低级的，而挣钱数银子就是高级的？但最后那个关于养家的理论他听懂了，瞬间亮了眼：“灵儿，你、你是说，你你你，你平日里没花你挣的钱，全都是、都是花我的钱？”
“废话！”卫灵儿气得直想敲他：“我那小账本又没锁着，你自己不会看啊？”
“我……”李木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看不懂……”
卫灵儿噎了一下：“那你不会算账啊？平日里吃的喝的才多少花销？算算不就知道你那十两银子到底够不够用了吗？”
李木更羞愧了：“我算过了，摆了一地的算筹呢，可、可怎么都算不明白……”
卫灵儿：“……”好吧，看来教这家伙理财之前，还得先给他补数学啊喂！
轻咳一声，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很认真地说：“那姐告诉你，现在咱家每日的开销，用的都是你的月俸，就是你每月上交给姐的十两银子，不仅够花，而且花不完，每月都能盈余一两银子还要多，记住了嘛？”
“所以……”李木有些激动：“你一直、一直都是在花我的钱？用我的钱养家？”
“对啊！”卫灵儿俯下身，抵上他的额头，柔柔地说：“是你在养家，不是我，养家的不是我，而是你，一直都是你，你才是男人，养家的男人……”
“灵儿……”李木将她拥到怀里，深深地吻了进去，感动得直想哭：“灵儿你真好，你待我真好，你怎会这么好……”
卫灵儿很是受用地回应着他的缱绻温存，心底却不禁酸涩起来，花你的钱也成了好？艾玛这傻孩子还真是……咳咳，招人疼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