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趁着周边没人,李木语带惊恐地跟卫子渊汇报:“大人,灵儿她、她的软塌没了!”
卫子渊一皱眉,表示没听懂。
李木左右看看,再次确认了无人偷听,这才又把嗓音压低了八度,一脸的捉急:“她、她让属下跟她睡、睡一张床,属下拗不过,这、这可如何是好?”
卫子渊:“……”好想揍人是怎么回事儿?
前几天不小心在灵木坊被喂了一嘴狗粮就算了,偏偏李木还很气人地跑过来向他汇报那个神马“小别离之吻”,煞有介事地跟他请示能不能主动亲灵儿。
暗示了半天这呆子也没能领会意思,卫子渊只好命令他听卫灵儿吩咐便是,然后就见这小子没事儿就偷偷傻笑,跟捡了金元宝似的,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仰赖着读圣贤书留下的那点儿修养,卫子渊才忍着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家伙又来跟他汇报这种事儿!他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办差?
卫子渊气得不想多说:“拗不过听她的便是。”
李木傻了:“可、可灵儿的清誉……”
“什么清誉?”卫子渊没好气地打断他:“她都嫁给你了!有我卫子渊的婚书,也算是明媒正娶,你们之间还有何清誉可言?”
“可是……”李木不懂了:“大人娶灵儿时,不还相敬如宾,顾着她的清誉么?”
卫子渊:“……”这小子能不能别总是找揍?
压下蠢蠢欲动的拳头,卫子渊干脆换了个话题:“今日晚膳后,换上夜行衣来落竹苑找我,有事需要你办。”
“是!属下遵命!”李木瞬间恢复如常,恭敬行礼。可下一瞬,他又再次转回到智障模式,着急地请示:“大人,属下真的可以……可以跟灵儿睡一张床?”
卫子渊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李木还要死不死地疾步追了上来:“大人,属下该怎么办啊?请大人明示!”
卫子渊故意猛地停下来踩了他一脚,磨着牙说:“今晚告诉你!”
“是!属下知道了……”李木总算没再缠上来,呲牙咧嘴地瘸到一旁揉脚去了。
揉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晚膳后去协助大人办差,是不是相当于又一次小别离呢?是不是……可以再来一个“小别离之吻”?这样的话,他今天就可以亲灵儿两次了?多一次呢!嘿嘿嘿……
李木又开始傻笑起来,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朵根儿。
晚饭后,李木如愿以偿地多亲了卫灵儿一口,脚步轻快地蹦跶到落竹苑找卫子渊领差,却发现卫子渊早已换好了夜行衣等在院门口。见他过来,二话不说便跳上房檐,示意他跟上。
李木赶紧提着真气追了上去,行到一处不起眼的房顶,卫子渊忽地停下,说是落了东西在书房,叫他速速取来。
一盏茶后,李木揣着个小包袱返回,已奔出了一脑门细密的汗珠。
卫子渊斜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头又向前奔了一个街区,停在一处灯火辉煌的热闹宅子上,挑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瞅着方位掀开一块儿瓦片,探头试了试,便示意李木过来看。
李木蹑手蹑脚地快步赶到近前,很专业地趴伏下去,将眼睛凑到洞口,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里的景象,就感到身上一麻,直接一头栽到洞口卡在那里,以一个狗啃屎的丢人姿势,撅着屁股动弹不得。
卫子渊戏谑的声音低低响起:“你不是问我,跟灵儿睡到一张床上该怎么办吗?喏!就这么办,你给我看仔细了!”
李木定睛一看,房间里红烛摇曳,轻纱罗帐,床栏晃动,吱呀作响,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交缠在一起,如胶似漆。
娇喘淫笑声阵阵传来,李木再傻也想明白了身在何处,顿时崩了,这这这……这是让他来偷窥的?
更崩溃的是,他已被卫子渊点了穴,动不了也走不开,真是不想看都不成!
那边卫子渊才不管他崩不崩溃,只觉得郁结了一天的闷气总算得以舒缓,从李木怀里掏出让他回府取来的小包袱,找了个舒服的檐角斜靠着坐下,心满意足地打开,悠哉哉地嗑起了瓜子。
一把瓜子嗑完,屋里的动静也渐渐缓了,卫子渊拍拍手站起身,把李木提溜起来,好整以暇地问:“学会了么?”
李木早就摸不清北了,只是呆呆傻傻地半张着嘴,眼神涣散,面红耳赤。
卫子渊暗叹口气,这小子还是缺练呐!
转头寻了个刚接了客人进屋的房顶,再次把李木按到掀开瓦片的洞口上,强制学习。
就这么在京城出了名的两大青楼和无数间接客花房的屋顶辗转了一晚,卫子渊吃完小包袱里的瓜子花生薯食果仁,喝完了腰里揣着的桂花酒葡萄汁,李木也在从初阶调情到高阶sm的全套教学反复灌输下,终于找回了心跳,捋顺了呼吸,捂着发烫的脸颊心神不宁。
卫子渊看着差不多了,把李木揪回落竹苑,丢到净房里泡了个冷水澡。
待他总算是勉强恢复了正常的面色,蔫头耷脑地立在面前,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卫子渊才扬起了慈父般的笑意:“怎样?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补充:“要记得,你才是男人。有些事情,还得靠男人主导,别什么事儿都逼着灵儿主动,知道么?”
李木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大人娶灵儿时,也、也这样么?”
卫子渊脸一黑,慈父般的笑容瞬间消失,咬着牙强调:“我说过,我跟灵儿是假婚,自然不可能行床围之事。你没见我平时都是宿在书房么?”
李木立马惶恐起来:“大人都没做,属下岂敢……”
卫子渊气得抄起茶杯砸了过去:“你们夫妻间的事儿,老提我作甚?你跟她又不是假婚!”
见主子动怒,李木没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茶杯后又稳稳接住,小心翼翼地递回到卫子渊手边,反应了片刻后,猛地醒悟:“啊?不是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