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儿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终于把丁沐凡给成功地侃晕了。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他错在不该醉酒大意,而不是乱性不忠?”
“不是乱性不忠,”卫灵儿认真脸纠正:“而是失了自制力后的本能表现,那是他身为男人的禽兽本性,与生俱来的,怪不得他。要怪就得怪他放纵酗酒,让自己置身于原形毕露的危险境地,伤人伤己。”
说着,她握紧丁沐凡的手,暧昧地眨眼睛:“所以说啊,男人还得靠女人管着知道不?你看看,要是你早点儿嫁进来,在他身边看着,怎会容他醉酒发疯?”
丁沐凡没好气地翻她个白眼:“你不是号称在他身边看着的吗?”
“我……”卫灵儿噎了一下,不要脸地甩锅:“我就一小侧室而已,哪有你正妻说话管用?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又说了会儿话,丁沐凡总算是被卫灵儿忽悠得眉头舒展,可以跟她嬉笑打闹了。
俩人热情高涨地讨论着,如何教育卫子渊吸取教训,不再醉酒,神马负荆请罪跪搓板,神马老婆至上保证书,直把门外的李木听得一头黑线,这俩丫头……不会是认真的吧?
临近正午,卫灵儿志得意满地将丁沐凡送回侠义堂,还不停地絮叨着:“你别想那么多,该干啥干啥去!等我回去先替你骂他一顿,让他拿着永不酗酒的保证书来找你负荆请罪,你再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记得,一定要有态度,说清楚,只给他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下不为例哈!这样你以后才有主动权知道不?”
这回不止是李木怀疑人生了,连丁沐凡都有些听不下去:“你确定?他能这么做?”
“哎呀!不乐意了再说嘛!”卫灵儿其实自己也有点儿心虚,但嘴上却不示弱:“谈判嘛、博弈嘛,总要先开个高价,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是?”
“行行行,你说啥都对!”丁沐凡哭笑不得,反正她现在心乱如麻,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干脆直接交给这丫头瞎折腾去。最坏的结果,无非也是维持现状罢了,她还有啥可怕?
送走丁沐凡,卫灵儿踌躇满志地哼着小调儿,一边招呼着李木回卫府,一边暗自琢磨着肿么打破两人间的僵局。
鉴于刚刚成功搞定了丁沐凡,她现在可是对自己的忽悠神功相当自信,却不想,换到李木这里,立马失效——
“内个……李督尉啊,今儿一早是不是你救了我呀?伦家还没好好谢你呐!”
“属下份内之事,不敢居功!更何况……”懊恼又惶恐的语气再次透了出来:“都怪属下失职,才让歹人得了逞,属下难辞其咎,任凭少夫人责罚!”
“哎呀呀,你别这样嘛!伦家又没怪你喽!”
“谢少夫人宽厚!”
“内个……你非要这样称呼我吗?就像之前那样直接叫我灵儿不行嘛!”
“李木不敢!”
“哎呀!你能不能别老这么端着呀?你以前不这样哒!还有今儿早上,你一着急起来,不也直接叫我灵儿了吗?那感觉,就跟以前一样呢!咱就不能……”
“李木一时大意,失了分寸,望少夫人恕罪!”
不止是声音更紧张了,人也直接跪了……
尼玛!还能愉快滴聊天嘛?
卫灵儿在丁沐凡那儿收获的满满成就感瞬间偃旗息鼓,气得直想抓狂。这就是所谓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咩?
憋着一口气,她干脆头也不回地独自往前走去,心里默默发誓,下次再有机会,一定要先逮着这个油盐不进的木头开刀,其他人都给姐靠边儿站去!
李木见她生气,更是诚惶诚恐,愈发规矩又小心地跟在后面,暗自懊恼,以后坚决不能再轻易失态,成了那女孩儿眼中的“禽兽”。
俩人就这么各自腹诽、各自纠结着,一路相安无事地回到落竹苑。若妈妈远远地等在院门口,一副望穿秋水的着急模样。
一问才知,卫子渊居然病倒了,还发了高烧!
“怎会这么严重?”卫灵儿吃了一惊。
她这被捆了一夜的弱女子都还活蹦乱跳呢,那家伙好歹也是在床上happy吧?肿么比她还不经折腾?
猛地想起素儿尖声喊出那些话,卫灵儿不禁脸上直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精尽人亡?
咳咳!卫灵儿强压下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邪念,整理好脸皮和表情,跟着若妈妈快速向卧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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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素儿在冰冷与剧痛中幽幽转醒,随着意识缓缓复苏,眼前也跟着渐渐清晰起来。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虽然屋里光线昏暗,陈设破陋,但,好歹是在床上,真实的床上,而床边,还立着个锦衣华服的英俊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是……她顾不上口中的剧痛,怀着一丝侥幸与希望,拼着仅存的力气撑起身子,总算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叶青云!
“听说……你很想爬上主子的床?”磁性又好听的嗓音,带着戏谑和鄙夷,压着愤怒与杀意。
对上叶青云冰冷的视线,素儿不禁一阵颤栗,弱弱地朝后退去,直缩到床角,退无可退,抖如筛糠。
她无力地呜咽着,口中的血水汩汩涌出,痛彻心扉,却远远不及叶青云那摄人的寒意带给她的恐惧与不安。
“呵呵呵!”叶青云却笑了,那笑声就像来自地府般阴森瘆人,只听得素儿毛骨悚然:“我苦心积虑,好不容易熬出这么个机会,竟被你这贱人给生生毁了!天亡我也,哈哈哈,天亡我也……”
笑着笑着,竟渐渐现出了诡异的哽咽声,绝望又无助!
哭笑间,叶青云一把将素儿从床脚揪了过来,粗暴地剥光了她的衣服,直压到身下,如野兽般狰狞地低吼着:“既然你这么想要主子的宠幸,不要命也想要?呵呵,那叶某人,便成全了你!”
说着,他指尖夹起片片锋利的银叶,闪着寒光,恶狠狠地朝素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