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郭勋如同疯了一般,冲御医们大声喊道。
御医们瞬间吓了一跳,惊恐地望向郭勋。
“没有办法就闭嘴!”郭勋双目通红地望着御医们吼道,随后望向明中信,“明家主,如果你救了贱内,郭某必会嗑头谢罪!还请尽力!”
明中信有些感动地望着郭勋,这位小候爷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要知道,这大明可是极其的大男子主义,男子就是天啊!对于女子来说,只是附庸,更可况是在候府这些勋贵家族,而儿子却是要继承香火,自是地位尊崇,但郭勋此时却将妻子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这真的是难得啊!
从此看来,他们还真是伉俪情深!
就冲这一点,这郭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郭良在旁紧锁眉头,不悦地看着儿子。
“候爷!”明中信冲郭良道,毕竟,现在候府是郭良作主,郭勋的心情虽然可以理解,但必须取得郭良的认可啊!否则,如果出现问题,追究责任,自己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郭勋瞬间望向父亲,满眼哀求。
郭良心中一软,转头冲旁边的一位丫环吩咐道,“让里面准备好,大夫就要进去了!”
丫环应命而去。
郭勋满面惊喜,“快去,快去!”
随后,郭良冲明中信点点头。
郭良的话音未落,明中信已经被郭勋推了进去。
明中信好笑地回身面向产房外,叫道,“将药箱给我!”
管家屁颠屁颠将药箱送到了明中信手中。
明中信冲郭勋笑笑,点点头,给他鼓励。
明中信转身进入了产房。
郭勋紧紧攥着拳头,满面紧张地望着产房。
而御医们却是满面不屑地望着产房,小子,待会儿你不要怨我们没拦住你,死了可别怨我们!
而郭良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也是望着产房。
产房内,是一个里外套间,产妇正在里间进行产子。
明中信迈步进了里间,却只见里间的塌旁边,站立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贵妇,满面焦急地望着床塌之上。显然,这位一定是武定候府主母。见明中信进来,抬头望向他,一脸的吃惊之色,如此年轻的大夫?然而,她明白的,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明中信向其微一点头。
主母以目示意,将目光转向床塌。
此时的产妇正在斜中蹲在卧塌之上,全身裹着毯子,悬绳系于梁上,绳子之下系一根横木,产妇抱横木于腋下,身后一位稳婆扶着产妇的腰。还几位稳婆站于塌旁,身前放着盛满热水的水盆,塌上地上尽皆鲜血淋淋。
嗯,这是竖式分娩,可以极大的减少难产。《诸病源候论》称,“若坐产者,须正坐,傍人扶抱肋腰,持捉之勿使倾斜,使儿得顺其理。”
明中信点头,看来能用的手段尽数用上了!缓步上前。
却见产妇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满面狰狞,显然疼痛异常,明中信注意到,产妇眼中恐慌之意极其明显。
明中信心中叹息,能够预见到,产妇刚一觉痛,便相互报告,旁人扰攘,产妇恐慌,恐慌之下更觉身痛。气乱不调,产法,唯须熟忍,不得逼迫。
尤其是这候府,将生子之事视作生死大事,想必在产妇刚觉一痛,众人紧张,丫环大呼小叫,令得产妇紧张,再加上武定候府的重视程度,准备了如此多的稳婆,肯定尽皆是上下齐手,人员吵杂,令得产妇越加压力大,产生了副作用。
明中信微闭双目,将手搭在产妇腕脉之上,神识展开,直接扫向产妇,一股神念之力缓缓注入产妇识海,舒缓一下心绪,却见产妇狰狞的面色瞬间得到缓和。
随后,神识扫进了骨盆之中。
嚯,却只见骨盆之中,婴儿横卧于子宫口,脐带绕在脖颈之处。
原来如此!
明中信缓缓运用神识一点点刺激着婴儿的小臀、小脚,促使婴儿缓缓转动,微微使力,小心控制,深怕出现差错,心情异常紧张,毕竟这是明中信第一次处理难产。
外界,在明中信脸上,汗珠慢慢产生,滴落于地。
主母一脸紧张地望着明中信,但又不敢上前招呼,深怕影响了明中信的诊脉,却不知,此时的明中信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大颗大颗汗珠落下,明中信的脸色也是稍稍有些紧张。
伴承着的是主母及稳婆们的紧张,满怀忐忑地望着明中信。
良久良久,主母有些不耐,一个诊脉都要诊断这么久,这大夫到底靠不靠谱!如果这般下去,只怕儿媳就要出大事了!
就在主母准备催促明中信之时。
却见明中信缓缓张开双目,长出一口气。来到桌前,打开药箱,取出几根银针,用一个瓷瓶中的水清洗一番,返身来到塌前。
“抓好啊!”明中信吩咐几位稳婆道。
稳婆们紧了紧双手,一脸紧张地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一扬手,几道银光闪过准确地穿过毯子,刺入产妇身体。
“好了,准备好热水,准备接产!”明中信淡然吩咐两句,转身向门外行去。
什么?这就好了?一时间,主母与稳婆有些懵逼,这么简单?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准备妥当,如果再出事,我可就不管了!”明中信自是知晓他们的想法,也怕耽误了产妇生产,头也不回地再次吩咐。
哦!主母与稳婆们反应过来,一阵手忙脚乱。
明中信微微一笑,推门而出。
“怎么样?有办法吗?”一见明中信出来,郭勋冲上前去,紧紧抓着明中信的胳膊,满怀希望地询问道。
旁边的御医们嘴一撇,冷言冷语到了,“大夫,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把握,咱们就承认技输一筹吧!”
“你们?”郭勋满面怒意地回头瞪了几位御医一眼。
唯有那位见过明中信医术的御医满脸希望地望着明中信,希望他来次打脸,令这些御医无话可说!
郭良也是满眼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等着就是!”明中信笑笑,淡然道。
等着?瞬间,郭良父子、御医们尽皆傻在当场。
等着,那还要你何用?你是在与我们开玩笑吗?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明中信。
郭勋更是怒气上涌,就待呵斥明中信。
然而,未等他开口,却只听得产房内,哇一声,婴儿哭声传出。
一瞬间,大家尽皆懵逼了。
而郭勋更是傻了,张大着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满面的怒容消散,代之而起的是满面激动。
吱呀一声,一位稳婆满面喜色地跑了出来,冲到郭良面前,一阵鞠躬。
“恭喜候爷,恭喜小候爷,是个大胖小子!”
“生了?”郭良满脸的不可置信,如此简单就生了?
“少夫人呢?”郭勋一把抓住稳婆急切地问道。
“少夫人安好,母子平安!”稳婆满脸堆笑地向郭勋报喜。
“真的?”郭勋不敢相信地再次追问。
“是啊,是啊!这位大夫小小年纪可真是神了,只是针扎了几下,过了不到一会儿,少夫人就顺利产下了小少爷!”稳婆一脸惊奇地指着明中信道。
而此时,几位御医张大着嘴,满眼震憾,无言以对。
而相识那位御医则是满脸的与有荣焉,满眼激动地望着明中信。
这明中信只是针扎几下,就令少夫人产下了儿子,别人不懂行还好说,但这几位御医可是知晓的,单纯的针炙之术可没有这么神奇!那这明中信的针炙之术得达到什么程度,才有如此神奇的表现!
而此时的郭良与郭勋却是冲进了产房,前去看自己的孙子、媳妇、儿子。
明中信则只是淡定地站于原地,静静看着产房。
产房之中传来了一阵笑声与婴儿的哭泣之声,想必里面是一个温馨而激动的场面。
明中信面上渐渐呈现出了莫名的笑意,他在出了产房之后,一直用神识细细体查着产妇与婴儿的身体状况,此时见母子平安,自是心底安慰,这种救人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与此同时,他感觉一股功德之力从外界注入了他的泥丸宫中的功德圆珠之中,这种感觉,是那般的明晰,前所未有的清晰!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而且,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中,郭勋冲进产房之时,第一时间冲到了塌前,查看询问媳妇的情况,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满眼温柔、满脸灿烂地看着媳妇,在媳妇的催促之下,才去看自己的亲生骨肉。
明中信暗自满意,看来,这郭勋刚才那般表现并非做作,而是真心的!人品还算不错!
随后,郭勋冲出产房,来到明中信面前,满怀感激道,“明家主,多谢,多谢!”
“小候爷,此乃医者本份,不需客气!”明中信笑道。
“虽是医者本份,但此乃是救命之恩啊!岂能不谢!”郭良笑着走出产房,接话道。
“候爷!”御医们讪笑着来到郭良面前,“少夫人与小少爷可还好?”
“嗯,不错,母子平安,谢过各位了!”郭良面含微笑点头,随后冲郭勋招手道,“世臣,过来!”
郭勋满眼不解来到近前。
“赵御医,本候与世臣在此感谢了!”郭良带着郭勋来到一位御医面前,拱手深深躬身道。
赵御医,正是那位推荐明中信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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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郭良、郭勋的深深躬身,赵御医一阵慌乱,连忙推让,“候爷,此乃是明家主的功劳,与本官可没什么关系!”
“不,如果没有赵御医的推荐,本候也不会想起请明家主前来,如果明家主没来,只怕现在她们母子已经魂归地府了,这却是救命之恩啊!”郭良若有深意地道。
旁边的几位御医却是满面通红,尴尬异常,这脸打得,真的是很疼啊!
之前,是谁说的,人家是江湖郎中;是谁说的,诅咒少夫人出事;是谁说的,小候爷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如今,人家这江湖郎中却治好了他们束手无策的难产之症,如果小候爷听了他们的,只怕现在会后悔莫及吧!
但是,这赵御医又是如何知晓这明中信的医术神奇的?难道就是他在设计打咱们这些老前辈的脸的吗?
一时间,御医们奇怪的眼光望向赵御医,同时,一种羡慕嫉妒的眼光望向他。
如今武定候明确向赵御医谢过救命之情,那就是说,郭良认为欠了赵御医的一份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可是奖励利益啊!岂能不羡慕!
郭良与郭勋却不再理会这几位御医,来到明中信面前,“明家主,下面应该如何调理产妇的身体呢?还请开方!”
明中信微微一笑,“候爷,小候爷,少夫人只是有些体虚,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具体如何调理,明某确实不知,不如,你们请赵御医为你们开方调理吧!”
赵御医感激地望着明中信,他心中知晓,明中信这是送他人情呢!哪有医术如此高明之人,居然不懂调理的,这分明是给他机会,让他将人情落实啊!
郭良与郭勋自然无不可,而且,人家赵御医可是之前推荐有功的,点头认可了明中信的话语。
赵御医当场开方,交给郭良。
郭良将药方递给管家,让其操办。
“明家主、赵御医,一番辛苦,咱们不如到前厅去饮茶歇息吧?”
明中信与赵御医自然同意。
这下,几位御医尴尬了,人家武定候可没请他们,去不去呢?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啊!
明中信冲赵御医使个眼色。
赵御医心领神会,来到几位御医面前,“几位大人,咱们一同去吧!”
几位御医瞬间得到缓解,得到了台阶,自然是连连点头。
一行人在郭勋引领之下前往前厅。
一阵相让,明中信坐在了客席第二位,御医们这次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人家现在可是候爷府的救命恩人,这般待遇自是应当应份的!
赵御医排在明中信下手,几位御医随后。
郭勋望着明中信只是满眼感激,之前的一些激愤与怨恨早已一扫而光,毕竟,救了自己的妻儿,这可是天大的恩惠,相比之下,绸缎庄的一些损失那是可以忽略不记的!
郭良转头向明中信道,“明家主,这次你可得接受了啊!”
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些地契递给明中信。
“这?”明中信一皱眉,望着郭良就待推辞。
“对啊,还请明家主收下,这些不是道歉之礼,而是回谢之礼!”郭勋接话道,“而且,这些地契根本不能与二人性命相提并论,还请明家主不要嫌弃,收下它,否则,郭某会终身不安的!”
明中信依旧摇头不受。
“明家主,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是不原谅郭某之前的错事,而今日却又救了郭家两条性命。无论恩怨,尽皆无以为报,郭某只能将这条命抵还给你。自今日起,郭某就去明宅那儿跪地不起,一日不原谅郭某,郭某就一日不起。”
一瞬间,大家震惊了,这郭勋究竟与明中信有何恩怨,居然要以命相偿的地步!
那赵御医满面焦急,这是怎么话说的,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居然要以命相偿,虽想上前劝说一番,但却不知底细,只能在旁干着急。
而其他御医面上虽然一脸震惊,但心中却免不了有一丝丝的快意,让你这小子得瑟,这下如果还不接受,可就是得罪候爷府了。
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明中信接受了这些地契,那可就是与武定候府有了很深的交情,今后,也就成了盟军了,于他们又有何好处呢?即便人家不接受又与他们何干呢?真真是想的损人不利已啊!
要不说,心理阴暗之人的想法很是奇葩呢!
而此时的郭良却是满意地看看郭勋,恩怨分明,有气魄!现在这般做为才是我武定候府的子弟啊!
明中信轻叹一口气,看看郭勋,再看看郭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取过了地契,“既然如此,明某再不接受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好吧,我接受!”
郭良与郭勋满脸堆笑,对视一眼,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赵御医也是满眼的笑意,这才好嘛!和气生财!大善!
而其他御医却忍不住一阵失望,本来还想看看好戏,看这小子如何收场呢!没想到,一被吓唬就怂了,真真是个软骨头啊!但同时,他们却也是用羡慕的眼光望向明中信,无论如何,这武定候府对待救命恩人那可是不会小气的!被这小子赚到了!
好在,还有这赵御医陪绑,也没获得什么利益!看看,人家可曾正眼瞧过你,也不会分给你好处啊!几位御医纷纷将可怜的目光投向赵御医,然而,赵御医却是满面笑容,丝毫不以为意。
这一切被老奸巨滑的郭良偷眼看在眼中,心中好笑,幸亏自己之前有了决定,否则只怕这位赵御医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各位,多谢诸位前来候府为本候解困,故此,准备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笑纳。”说着,郭良一拍手。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来到近前,放在御医们前面的桌上。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候爷客气了!我等也未曾帮上什么忙!”御医们充满了惊喜,却原来自己等居然也有好处,这候爷,真会做人啊!
郭良笑笑,一举手,拿起了面前的茶杯。
御医们瞬间明白,这是端茶送客呢!
于是,他们纷纷站起告辞而去,未曾出什么力,却得了好处,这是意外之喜啊!哪还有不满意的!
赵御医向明中信一拱手,表示拜别。
明中信微笑点头示意。
御医们走了,明中信转回身来看着郭良父子。
郭良父子一阵尴尬,之前虽然也想送礼,却还是有些高高在上,有着施舍交换的意味,想要通过这些手段赚取明中信的信任与合作,但现在人家刚刚救了武定候府两条命,再提合作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行开口。
一时间,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尴尬。
“对了,我有一事,不知对明家主有无助益!”郭良猛然想到一事,眼前一亮,开口道。
咦!这候爷想说什么?明中信望着郭良有些疑惑。
“我之前听说明家主创立了明家学堂,其中有武堂,学习一些武技,可是真的?”郭良斟酌着开口道。
“不错,明家学堂确实有武堂,让学员们学习一些兵法武艺谋略,以保家卫国!”明中信若有所悟,点头应道。
“真的?”郭良眼前一亮,有些高兴地望着明中信。
“千真万确!”明中信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郭良连连点头,“不知明家主对于武举有何了解?”
明中信笑了,还真是此事!有意思,有意思!
“明某尽数了解!”说着,明中信将对武举的一应事宜一一道来。
郭良心下一惊,看来,这明中信还真的精通各业啊!不过,这样也好,也许此事对他还真的有用,那自己就还了这明中信一小半人情了!
“不知明家主知否,今年,朝廷即将要开始进行武举了?”郭良一脸得意地望着明中信。
“是啊,这武举可是武者进身武职的唯一捷径,如果有什么需要,郭某也可以为明家主提供!”郭勋也是在旁表态。
“谢过小候爷,不瞒候爷,中信已经知晓,这几日正因为陪学员们进行准备,故此才无法会见小候爷的!”明中信微微一笑。
什么?知晓了?郭良脸色一僵,本以为这个消息可以很好地卖卖人情,未曾想,人家已经知晓了。这个人情可是真的白送了!
郭勋瞬间想到了牟斌,这个大特务头子,想必消息应该是这家伙告诉的明中信!
“不知,是哪位大人告知的明家主?”郭良不自觉问出了口,但话才刚出口,心中就一阵后悔,此事也就仅有的几位兵部主事及朝堂阁老知晓,想必人家是从他们其中之一口中得知,自己问话,岂不是找不自在?今日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也会问出口!
明中信笑笑,并不答话。
“本候失言了!”郭良连忙补救道。
“无妨!”明中信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郭良想开口询问可有什么要帮忙的,但却一想,人家既然有消息来源,自是准备万全,自己就不画蛇添足了!现场再次陷入冷场。
明中信望着这两位,心中一动,计划在脑中稍稍转动,有了决定,开口道,“不知候爷与小候爷还有与中信合作的意向吗?”
什么?郭良父子一瞬间有一种如同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到的感觉,这明中信居然说合作?
“当然,香水、内衣、以及化妆品的合作就不用了!毕竟,已经交给了刘氏布庄,不好再行反口。”明中信斟酌字眼,一字一句道。
郭良父子丝毫不以无法合作香水内衣化妆品感到有什么不合适,反而对明中信所说与他们的合作项目升起了极大的兴趣,目光炯炯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心中暗暗点头,这父子二人还是知晓进退的,如果他们真的还要之前的代理权,那自己也就无须再与他们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