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吴阁主听得张亮此话,一愣,但人家张亮已经说了,要名轩阁招待,他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上了舞台。
接替张亮主持这场宴会。
却只见张亮冲二楼望了一眼,返身下了舞台,直奔大厅门口。
而此时的大厅门口,有一位少年正在探头探脑,扫视着观众,仿佛在找人一般。
“随我来!”张亮来到少年身边,低声道。
少年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张亮,你,少年满面惊喜地就待开口。
“嘘!走!”张亮作个闭嘴的手势,拉着少年出了大厅。
少年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摇摇头。
张亮一直拉着少年来到了名轩阁真真正正的二楼中的一间房中。
“怎么又来了?”张亮回转身形,望着少年问道。
嚯,这不是明中信吗?什么时候换的身份?
“我来找你还钱啊!”少年一脸显摆道。
“还钱?”明中信上下打量一番少年,“你有钱了?”
少年自得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明中信。
嚯!明中信双目圆睁,一脸惊讶地望着少年手中的物事。
却原来,少年居然取出了一片金叶子。
“你从哪来的?”明中信惊讶地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够我的饭钱了!”少年有些言词闪烁道。
明中信深深看了少年一眼,不再询问。
“好了,今日前来,除了还我饭钱,还有什么事?”
“听说你这儿有比拼对决,我来看热闹!”少年一听,满面兴奋道。
“你来晚了,表演已经完了!”
“什么?完了?”少年满眼的失落。
“想凑热闹就得请早,你看,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明中信笑笑。
少年张嘴欲言又止。
“好了,热闹虽然看不上,但我这儿有件礼物,你看要不?”明中信宠溺地看看少年,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少年。
少年定睛一看,眼前一亮,咦,好精致的小弓弩!
“看你这见天的乱跑,身边也没个人保护,给你配个小物件保护自己的安全。你看,这样操作!”说着,明中信一一向他解释弓弩用法。
少年充满兴趣地学着,一时间,竟然忘记来此的初衷。
而明中信也不提醒,只是平静地望着少年。
“好了,回去多多练习,小箭用完了,可以来向我要,或者自己找人打造。”
嗯!少年答应一声,但却依旧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小弓弩。
明中信为之失笑。
梆梆--梆--梆梆-梆,一阵敲门之声响起。
明中信眼光一凝,站起身形走出房门。然而,门外却空无一人,明中信却不以为意,笑笑,来到隔壁。
赫然,房中坐着另一个明中信。
一见明中信进房,抬手取下了面具,哟,这不是赵明兴吗?
“如何,可以了吧?”赵明兴问道。
“还差一步!”明中信说着,来到近前,手一挥,却只见,赵明兴瞬间变成了张亮。
“好了,你以这副面容且去见见寿宁候,然后找个理由,回转候府即可!记住,在寿宁候耳边说几句话,切不可让人听出你的口音。”明中信吩咐道。
是!赵明兴躬身而去。
明中信长出一口气,也了房门,大声叫道,“来人!”
噔噔噔,从楼下跑上来一个伙计。
“去,让秦奋准备一桌饭菜。”
伙计躬身应是而去。
明中信回转房中。
却只见,那少年依旧在把玩着小弓弩。
“好了,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少年有些不舍地将小弓弩收入怀中。
“中信啊,你不能如此戏耍我们啊!”一个人推门而进,埋怨道。
明中信与少年抬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张延龄。
“是啊!你小子,把个烂摊子留给我们,你就这样甩手走了?”张延龄身后有人抱怨道。
咦,刘老怎么也来了?
“刘老,不好意思,有个朋友前来,只好如此了!”
“什么朋友?居然如此重要?”刘大夏有些不解地望着明中信。
“嗯,这不是?”明中信让开,一指露出的坐着的少年。
张延龄微一皱眉望着少年,不说话。
刘大夏抬眼望去,瞬间呆了。
而少年却无所谓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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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怎么?刘老认识?”明中信有些不解地望着刘大夏。
“啊,不认识!”刘大夏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否认。
明中信有些疑惑,明明这刘老认识啊,为何否认?难道这少年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之前张延龄认识,牟斌认识,刘大夏也认识,看来,这少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
不过,无所谓了,自己另有目的,知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也不打紧。否则自己为何至今不知少年的名字,而少年也从未提过。
明中信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正好,咱们一起用膳吧,我刚才已经吩咐厨房了!”明中信伸手一让。
刘大夏看看少年,再看看明中信,表情怪异地点点头,一屁股坐下。居然不再询问少年的名字身份,更奇怪的是,居然好似认可了明中信为少年将他们一齐放鸽子。
而张延龄更是无所谓了,只是用纠结无比的眼神望着少年。
却只听得外面一阵阵吵杂之声传来,只怕那些观众已经上楼用膳来了!
“张兄,那郭勋离去了吗?”明中信问道。
“哈哈哈!”一听明中信问郭勋,张延龄不由得就是一阵大笑。
“怎么?我这个问题很好笑吗?”明中信有些不解。
“不是!不是!”张延龄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摆手否认。
“那你这?”
“你不知道,我是想到了那郭勋见到你赠给刘老那些物件时候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那份懊悔,那份纠结,真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张延龄说着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连带得,刘大夏也是满面笑意地望着明中信。
“有那么好笑吗?”明中信有些不解地望着两人。
而少年更是像看疯子一般,不屑地摇摇头。好像把二人当成了神经病。
“好笑,真的是太好笑了,没想到你居然对他如此狠!”张延龄点头笑道。
“我对他狠?怎么狠了?”明中信有些疑惑,明明自己没去招惹他啊!
“还不狠?”张延龄翻个白,“要知道,你前脚刚刚把和他的合作取消,现在马上又弄出一个琉璃制品的买卖,而且还将那之前与华祥绸缎庄合作的买卖进行了扩充,最可气的是将这些买卖一股脑尽数给了刘氏布庄。要知道,这些原本可都是华祥绸缎庄的啊!这不是在他那心上又插了一刀是什么?”
“而且,如果他还与咱们合作,就凭他知晓你的身份,好好商量那琉璃制品生意的话,岂不是还可以分一杯羹吗?但他却选择和你摊牌,还威胁于你,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要说,平时威胁你也就算了,却未曾想居然让某些人看到,这不是作死是什么?更令他心痛的是,如此巨大利润的买卖,根本就相当于是他一手将其推了出来。估计,现在他已经快懊悔死了!”张延龄幸灾乐祸道。
“咦,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有些见识!”明中信望着张延龄,一脸的不可思议。之前他知晓张延龄人虽不错,但却头脑简单,却未曾想,居然还能如此分析问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切!这哪是我能想出来的,这些都是我家兄长刚才为我分析的!”
哦!我说呢,张延龄哪有此头脑!明中信一脸的恍然大悟。
张延龄不乐意了,望着明中信的脸道,“哎,你别看不起人啊!这些我想到了,只是没有组织语言说出来的能力而已!”
“是,是!咱们建昌伯是有头脑的,只不过是一时没想到而已!”明中信随声附和道。
但是,那满脸的敷衍,却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
更何况,旁边的少年此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更令得张延龄脸上挂不住了,冷哼一声,赌气不再说话。
明中信笑笑,不再逗他,转头望向刘大夏。
他很奇怪,今日这刘老为何如此安静,居然并不插话。
此时的刘大夏,正在低头思索着,并不看他们。
“刘老!”明中信叫了声。
但刘大夏却未曾有反应。
“刘老!”
“啊!”刘大夏仿佛才听到一般,抬头芒然地望向明中信。
“不知那广袖流仙裙合不合身,琉璃靴合不合脚,您可以回去让人试穿之后,再来修改。”
“哦,好!”刘大夏明显地心不在焉,点头应和。
明中信皱皱眉头,万分不解地看看刘大夏。
梆梆梆,一阵敲门之声过后,伙计们端着菜肴进来。
一阵收拾放置,满桌菜肴尽数上桌。
“小馋猫,吃吧!”明中信宠溺地望着少年道。
刘大夏与张延龄一脸惊异地对视一眼,明中信居然如此称呼这位?
更令他们惊异的是,那少年居然只是瞅了明中信一眼,虽然是满眼的不满,但他们看得出来,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居然只是撒娇之色!撒娇?
这个词出现在少年身上可真是难以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