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啊!中信这般诡计多端,不惹祸则已,只怕一惹祸就是大祸,如果我像他,您岂不是更加头痛!所以呢,像我这样挺好,惹也是惹点小祸,您举手就解决了,岂不是比他省心得多!”
“对啊!”寿宁候对张延龄一阵刮目相看,这小弟聪明了啊!据自己所知,这明中信还真是,在陵县、济南府之时,每每惹的,尽皆是比他高出许多的人物,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却如同过独木桥,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运气极好,只怕现在已经身死无数次了。
明中信在旁哭笑不得,这兄弟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居然尽皆说自己诡计多端,唉,自己的形象都被他兄弟二人给毁了啊!
“好了,别拿我打趣了!”明中信白了二人一眼,“张兄,还有事吗?”
“对啊!酒楼生意好就行了,你只是想来炫耀这个事吗?”寿宁候也反应过来,这个弟弟,正事不管,就只拿这些闲事来说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倚红楼现在这个局面,如何收拾?到处找不到你们两个,估计应该在此地,所以来了!”张延龄一听,连忙否认。
“嗯,这次还算操心了点正事!”寿宁候点头道。
“到底怎么办啊?”张延龄急道,“我听说,许多人都告到顺天府衙了。”
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说话呀!”张延龄急得跳脚。
“张兄,稍安勿躁!管家已经前去平息事态去了!”明中信拍拍他安慰道,“你先坐下,咱们细说!”
张延龄一屁股坐在椅上,气鼓鼓望着明中信,等待解释。
“候爷,是时候让张兄知晓此事了!”明中信转过头望着寿宁候道。
“嗯,你说吧!”
“中信,如何解决的?”张延龄急不可耐问道。
“好办,我们只是找到了黄豆豆藏起来的解药,让管家拿去为大家解毒!”
“真的是黄豆豆下的药?”张延龄一脸愤慨。
“假的!”明中信一脸笑意道。
“那是怎么回事?”张延龄一头雾水地看看寿宁候,再看看明中信。
“别看我,反正现在合伙人以为是黄豆豆干的,而且证据确凿,咱们摆脱倚红楼只日可待。不过,事情具体如何只有中信知晓!”寿宁候笑笑。
“倒也不难,我只是栽了个赃而已!”明中信轻描淡写解释道。
“栽赃?”张延龄苦思不解。
“不错,我只是在黄豆豆的秘密之所放了一瓶毒药,一瓶解药而已。”
“对了,中信,我很好奇,那信鸽乃是专门训练传递消息所用,只要见得生人,绝对会大声鸣叫,黄豆豆将信鸽放置在那里,也就是为的示警之用,为何你能够在悄无声息中放置了药物。而即使是当时无法示警,但是否有人动过东西,他们应该有识别之法,而且我看刚才那蔡大人已经识别过了,但却毫无异状,所以他才毫不怀疑地认为是黄豆豆所为。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寿宁候也是一脸疑问。
“这就涉及到我的一些秘法了,但却无法向您明示,因此,我也才有信心去为您取回证据啊!”明中信神秘一笑道。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想必知晓,不过就是神识加养神大法而已。
既然是秘法,显然明中信不会明说,张氏兄弟也就不再追问。
而寿宁候望着一脸神秘的明中信,也对取得证据增加了一些信心。
“那解药真的管用吗?”张延龄有些担心道,“而且,真的能够恢复受害者的原貌吗?”
“不只能够恢复原貌,而且还能够清除死皮,令得她们肤质变白,容光焕发。”明中信自信道。
“中信,虽然,那蔡大人已经认定下药之事是黄豆豆所做,但黄豆豆肯定不会承认啊!这终究是个隐患啊!”寿宁候忧心道。
“这也无妨,其实,我已经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想必那蔡大人回去了,一定会搜查,到时,证据确凿,那黄豆豆绝对辩解无从啊!”
“这样啊?”寿宁候若有所思地望着明中信,实则他心中有些发寒,这明中信居然算无遗策,自己现在才想到的漏洞,他却早已补上。
而且,此番摆脱合伙人关停倚红楼之事,从始自终,尽皆由他谋划,从环采阁的崛起,到满春院等青楼的加盟,再到算计黄豆豆,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连,一步一个坑,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顺便还扶持起了环采阁及凤家姐妹,联络了武定候府,赚取了如此多的人情、利益,真真是厉害啊!虽然这些事情当中,自己获利众多,但他如果今后针对自己挖坑,岂不是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得警惕,得警惕啊!
“高,实在是高!”
相比之下,张延龄就有些单纯了,他伸出大姆指一阵夸奖。
寿宁候看看明中信再看看张延龄,心中感叹,如果不是这没心没肺的兄弟自己也结识不了如此人物,唉,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希望明中信是真心待延龄吧!
“对了,中信,如果解药如此神奇,那这不是相当于为倚红楼的化妆之物做了宣传吗?到时,如果化妆之物名声大振,岂不是会令得那蔡大人心生希望,研究这毒药解药,到时研制出来,大发利市,咱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寿宁候担心道。
“无妨,即便是我将这药放在他们手中,他们也研制不出,想必那黄豆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中信摇头道。
“真的?”
明中信但笑不语。
对啊!这家伙哪能做没把握的事!张氏兄弟一脸的了然,不再追问担心!
“行了,既然此事了结,我给你们讲讲今日名轩阁的盛况!”张延龄一脸兴奋地就待讲述。
“张兄,我就不听了,你说于候爷吧!让候爷也高兴高兴!”明中信站起身形。
“怎么?你要走?”张延龄抬头疑惑地问道。
“罢了,中信还有正事要办!就让他去吧!”寿宁候在旁帮腔道。
“不错,我这就去为候爷取回那物事!”明中信冲张延龄一笑,解释一句,拱手道别,消失于屏风之后。
“延龄啊!今后要与中信坦诚相待啊!”寿宁候望着张延龄语重心长道。
“兄长,我一直是与中信坦诚相待啊!”张延龄有些不解地望着兄长道。
寿宁候不再说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张延龄的肩膀,出去安排布置。
“兄长,你不听听名轩阁的盛况吗?”
“不用,中信经手之事,哪还需要我去操心,我还是先去安抚倚红楼人心吧!”寿宁候头也不回,扔过一句话推门而去。
张延龄望着兄长的背影,皱眉思索,兄长今日怎会如此奇怪?罢了,不想了,既然倚红楼之事即将解决,我还是回去享受美食吧!
不说张氏兄弟心思繁杂,咱们看看此时李东阳府上。
“徽伯,你说倚红楼出事了?”李东阳微微一皱眉。
“不错!街上传得纷纷扬扬,而且已经有人将倚红楼告到了顺天府衙!”
“出人命了?”李东阳双目一紧。
“那倒没有,只是受害人众多,尽皆被毁了容!”李兆先一脸怜悯。
“明小友未牵涉其中吧?”
“那倒没有,听说此事乃是一个叫黄豆豆的一手操办!”
“黄豆豆?这是何人?”李东阳双眉紧锁。
“顺天府已经下了通缉令,想必,不日就能抓捕归案。”
“唉,也不知明小友如何想的,这倚红楼终究是一个祸患啊!”
“如果咱们还在中信身边,中信也不会与那寿宁候牵扯得如此之深啊!”李兆先若有所指地冲李东阳道。
“你呀!此事真真是由不得我啊!”李东阳叹道,“就是不知老刘头听了这个消息有何动作?”
此时,刘大夏府中。
“事情就是如此,倚红棂此番麻烦大了!”一中年人站于当地总结道。
“终于要结束了吗?”刘大夏眼望倚红楼方向,感叹道。
中年人一脸不解地望着刘大夏。
然而刘大夏根本就不解释,“好了,下去吧!继续观察,有事随时来报!”
“是!”中年人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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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信,不,此时应该说是张亮。
从秘道出来后,张亮神识一扫,循了一个方向,追了下去。
穿街走巷,稍顷,张亮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前。
神识一扫,张亮面露笑意,闪身进了宅院。
“咦,怎么有阵冷风过去?”从各个墙角闪出几人,四周打量一番,见空无一人,相互询问一番,对视摇头,闪身各自重新隐身于墙角。
如此这般,张亮左闪右闪,进了一间厢房。
厢房中,舒适整洁,一尘不染,室内正面,有一张紫褐色的方桌和两把坐椅,侧面有个落地式的雕花书柜,书柜里陈列着各种书籍,还放着一些画卷,乍看之下,也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