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此章程好啊,依照此章程,秩序井然,环环相扣,赈灾之事一丝不乱,如此做事简直不要太轻松啊!”赵县丞哈哈大笑道。
“不错,赵县丞此言甚是!我等商会成员在赈灾之地,将灾民安置,虽初始之时,灾民有所不理解,也差点发生骚乱,但却在我们的耐心劝说之下理解并听从安排了。说实话,我等起先也不是太理解那些步骤方法措施,但在实地实施之后,这些防护服穿上之后,安全之感猛增,也不再惧怕感染瘟病,专心投入赈灾当中。而那些消毒、洗澡、帐蓬之举,却令得灾民通体清爽,我们自己也心中有底,确保了赈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真心是感觉太棒了!”黄沮一脸笑意地附和道。
旁边的士绅大户也是纷纷开口,一个个竖起了大姆指诚心赞誉。
在以前,柳知县要是听到如此赞誉,那可真是喜从心底起,但如今却越听心中越苦涩,如此好的章程,成绩菲然,但却不得不要停止了,这怎不令他心痛!
“县尊大人有何难事吗?”抚须微笑的黄沮注意到柳知县居然不甚高兴,询问道。
“哎!”柳知县长叹一声,到如今这个境地,也不得不告诉他们了。
“诸位,今日招集大家来此,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柳知县环视一周。
众人一听县尊大人开口,瞬间,吵杂之声消失,现场一片寂静。
果然有事!众人皆望着柳知县,静等他宣布。
柳知县轻咳一声,“运往府城的粮食被劫了!”
“什么,粮食被劫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
“不会吧?”
众人皆无比震惊,你一言我一语,现场变得一片吵杂。
但令明中信意外的是,吵杂的只是士绅大户,在场的官吏隐蔽地相视一眼,尽数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
明中信不解,但这些官吏心中可是明白。
皆因众人皆知,王主簿乃是柳知县的小舅子,平时柳知县对他就照顾无比,肥差美差大部分派给他,不可否认,王主簿也是有些能力的,将这些差事办得不差,否则柳知县也不会背着犯众怒的危险,重用王主簿,但大家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嫉妒。
此番柳知县不派别人,单派他去省城送粮,求尝没有想让王主簿避避瘟疫的念头。
如今,粮食被劫,众人心中不无幸灾乐祸的思想,但却也因此,未敢过份表现,毕竟他们在柳知县手底下做事,万一现在表现得太过份,让柳知县心中记恨,以后可是会被穿小鞋的!
所以他们保持沉默,看柳知县如何处置此事?
“好了,安静!”柳知县喝道。
大家见柳知县发话,也就安静了下来。
“请大家来,不是全因劫粮,而是还有别的事情。”
众人心下一惊,劫粮如此大的事情,居然还不是主要的?那是什么?
当前最主要的就是赈灾,难道是赈灾出现了问题?但一切按照章程,进展顺利啊!难道是灾民出事了?
但那也不会让知县大人如此着急啊?
灾民?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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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瞬间一个念头闪现在人们眼中。
众人一脸惊骇,难道是发生了瘟疫?
想到此,一些人一脸诡异地望向先到的明中信,难道是明家农庄发生了瘟疫?
一瞬间,众人心思百转,想什么的都有!
望着神色变幻,心慌无比的众人,柳知县心中无奈,这些人还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诸位,不要再瞎猜了,实乃是此次劫粮的劫匪异于往昔,其中居然有灾民,有倭寇,还有咱济南府中人,其中成份复杂,意图难猜,所以才请来大家共同商议。”
“县尊大人,就算劫匪成份复杂,如今他们劫取官粮,形同造反,自有府城军士操心镇压,也轮不到咱们陵县管吧!”赵县丞疑惑道。
“赵县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官如此兴师动众,乃是因为这批劫匪很可能会来攻打我陵县,”
什么?攻打陵县?别开玩笑了,灾民们有那份胆量可也没有那份实力吧?众人一阵不信。
至于倭寇,这是内陆,好不好!海上的倭寇有那胆量来此作乱吗?
“不是我老武说大话,但有劫匪来陵县,我武某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巡检司武大人更是拍着胸脯承诺道。
见大家一脸不信,柳知县看看明中信,心中感叹,说实话,如果是在未经明中信抽丝剥茧的分析之前,自己估计也不相信,区区灾民居然敢来攻打县城。
但现在,他却得为这些人解释,命苦啊!
“诸位,稍安勿躁,实际上,此乃是我与明家主一同分析得出的结论!”
众人一脸诡异,你们的分析结论?这明中信虽然以十五岁之龄就取得府案首,但再天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毛娃娃,能有什么见识?还不是你柳知县一言而诀。
见此情形,柳知县岂能不知众人的想法!他无奈地望望明中信,看,人家可不信你?
明中信耸耸肩,我也不要求他们信我,只要信你就好。
那你别怨我抢你的功劳啊?柳知县以止示意道。
但抢无妨!二人一番眼目传意,令众人更加确信这是柳知县的用意。
“其实,是这样的,我询问过军士衙役之后,发现,这些劫匪居然身藏军械,而且还不止一把,有几十把之多!”
柳知县将王主簿带领军士衙役战斗但不敌劫匪,不得已撤退,而且在撤退之时还烧掉马铃薯的情况一一道来。
当众人听说烧掉了马铃薯,齐声叫好。
柳知县苦笑不已,看来大家都犯了一个习惯性的错误,以为粮食皆能烧掉。
而后将明中信所言,乃至他的分析一一道来。
“如此生死关头,我岂能不请诸位前来商议?”柳知县最后总结道。
说完此话的柳知县长出一口气,终于说完了,接下来,就看大家的了!
随着柳知县的分析讲述,大家逐渐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就算柳知县说劫匪不敢攻打县城,但却不妨碍他们进攻城外的施粥之所,那里可没有坚城利器,一攻即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