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国主的震惊并不比眼前两个几乎相似的面孔少,只是,面前的蓝池似乎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倒是身后的蓝裔跟着站了起来。
“国主,恕晚辈冒昧,若是当日我们所见的若真是凤西公主,我皇兄有心求娶。”
“求娶”菏泽国主眉头微皱,看来对方不是没听懂她的话,而是故意如此说了。
“蓝裔王这事倒也十分可笑,既然都不确定是不是我凤儿,何来求娶之说。”她菏泽国的公主怎么又会嫁给一个王爷。
“国主”蓝池开口要说什么,却被菏泽国主打断了。
“既然蓝池王见过凤儿,何不画一幅画,我见了也便知道结果了。”蓝池王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很快有人送上了笔墨,蓝池本就擅长丹青,三笔两笔,那记忆中的女子就已经跃然纸上,惟妙惟俏。
待蓝池将画像递给菏泽国主,那菏泽国主一愣,顿时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蓝池,紧接着却摇摇头。
“蓝池王,我可以肯定地是这画像上的并不是凤西公主,不信的话成裕,去喊公主来。”菏泽国主回头喊道,蓝池蓝裔都没有料到菏泽国主会这样爽快。
跟着,只听到内厅走出一个一名女子,女子身子凹曼,一张与菏泽国主相似的脸上挂着冰霜。
“母亲唤儿臣可是有事”来人低垂眉目,对于出现在大厅内的蓝池蓝裔根本没有丝毫兴趣,维开口转向菏泽国主的方向。
蓝池蓝裔在女子出来的那一刻,已经知道了结果,他们所遇到的凤西公主并不是眼前此人,蓝池心一沉,顿时犹如沉入水底的石子。
“凤儿,璧山国的蓝池王说曾与你有数面之缘,故前来拜会”菏泽国主倒也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倒也丝毫不隐瞒,只见女子头也不抬。
“儿臣并未见过任何人,想必此二人也与启桑国回族之人一般那,认错人了而已,儿臣一直在菏泽,国主该是知道的。”
菏泽国主点点头,看眼前男子的模样,也并不认识凤西公主。
“既如此,想必是晚辈认错了人,叨扰了”蓝裔飞快地抱拳,立刻拉着蓝池出了院子。
“不是凤西公主”那到底是谁蓝池口中喃喃,那脑海中都是那眉眼弯笑的记忆,又何必用一个假的身份来欺骗他。
“先别急着肯定。”蓝裔突然开口,“她是不是凤西公主,我不敢肯定,不过菏泽国主却是认得你所画的那人。”
蓝池一愣,看向蓝裔,蓝裔清晰地记得菏泽国主看到画像是的诧异,可为何一口否定,却不说出来。
“你是说”蓝池一听,顿时也感觉到菏泽国主当时的情形,顿时面露惊喜。
“先别着急,如今既然凤西公主在西北仓,我们还有机会再探。”蓝裔说着,最大的可能是菏泽国主并不同意这婚盟,才会有此做法。
蓝池却不想等,蓝裔虽知此刻不是出手的好时机,却受不过这个胞兄的死缠烂打,于是入夜,再次潜入了菏泽国主所在的院子。
且说那菏泽国主见蓝池蓝裔二人离去
,心中却着实怪异,明明是太子殿下的侍卫送两人前来,但蓝池画出那岑王族公主的容貌,菏泽国主便明白了,这两人同样是在寻找那岑王族公主。
菏泽国主暂且压下疑惑,又细细地问了一遍凤西公主,这才发现和两人与那启桑国回族之人都是在地生学院之人,看来,在地生学院呆过,又前来大荆惹上一堆事的不是凤西公主,而是那岑王族公主了。
菏泽国主冷笑一声,看来这岑王族公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啊。
不过凤西的事却是不能拖的,如今已经二十,还有几年的青春日子,浪费在一个男人手里这么多年,就是走不出来。
入夜,这菏泽国主准备妥当,准备直接将两人一捆,喝了药直接撮合了,等尝到男子的滋味,她肯定自己的女儿定会回转过来。
“成录,去查一查那冒充之人的底细。”回到屋内的凤西公主转头便对自己的贴身暗卫吩咐道,暗中的黑影一阵风吹过,立刻离开了院子。
凤西公主神色依旧冷清,她的名声别人躲都来不及,却有人来冒充,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回族之人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而今日所见璧山国三皇子、四皇子同样紫色过人,这几人却同时被一个假冒她名之人迷惑。
凤西公主眼神微暗,为何就独独她唤不回一个浪子的心。
“公主,这是国主送来的汤羹,嘱咐奴才务必见你喝完了才能走。”前来的是公主身旁的贴身侍卫,凤西国主面无表情地接过汤羹,知道拒绝也没用,一勺一勺喝完,对方才退了下去。
入夜,两个身影已经悄悄嵌入了院子里,慢慢地朝着凤西公主的院落而去。而此时几名侍卫也悄悄地靠近着。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我们老规矩”黑暗之中,蓝裔指了前方左侧,蓝池飞快地闪身而去,蓝裔朝着右侧而去,老规矩则是不管探到什么,若无结果就直接回去。
这是两人自小寄人篱下,进出并不十分自由而想到的主意,如今还有璧山国其余人在西北仓,于是两人默契地点点头,各自散开。
而蓝裔未走两步,就看到一伙鬼鬼祟祟之人,在他面前急匆匆走过。
果然有问题,蓝裔立刻跟上了几人,只见来人径直走向一个院落,一手飞快地射下隐藏的暗卫,接着就进了门,蓝裔眉头一皱,却见几人眨眼只见,已经扛着一个人出来。
那身影纤细轻巧,正是一个女子,蓝裔顿时也来不及通知蓝池,飞快地跟了上去。
心中却有什么呼之欲出,跟着那身影飞快地如黑暗之中,跟上马车,飞奔一刻钟,在一处客店停了下来。
那群人复又将马车内的人悄悄地送进客栈之中,早已经有等候在此的人,只等将人扔进了屋内,几人立刻退了出去,也不走远,而是将整个客栈围了起来。
蓝裔此时内心的疑惑更大了,猜不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亲自去看看才知道。隐了身形,来到了那间房内,刚进房间,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正是今日菏泽国主所言凤西公主之人。
蓝裔顿时就要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闪躲不及,见床帏厚重,一个闪身已经藏在床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