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小爵爷,地生学院的规矩,来到这里,就是地生学院的学生,唤我一声岑九便可。”岑九念说着,荻小爵爷的房间与她的相近,她虽不想过多套近乎,但也要打好关系,才方便她日后的行动。
“好,好的,岑九,哦,我叫荻乐。”荻小公爵立刻一笑,顿时如春风灿烂,身后一声音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荻小爵爷、岑郡主,你们真早,一起去早课么”说话的正是贲谷国的历小王子,而同时出门的是与他们同一院落的鹿玉国的少年,从昨日到现在,岑九念并未与对方说过一句话,所以对方究竟什么身份,并无人知晓。
而对方也并没有与岑九念三人交谈的意思,直接朝着院外走去,而少年手下的一众随从,也与他主子一样,根本不和其他的人交谈。
“历克,地生学院的规矩,在这里我们便不是什么爵爷、王子,该是互称姓名吧,哦,对了你们有没有交保护费”荻乐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朝着岑九念两人问道。
岑九念一愣,这词太过熟悉,猛地恍惚有一种被人抢了台词的感觉,顿时看向荻乐,对方自觉的认为岑九念这是不懂什么是保护费。
岑景玉不经意地转头,保护费是什么鬼
荻小公爵立刻笑了起来。
“岑九,你奔盐国原本离启桑国远,自然不知道这地生学院收保护费的事。”紧接着又看了看四周,见历克也是一脸好奇,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顿时话语中也添了一股神秘的氛围,“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学院分为天字院、地字院、士字院,每逢新生进学院,我们士字院的就必须向地字院、天字院交保护费。”
“这,这凭什么”历克一愣,“凭什么只有我们交”
“也不都是我们交,人家地字院的也需交的,交给天字院。”荻乐说着,虽然贲谷国与庆银国在南隅都属于垫底的小国,可是庆银国因与厚照与紫鄢相邻,自然得到的消息要比贲谷多一些。
历克见此,不再说话。
“保护费是多少银两”岑九念倒是开口了,她不曾准备,自然也不知道这内幕,而日落国穷,所以她也没指望岑景玉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银两”荻乐再次出声,接着摇头,“若是银两就好了,可是这银两在地生学院里不吃香,必须要有这个。”荻乐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搓一搓,接着放在鼻头下。
岑九念皱眉,没看懂男子的意思,历克却身形一僵,顿时面色有些不好。
“荻乐,我贲谷国是小国,哪里会有此物”历克说完不自在地说道。“我贲谷国本就不崇尚修能,哪里去找圣能晶粉。”
岑九念顿时明白,荻乐口中的保护费竟是圣能晶粉,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此刻银两没有,那东西倒是有几颗。
“别担心,坤叔为我准备的足够,匀一些给你。”荻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顿时目光转向岑九念,奔盐国也属于南隅边落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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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多谢,这圣能晶粉我恰好带了一些。”岑九念不想节外生枝,开口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小主子,该去早课了。”身后传来坤叔的声音,荻乐立刻拘谨地站起身,“我等一道去吧。”
岑九念不反对,也并没有想在学员中特立独行,三人的身影走出院门,朝着昨日路过的士字院的操练房,操练房东侧,便是早课的地点士字学府。
所谓早课,是地生学院特有的课程,是教授进入学院的修能学生,一些修能的基础修炼知识与圣能修炼的历史。毕竟,不同于神庙之中名门望族的圣能修炼已经各自形成体系,王族之内也养着高阶的修能者。相比于神庙与以前的圣阳殿,地生学院的修能学生修能方式过于杂乱,有些甚至是无师自通,
所以按照岑九念的理解,这早课就相当于理论课,而旁边的操练课就相当于实践课,岑九念跟着人群陆续进入了学堂之中。
岑景玉等人留在院落内,按照规定,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学堂与操练场的,而岑景玉等人如今的身份是随从。
“打听得怎么样”岑景玉眉头一沉,看向甚木。
“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确实有保护费一说。”甚木立刻说道,对于这消息,往那地字院的院落里一站,随便拎出个随从,就能够打听到。
“可是公子,我们并没有圣能晶粉,只有”圣能晶石,甚之接着说道,岑景玉并未回答。
“君上让你等前来,可吩咐了什么不曾”岑景玉突然转过话题,看向面前的甚木甚之。
甚木甚之面色一愣,这愣住也只两秒,立刻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两人面色一白,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岑公子放心,我与甚之甚木二人,一定安分守己,绝不会越雷池半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君上吩咐我二人任何事都听公子您的吩咐。”
“知道就好。”岑景玉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地上的甚木甚之,若不是自小相处,知道这兄弟二人的品性,君上也绝不会同意两人来这一趟,只是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可心里又不甘,他能管的住这二人不越这雷池半步,管得住那岑九念不想着越雷池么
而岑景玉所不知的是,当日岑合卿的吩咐却并不是如此。
自从西北仓回来,君上一度给了甚木甚之两人身契,虽然岑景玉一力拦下了岑合卿的决定。甚木甚之二人也以为自此后再也没有机会服侍公主,可是当岑合卿将他们招去后,所说的话却让两人到如今都没缓过来。
君上说,让他们赶到席海之岸与岑景玉汇合这是不假,可却让他们好好伺候公主,尽到侍卫的职责,才不枉费先王的一番心思,也不要辜负公主的一番心意。
甚木甚之不敢反驳,却也不敢相问,只是能回到公主身份,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愿望。
只有那个,他们君上说的,他们自始至终是从来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