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瞄准身边小弟的脑袋,猛地一巴掌拍下,“你傻啊,你自己都说晕过去了,能有什么事啊?”
“我们都没下死手,顶多躺个个把月就活蹦乱跳了,担心什么?”
小弟揉了揉脑袋,满脸担心道:“可是,万一他恢复好了后,会不会报复我们啊?要是,他报警了怎么办,那我们不就完了吗?”
“说你白痴你还真白痴,他一个没有背景被赶出家门的孤儿有什么能力报复我们?是再来讨我们打吗?”
“至于报警?我观察过了,那里是个监控死角,他有什么证据是我们打的?”
“况且,不是有牛子那小子在吗?有他保,怕什么?”
“说来也是,真他妈是走狗屎运了,牛子这种烂泥中的烂泥居然是顶级豪门的失散多年的少爷!”
“只是将刘改了个宋姓就直接一飞冲天了!”
“玛德,真叫人羡慕啊!”
几人相识多年,是经常一起“打家劫舍”“街头闯荡”的狐朋狗友。
突然有一天,最没有最废物的小弟跟他们说他其实是豪门失散多年的少爷,将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
他们几人嗤之以鼻,根本不拿这当回事了,甚至还笑话人家痴人说梦,早点睡觉梦里啥都有。
可。
突然有一天。
嘿,您猜怎么着?
曾经那个最垃圾最精神的瘦猴跟班突然带着美女,开着豪车来见了他们。
给他们来一句他们其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他依旧拿他们当好兄弟。
有人能理解他们当时的内心是多么的崩塌吗?
就像是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们骑着小破摩托还在小胡同里为着小姐的卖力而沾沾自喜,人家都已经开上豪车开上嫩模了!
越是想着这些,疤哥内心就越是杂乱,刚拐进小巷,就没惹住一脚踹倒了一家店铺门口的垃圾桶,垃圾随微风散落。
“操,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想到牛子那勾巴现在还在和美女暖被窝,还住在那种豪华大别墅里,我连打牌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既然没了就别去了,那就为你们犯下的过错偿还代价吧......”
突如其来如幽灵般的冷声响起,顿时令疤哥几人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在这种半夜还灯光昏暗的地方更是衬托出一丝恐怖。
“谁!谁特么在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几人反应过来后环顾四周,势要给那吓人的家伙一个教训。
黑暗中,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走了出来,昏暗灯光渐渐印在她那绝美冰霜的脸上,照出她脸上的寒意。
疤哥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疯狂扬起,“原来是你这小娘们,为你小男友来报仇的?可惜啊,你今天......”
疤哥话都没说完,忽然,一堆黑衣保镖冲了出来,逮着几人就是一顿毒打,随即一人一个麻袋套住直接拖走。
几人在麻袋看不到周围,可是能感觉一辆车子停在旁边将他们给带走了。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令人感到害怕。
他们不知自己将要被运往何处,他们也不知自己待会遭遇什么!
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们知道自己玩大了!
那娘们貌似真的有些本事!
两辆车马路上并排行驶,其中一辆面包车里座椅全卸,除了驾驶的司机就只有林澜和麻袋里的几人。
林澜抱膝蹲着,绚丽的眸子久久失神,只是呆滞着看着几个蠕动的麻袋。
忽然,她抡起车上的棒球棍,一棒又一下的抡下。
林澜没有打头这种重要部位,她怕一下子解决了几人过于便宜了她们。
她朝着几人的腿部背部疯狂乱砸,面无表情的神色看起来更加渗人。
剧烈的疼痛袭来,疤哥和三个小弟连连哭爹喊娘。
疤哥被打得最狠,人家挨一棍他得挨三棍!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别人都是叫一下就停了,可他得痛的乱叫三下!
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浑身的令他再难维持那所谓的大哥威严,也不顾小弟在场,当场就求饶了起来。
“对不起姑娘奶奶,饶了我吧!”
“我不该口出狂言,我不该口吐芬芳,我不该狗嘴吐不出象牙。”
“总之,我不该调戏你打你的主意啊!”
“求你了,饶了我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啊!”
挥棍的动作戛然而止,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正当彪哥以为一切就此结束时。
那宛如恶魔低语又充满悲伤的声音传来。
“饶了你?谁又饶了他呢?”
瞄准疤哥的的脑袋,林澜狠狠一棍挥下。
疤哥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挺不住昏了过去。
感受周围的寂静,几个小弟人都快吓傻了,即使在麻袋里都掩盖不住他们那瑟瑟发抖的姿态。
之前挨打都是沉闷打肉的声响,可刚刚那咣当的一声巨响他们怎么不明白这是打到哪了?
这声音,这力度...
“疤哥?不会是被打挂了吧?”
......
郊区。
昏暗废弃的巨大厂房里,四处灰尘弥漫,在手电筒那光柱照射下,数不清的颗粒到处飞溅,短短时间便已经染脏了众人身上的衣裳。
疤哥疲惫的用力睁开眼睛,从晕眩昏沉中醒来,可眼前还是白花花的一片。
浓烈的铁锈味和尘土味席卷他的鼻腔,刺激他的脑门。
这种味道很是难闻,他下意识想捂鼻遮掩,可抬手的一瞬,他猛然清醒。
自己居然被人锁在了椅子上!
他左右张望,发现几个小弟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正在一旁用欲哭无泪又极度恐惧的神情看着自己。
“醒了......”
清冷且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短短的两个字,令疤哥浑身一颤!
这时,他终于注意面前的女人。
女人美丽的面孔下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如等待猎物的饿狼,就这么死死瞪着他。
还有身后那一排西装革履的健硕保镖,个个严肃且规矩,极具压迫感!
这一刻,疤哥把曾经遇到过的所有好事都想了一遍,企图逃避现实。
可越想,他心里就越慌!
他怎么会不明白现在处于何种境地?
一个运气不好,怕是真得交代在这!
该死!怎么会惹到这种角色!
“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调戏你,我不该打你的主意!”
“我是癞蛤蟆,我是癞蛤蟆!”
“求你了,放过我吧!”
旁边的小弟看呆了,这还是平常那个极度威风任何事情都胆大妄为的疤哥吗?
怎么被吓成这鸟样?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屁股尿流了!
他们刚刚被殴打时都没这么软蛋过!
可接下来,他们就明白疤哥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林澜悠悠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如同审判的神明,语气平静一句。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