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战骁不敢置信的样子，有点憨憨的，佟婳瞧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被儿子丑成他这样的，估计不多。
心里寻思着，佟婳不禁看了看两个小奶团子，又黑又丑，比之前去佟家闹的时候，易容出来的样子，还要更丑好几分。
真的没眼看。
不过，这倒也挺好的，至少暂时，顾战骁不会知道孩子是他的。
而她也不必因为孩子，去即刻做什么决断。
她可以慢慢梳理她和顾战骁的关系。
心里想着，佟婳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拉到自己身边，“顾将军，这是我儿子，我没想到他们会贸然冲进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他们是我……”
“不是。”
知道顾战骁要说什么，佟婳先一步开了口。
低头看着两个小家伙，佟婳拍了拍他们的头，“跟顾叔叔道歉，然后去门口等着娘，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顾思寒和轩轩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顾叔叔，我们错了。”
“顾叔叔，抱歉。”
两个小家伙说完就出去了，他们去了屋外，顺带着将门关上了。
之后他们撅着小屁股，小脑袋贴在门上偷听。
屋里。
佟婳垂眸，舒了一口气，她快速开口，“顾将军，你也看到了，我的确有两个孩子。顾将军之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也很感动，不过，我们之间终究隔了五年，也隔了太多事。你我都是为人父为人母的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似最初那般，能肆意张狂，对感情尤其如此。所以，我觉得我们都该冷静冷静，再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呢喃着这几个字，顾战骁伸手抓住佟婳的手腕，将她拉扯进自己的怀里。
他勾着佟婳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老子一连想了五年，早就已经想的透透的了。”
“顾战骁……”
“我再问你一次，孩子不是我的？”
佟婳对上顾战骁的眸子，没有回避，“顾将军不是瞧见了？是不是你的种，你心里没数？”
“那王八蛋是谁？他人呢？”
佟婳：“……”
“孩子瞧着不小了，按时间算，他们是早产？你最虚弱，身子最不好的时候，那王八蛋让你怀了孩子，你拼命生孩子过鬼门关，他就不管你们娘仨了？”
佟婳：“？？？”
“你不答应老子，是心里还有那混蛋？”
佟婳：“！！！”
“瞧那俩崽子，长得那么丑，他们那混蛋爹长得，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吧？长得不行人还渣，吃完了就跑，提了裤子就不认账，这种烂货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佟婳，你脑子呢？被佟家那几条疯狗给啃没了？对付老子的时候，脑子倒是灵光，关键时候怎么不顶用了？蠢不蠢？”
“咳咳咳……”
佟婳连连咳嗽，她看着顾战骁，有些语塞。
骂的可真凶！
佟婳暗暗的戳了戳手指头，在心里寻思：以后，顾战骁知道了真相，大约会后悔现在骂的这么狠吧？
“说话。”
听着顾战骁的话，佟婳抿了抿唇，她轻呼了一口气。
“顾将军，年少轻狂的时候，谁还没爱过几个人渣？人走茶凉，曲中人散，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儿子也很好，你不必这么动怒。”
“年少轻狂？”
搂着佟婳的手，骤然收紧，顾战骁头低了下来。
唇瓣，几乎贴在佟婳唇上。
定定的看着佟婳，顾战骁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暧昧又荡漾，“来，你轻狂一个，给老子瞧瞧。”
“你……”
“要那种狂野的，撩人的，让人沉沦的，三日下不了床的。”
顾战骁不正经的土匪样，让佟婳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儿？被刺激过头了？
抬脚，佟婳在顾战骁脚上用力踩了踩。
“顾将军，请你正经点。”
“正经？”邪笑着嘀咕了一声，顾战骁低头，在佟婳的唇上亲了一口，“老子特么就是太正经了，才让你有种老子还比不上一个王八蛋的错觉。等着，咱们再生俩，让你瞧瞧我的种有多优秀，让你瞧瞧老子比那王八蛋好百倍，这是眼下的头等大事，最正经。”
说着，顾战骁就将佟婳打横抱了起来。
他眼眸里像是燃着一把火，怒意混杂着渴望，熊熊肆虐。
佟婳瞧着他的模样，有些担心。
虽然相处并不算久，可佟婳看得出来，顾战骁桀骜张狂，他也自信，他是绝对的上位者，是掌控局势的人。顾战骁对她，大约是有几分真心的，所以，在误会她给别人生了孩子之后，他表面平静，可心里的压抑和怒火，大约并不少。
佟婳抿了抿唇，有些怀疑这样瞒着顾战骁，是不是不好？
“顾战骁，其实……”
“叫战骁。”
打断佟婳的话，顾战骁语气里，带着几分强势。
他抱着佟婳，一步步走向拔步床，也不给佟婳开口的机会，他自顾自的继续。
“从今儿起，把你心里那王八蛋，给老子清理干净了。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那俩崽子我认了，但是，以后他们得姓顾，只能叫我爹。十五之后，把他们扔到军营去，爬到什么位置，是生是死，我一概不管，没事让他们少回来，碍眼。”
顾战骁的话，让佟婳心头一颤，她看着顾战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愿意认，愿意养？
是因为她？
是生是死，一概不管，不让回来，碍眼，那些嫌弃的话，远不及那句“那俩崽子我认了”，对佟婳来的刺激强烈。
她的眼睛都在泛红。
别说如今这对女子苛刻的世道，就是放到现代，又有几个男人，能坦然的说出这番话？
佟婳紧紧的抓着顾战骁的衣袖，心中骇浪惊涛，久久不平。
震惊、感动……
将佟婳的模样看在眼里，顾战骁缓缓将她放到床上，手抚摸着佟婳的脸颊，顾战骁知道，他在侵入佟婳的心，一点点走进佟婳心里。
可他心里没有半分欢喜。
他怨自己。
要是五年前那夜，他没有让佟婳跑了，要是当初，他速度更快一点，在找到顾思寒的时候，就追到了佟婳，把她带回来，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两个孩子，一个野男人……他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这不是佟婳的错。
错的是他。
顾战骁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吓到佟婳，不要伤了她。他的身子，一点点靠近佟婳。
吻，缓缓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