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梅小妃惊呼,张烺回头,一阵惊诧。没想到被他言中,那香气沁人的花骨朵真是食人花,力量巨大,一口将梅小妃吞下去。只剩下一只脚露在外面,接着连脚也吞进去。
这时候安涛周身寒气骇人,缠住他的藤蔓快速冰结,最后安涛用力一绷身体,‘咔嚓’一阵断裂脆响,藤蔓断碎。
二人来救梅小妃,谁知巨型花苞突然膨胀,最后‘嘭’一声爆炸。
梅小妃从里面掉出来,有些懊恼:“混蛋,居然真是食人花。”
张烺呵呵:“花不可貌相。”
接着蹙眉道:“难道这是陷阱,葱油饼香气就这些东西发出来的。”
安涛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听说有些食人花能发出腐肉的味道,专门吸引一些食腐的鸟类苍蝇什么的。”梅小妃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又梳理两条柔顺的长马尾,“根本没有葱油饼,越闻越俄,还是离开吧。”
“有葱油饼。”张烺咽了口口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变异植物再聪明也不能聪明到这个地步,它知道什么叫葱油饼吗?”
梅小妃道:“这可不一定,这个世界还一样是合理的吗?变异植物聪明一点有什么奇怪的?正常的食人花可以制造腐肉的味道,变异食人藤为什么不能制造葱油饼的味道?”
安涛道:“如果这有人的话,这个人一定是变异人。”
“没错,能在这里生活的绝对是变异人。”张烺有点小兴奋,“也许对方会加入我们。”
“这一来对付控火者就更有把握了!”梅小妃兴奋地拍了拍小手,看着二人:“你们猜这人的异能是什么?我说一定是土之类,只有土才能让变异植物无法生长,或者是火,也许是水。总之食人藤无法靠近他。”
“管他是什么异能,去看看就……小心!”张烺突然一钢索抽出去,把梅小妃卷走,让一条食人藤扑空。
谁知这次不是食人藤,是一条翠绿色巨蟒,扑空之后扭头朝张烺扑过来。迎接它的是三条钢索,迅速缠绕它的咽喉、七寸,轻易绞杀。
比这大的都杀过了,这是小葱。
“混蛋!!你往哪摸啊!”
梅小妃愠怒大吼。
张烺扭头一看赶紧把愤怒的小丫头放下。实力不足,‘手’太长了有时候动作不准确。想解释一下,一想这丫头能听吗?这家伙绝对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谁摸你…那啊,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不承认!一开始你就猥琐我屁股,公交车色狼啊你,大流氓!”
“谁公交车色狼?我救了你知不知道,好心没好报啊。”
“谁要你救啊,大流氓!”
二人开撕,安涛在一边也插不上嘴,但在这方面他表示鄙视张烺,这小子经常以保护安媃抱她。
“咳,再不抓紧时间找到那人,葱油饼可就吃完了。”
安涛这一说二人才停下,梅小妃眉毛蹙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事,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张烺抬手要叫住她,这里环境陌生,最好不要落单,但一想又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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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八成去嘘嘘了。
安涛没反应过来,“干什么去,回来。”
“不用管我,你们先走,一会追你们。”娇俏背影晃着两条马尾消失在林间。
一处隐蔽之地,嘘嘘完准备离开时发现了一朵巨型花苞,“切,公交车色狼说得没错,花不可貌相,一个大骗子,鄙视你!”
梅小妃对巨型花苞竖了个中指,随后感觉脚下发软,垂下小脸一看,嗯?这是……
“怎么还不出来?”安涛冰蓝色眼瞳中有了忧色。
张烺也正纳闷,这都多长时间了,该出来了。
“梅小妃!”张口冲着密林喊了一声,“好了没?该走了。”
“梅小妃!听到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回应。
安涛有点沉不住气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一个人走了。”张烺拔腿朝梅小妃的方向跑去,“我们去看看。”
很快到了梅小妃所在之地,首先发现了那巨型花苞。这个比刚才那个巨大得多,二人心说不会被吃了吧,两条钢索把花苞撕开,没人。
安涛苦笑:“不会是真走了吧?”
“你看这。”张烺目光落在地面上。
安涛一看,地面被什么东西翻开了,有一层新土。他的心沉下去,梅小妃很可能从这沉下去了,准确的说,是被某种东西拖下去了。
张烺用八条钢索快速刨坑。当刨到两米左右时,钢索刺中了什么东西。
“快挖!下面有东西!”安涛站在坑边,见一股血水从土壤下溢出来,“小心点,不会是小妃吧!”
张烺放慢了挖掘速度,但接着发现不是梅小妃,这血水发黑,明显臭了。张烺加快了挖土速度。他感觉梅小妃就在下面。
这东西吞噬猎物之后居然会躲到地下。张烺真是对它刮目相看了。
眼下这东西感受到威胁开始往更深处缩。张烺自然不能让它把梅小妃带走,两条钢索猛刺下去,卷住那东西往上猛拔。
不想这东西力量巨大,差点把张烺拖下去,张烺随即撑起六条长腿大蜘蛛一样扎在地上,这才稳住。
“给我上来!”
张烺猛然发力,在他巨大的力量下土壤里传来根茎撕裂的声音。
“慢点,别扯断了。”安涛盯着那东西从土壤下一寸寸浮现,生怕它被扯断逃走。
结果担心什么来什么,他话才说完,一阵撕裂声根茎断裂,一个巨大花苞从土中扯出来。
突然失力,若非有六条腿张烺准摔出去。
这个花苞颜色是肉色的,表面粗糙丑陋,厚实的花瓣边缘生有二十多厘米的牙齿。如果说先前那食人花是个媚惑的女人,那这东西就是个中了G病毒的变异怪物。
不知是它自身的气味还是它里面那东西的气味,恶臭扑鼻,要把人熏死。
屏着呼吸用钢索把花苞撕开,一股恶臭的血水涌出来,接着滑出一具尸体,已被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