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田是个商人,一切都是围着自身利益转。
他觉得这‘买卖’可做,只有这样他一家三口才有活路。
“你们过来,告诉你们我的想法。”
沙发上苏景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结果林舒慧一改温雅模样,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苏景田脑袋大叫道:“苏景田你个昧良心的!盈盈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为了一口食你居然拿女儿做交易,让女儿去做对方的玩……你这个畜生!”
苏盈盈也道:“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有男朋友的,何况这人一看就是个打工仔,没有文化,你怎么能让我……”
“真是女人啊,一个个头发长见识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知道不?还打工仔,还没文化,我告诉你们,这人是个怪物!只有跟着他才能活下去。不是这打工仔今天我就回不来了,能抱住这打工仔一条腿就谢天谢地啦!你们还别不信,要抱他大腿的女人有的是!还有,你男朋友纪文峰可能早让怪物吃了!”
苏景田毫不留情对老婆女儿一通训,让两个女人意识到世界已经变,金钱世界变成了武力世界,非但货币成了废纸,黄金钻石也不过是一堆金属石头。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亿万富家如今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茶几上那盘肉,以及这两个女人了。
要与张烺做交易,拿得出手,可以拿出手的只有苏盈盈。
……
现在将近下午五点,为了天黑前赶回利众娱乐购物城,张烺忽略所有变异兽,两条钢索防御突发状况,另外六条十几米的长腿甩开来,以一百七八十公里的时速朝着Z开发区一路狂奔。
一口气狂奔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Z开发区的李村。
这里处于市郊,比较偏僻,但环境很好,河流涓涓树林浓郁。
但是现在全都变了,夏日傍晚六点的天空还很亮,但已有昏黄之色,昏黄之中的李村一片狼藉一片死寂,到处爬满了变异藤蔓。而村外幽静的树林变成畸形阴森的鬼林,里面不时传来变异兽的吼叫,以及晃动穿梭的魔影。
进入村中居然一只变异兽也没遇到,想来是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变异兽都离开了,不过一些耐饿的变异虫还在,一见张烺便冲上来。
这就是来给张烺送经验的。
张烺忽然知道为什么安涛安媃升级,他却原地不动的原因了,他得到控金者能力之后,控金能力是零级,经验条是空的,根本没有经验!
应该是这么回事,否则总不能是他的经验条比别人长,需要的经验多吧?那也太坑了。
不想这个了,反正迟早弄明白。
接下来张烺来到118号,这是一座非常大的院子,通过铁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巨大冷藏库,以及数辆冷藏箱卡车。
‘轰轰轰!’
耳边忽然传来擂鼓一样沉闷的声音,随着这声音路面不停震动,一些小石子跟着跳动。
有大家伙!
张烺目光射向远处街口,与此同时八条钢索绷紧,进入战斗状态。
突然,一头大象般
的变异野猪冲出街口,朝张烺狂奔而来。张烺心头一紧,这头野猪的变异程度明显比先前那头厉害,它上翻的獠牙更大更锋利,背上的鬃毛也更粗长,这已经不是鬃毛了,而是背刺,清幽色骨质背刺,象牙一般。
这东西太恐怖,张烺万万不是对手。
正要甩开八条长腿狂逃,却发现这头变异野猪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在逃命。
什么东西这么可怕,让变异野猪吓成这样?
‘吼!!’
一声狂啸震耳欲聋,让人胆战心惊。
一头肩高三米左右的斑斓猛兽冲出来,这家伙头大腰圆,腿壮爪利,一条铁尾如鞭,抽得空气呼啸。
变异猛虎!
“我艹!!”
张烺失口大叫,甩开长腿就跑。难怪变异兽都不见了。
老虎的极限速度能达到八十公里,这变异虎的速度估计要翻几倍,幸亏有变异野猪给他顶着,否则突然遭遇这家伙死路一条。
身后传来变异野猪凄厉的叫声,以及变异猛虎的狂吼。一猪二熊三老虎,走投无路,这头变异野猪狂性大发,悍不畏死,与变异猛虎厮杀在一起。
张烺是没心情看猪虎斗,天要黑了还是先回去,一来免得安涛安媃担心,出来找他。二来,万一控火者、气爆人偷袭营地,兄妹二人可就危险了。
想来奇怪,安媃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感觉不似催眠者。
另一边,608室客厅里。
苏景田在客厅中来回走,心里火急,心说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都七点了该回来了。
随着时间一颗心慢慢往下沉。
苏盈盈、林舒慧坐在沙发上,他们已被苏景田说服,认识到只有靠张烺才能活下去。林舒慧疼爱地给女儿理起耳边秀发,看着漂亮的宝贝女儿,心里叹息,她可不想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富家女,高材生,外科医生,外科博士,结婚生子,豪门贵妇……一路走下来,苏盈盈的人生无限美好。
苏盈盈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向往,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在她眼中打工仔没出息,低等劳力,很脏,晚上睡觉不洗脚,一天到晚不洗澡,不刷牙有口臭。没有文化没有素质难登大雅之堂不说,关键是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郁闷死了!
纪文峰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不是说我只属于你吗,不许任何男人碰我吗?我要嫁给一个打工仔了你知道吗?
‘铛!——’
落地机械钟一声轰鸣,七点半了。苏景田身体一颤如梦惊醒。他快速走向窗户,室内太暗了,他拉开窗帘,室外一片暮色。
“啊!”这么晚了,苏景田一震,随后无力地松开窗帘,眼中涌出极度的失落:“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什么?你说他不来接我们来了?”林舒慧难以置信,不相信对方居然对她的宝贝女儿无动于衷。
苏景田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悲哀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