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医术算不上好，要不是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在她根本没有把握把人带上悬崖，也没有能力救回他的命。

那两支肾上腺素只一支就要一百两银子，可好歹救回了裴明澈的命，季清瑶虽肉疼却也觉得有所值，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问你个事，如果不是机密能说就说，如果不能说当我没问”裴明澈从季清瑶回来后满心满眼都是她这个人，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很想把她变成他的人，从此骨血相溶，要不然他总会患得患失。

“瑶儿，你问，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季清瑶秀眉微挑，这男人自从拿了婚书后就一直为夫为夫的叫着，也不知他到底要证明个什么。

“你们这仗还要打多久，还有你日后可是想进京做官”

之前裴明澈来去匆匆，她不知道裴明澈的志向是什么，京城如非必要她不想蹋足，此生她的志愿就是当条咸鱼躺着赚钱就行，她对做生意没兴趣，那要劳心劳力，对当官夫人也没什么追求，和一群女人成天虚与委蛇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后世她和战友们几乎生活在血雨腥风中，这一世她就想安安稳稳平庸到老就行。

“这场战争如果顺利明年要结束，如果不顺利最少还要两年左右，至于当京官说实话我这样的性子并不合适，我还是喜欢田间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快乐就好”

裴明澈不知道季清瑶为何会问关于以后的事，有了上一辈子的经历，这辈子他只要挣到足够的身份就会选择退下来，他不想再去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太累。

“咦，我还以为你这么拼命是想要为以后封侯拜相做准备”季清瑶在呼到裴明澈说的话后很是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裴明澈也是人间清醒之人。

“瑶儿，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你会不会失望，自古女子都希望丈夫能出息上进，而不是像我这样半途而废”

裴明澈一只大掌握紧了季清瑶白晰的小手，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很是紧张，可他不想以后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虽然他在心里认可季清瑶不贪图权势，还是想要问清楚。

“如果我说荣华富贵于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平平淡淡才是真你相信吗?,我此生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躲在别人身后赚点小钱，不用为银钱发愁，更不想攀附任何权贵去阿谀奉承，这么说来我们的志向大抵相同，只是不知你日后可会为今日所说后悔”

季清瑶想不明白裴明澈这话是为了敷衍于她，还是真的看透了官场的沉浮，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看似没有什么，可只有经历过官场风雨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感悟，才会想归于平淡。

自古读书人或是武将就没有不想功成名就的，偶有的几个即使看透了官场，也很少有激流勇退的气魄，季清瑶没有去探究裴明澈为何会有此想法，古往今来沉迷于权术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更不要说是忠臣，只要裴明澈没有一头发热为了升官去做不该做的事，管他日后是当官还是卸甲归田她都乐意。

裴明澈在季清瑶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只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好了七七八八，这也就意味着季清瑶该离开了，大霁朝不要说有女将军，连医女都是少之又少，季清瑶想要女扮男装跟随裴明澈进入军营都不可能。

军营中每隔半月都要互查身份，不准任何军帐中出现女子，一经发现只有一个下场格杀无论。

前几年军中混进过女细作，透露了军中机密，那场战役差点全军覆没，后来奸细被找了出来大家才知道这个是混在舞姬中进入军营并女扮男装留了下来的，至此以后军中对于各级官员还有士兵的排查越来越严，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军营中有军妓，可那也是严格管控起来的，平常都被三五成群关在一个院子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放出来，而且还要互相监督写保证书，外出的时候如其中一人出事担保的基余几人就会连带受到牵连，她们虽是军妓却也很惜命，相互担保的人也是知根知底的，谁也不愿为了谁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