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季清瑶家不远正在盖的二层小楼可不就是裴明澈的,当初他走的时候放了二百俩在村长家,让村长把他的房子照着季清家的盖。
范老也是在征得季清瑶的同意后才开始盖裴明澈的房子,不管怎样图纸是人家季清瑶的,不问自取视为偷,范老也表态凡是有盖房子用到这张图纸的都抽一成利润给季清瑶。
季清瑶自是领了范老的情,闲下来的时候又给范老画了几张后世热门的苏州园林图,她告诉范老分不分她成无所谓,不能泄露出图是她画的就行。
范老在小溪村这几个月对季清瑶的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当即就表示图的来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知道季清瑶的担忧,这个世道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总会被人道是非,还有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明白,这丫头既想选择低调他保密就是。
有人进入院子的第一时间季清瑶就已察觉到了,自从她的房子建好后,围墙周围她同样做了防护,只要触动机关她就能知道,何况她还有一双透视眼。
看到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跳进院子,身形有些熟悉,她还以为是裴明澈回来了,再看不是,衣服上的麒麟标志她却是认得,当初她救裴明澈的时候,那男人也是穿了绣有麒麟图案的衣服。
打开房门,站在二楼对正准备想翻上二楼的黑影叫了一声:“不知这位怎么称呼,大晚上的夜闯我家是以为我一个女人好对付”
黑衣人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二楼看着他,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黑衣人有一瞬间的晃神,眼前的女子阳光明媚,与几个月前瘦弱的小姑娘简直是辩若两人。
看着女子那似笑非笑的脸,他瞬间回神,要是让爷知道他对着夫人发呆定会扒了他的皮,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夫人可是真漂亮。
单膝跪地,双手抱成拳恭敬道:“属下青衣见过夫人,是主子派属下回来找夫人取药的”“你说的主子是谁”季清瑶虽已猜出来人的身份,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黑衣人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个起落直接跃上二楼“夫人,这是主子让属下带回来的亲笔信,还有主子的信物”
说完把一个信封,还有个玉佩交到季清瑶手里。
玉佩季清瑶识得,当初裴明澈临走之前给了她另一半,说手拿另一半玉佩来寻她之人定是他的心腹。
季清瑶看清了玉佩的纹路后丢还给青衣,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信:“清瑶吾妻,自当那日匆匆一别已过两月有余,为夫甚是想念瑶儿却只能深埋心底,幸有瑶儿赠夫发簪,见之略可解为夫相思之苦。因战事频发无法及时送达消息,吾妻勿挂。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夫澈”
信很简短,看得出来写信的时候很是匆忙。
什么叫她送他发簪,那是他自己抢去的可好,这男人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在看到最后几句诗的时候,季清瑶唇角抽了下,狗男人身在战场还不忘撩拨她。
“你主子近来可好”季清瑶看着前男名叫青衣的男子,五官立体,左眼角下有一条疤痕,看来有些年头了,如没有这道疤又是妥妥的美男子一个。
“这”青衣在纠结着要不要说真话,他出发前主子正带领一队人马外出,可中午的时候他收到飞鸽传书说是主子失踪了,如有可能最好把夫人带去前线,只因主子说过夫人是打猎的高手,想来寻人也应比他们有一套。
如果青衣带着夫人到的时候主子寻到,就当是给主子的惊喜了,如果没寻到有了夫人在希望总会大一些。
季清瑶挑眉,看着青衣:“说真话”
青衣看着这样的季清瑶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紧张,他为毛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这只有他们这些终日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才能感受到。
“夫人,属下今日接到消息,说是主子失踪生死不明”青衣说这话时候内心不安,很是没有底气。